“闭嘴!”
青年捕快低骂一声,恨不得一巴掌呼。
武者耳聪目明,莫说隔着这么近,就算出了院墙,都能听的真真。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确定,陆川极可能是一名受伤的武者。
若是对方无力反抗,落在自己手里,定然能掏出些好处来,说不定还能弄到梦寐以求的功法或丹药。
若点子扎手,自己有这层皮罩着,想来性命无虞。
但现在,陆川有恃无恐,大马金刀的坐着,还拿出一块不知名的令牌,要真是有身份的人,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刘保长不敢跟青年捕快甩脸色,赶忙低下头,阴狠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孙老汉祖孙,却也不敢对陆川如何了。
自己表弟不支持,之前又被陆川那诡异的手法伤了腰腹,现在还火辣辣刺痛,看到他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鄙人乃是双鱼镇捕快刘桥,敢问阁下是?”
青年捕快不知道刘保长是什么个想法,更不想知道,现在只想弄清楚陆川的身份,好决定如何对待。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凭你也配询问本官?”
陆川目光一冷,尽显嚣张跋扈之态,森然道,“限你半个时辰内,将双鱼镇县令找来,否则本官不仅要你的脑袋,你全家都不用活了!”
“你……”
刘桥浑身一寒,不仅没有半点怒意,反而点头哈腰,极尽谦卑道,“大人您放心,小人这就去请县令,不过……”
他也不是笨蛋,眼珠一转,盯上了陆川手里的令牌。
“滚!”
陆川直接送他一个字。
“是是,大人稍等!”
刘桥浑身一哆嗦,终于确定这位是身居高位之人,赶忙转身就跑,却被唤住了。
“站住!”
陆川冷冷一晒,盯着缓缓转身,有些僵硬的刘桥,阴冷目光斜睨着不明就里的刘保长道,“本官之前让人去取食物,若是不允,灭他满门!”
啪!
刘桥甩手就给了刘保长一巴掌,兀自还不解恨一般,抄起腰刀,乒乒乓乓一阵乱砸,将刘保长打的抱头鼠窜,满身是血。
“我打死你个没眼力劲的狗东西,大人吃你们家的东西,是给你面子,更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还不快去准备?”
喝骂一番,刘桥腰几乎弯到地上,谄笑道,“小地方人不懂事,大人您看?”
“速去速回,告诉县令,让他备几副最好的疗伤丹药!”
“是是!”
刘桥点头哈腰倒退着出了大门,飞快离开了渔村。
至于刘保长,自然是带着几个喽啰,去家里抓鸡宰猪,置办吃食,伺候这个来历不明的大爷。
看着平日横行乡里,人人惧怕的捕快刘桥和刘保长,在陆川面前跟孙子似的,孙老汉祖孙俩,还有周围悄悄看热闹的村民,早已震撼的无以复加。
陆川摆足了官威,也没有难为他们,只是让他们尽快弄点吃的。
他这饿的前胸贴后背,再加上重伤气血两亏,眼前金星直冒,再不垫吧点东西,恐怕撑不到双鱼镇县令到来。
好在,村里还有几个机灵点,有眼力劲的,这家送来一罐热汤,那家送来半只烧鸡,还有两坛老酒,更多的是鱼。
各种各样的鱼!
陆川也不嫌弃,充分展示了吃货属性,让村民看的目瞪口呆。
尤其是,当刘保长家的猪弄来大锅炖上,百来斤的整猪肉,竟在短短片刻进了陆川那明显没有多少变化的肚子。
啪!
随手一筷子打掉抓向猪肉的黑瘦小手,陆川将一碗米粥推给狗剩,自己抱着三四斤的肘子,几口就啃了个干净。
狗剩委屈的直掉眼泪,敢怒不敢言,只能抱着碗伏溜伏溜喝着寡淡的稀粥。
倒不是陆川苛待这半大小子,实在是孙老汉祖孙俩过的太清贫,平日里就没吃过多少油水。
之前稀释了一大罐药水,还能勉强慢慢蕴养身子,可这些大鱼大肉直接下肚,孙老汉怕是会直接丢掉半条命。
狗剩即便年龄小,多半也会拉肚子,半大小子哪经得起这种折腾?
再者,陆川也有故意的成分。
不想表现的对祖孙俩太过,落在别人眼中,自己的苛待,会成为两人日后的护身符。
毕竟,他终究是要离开!
当快要吃完,做饭的人都快累瘫时,外面传来一阵吆喝,还有杂乱的急促脚步声。
“快快快,就在前面!”
不多时,一顶轿子被抬到院外,还有一行数十名衙役捕快,簇拥着一名大腹便便,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走入院中。
“李县令如此兴师动众,倒是让本官不胜荣幸啊!”
陆川冷笑道。
“下官李群,乃是双鱼镇县令,不知尊驾?”
中年男子仿佛没有听出陆川话语中的嘲讽,稍稍整理官服,拱手一礼,还未来得及起身,手中便多了一块令牌。
仔细一看,上面雕着神秘花纹,却如刘桥捕快所言,但上面还有两个字——丁三!
李群皱了皱眉道:“请恕本官孤陋寡闻,这是……”
“小地方就是小地方,连我御提司都不知道!”
陆川面色转冷,心里却有些无奈。
区区县令,品阶确实低了,平素根本接触不到御提司这等直属皇室的密谍机构。
“御提司?”
李群想了好一会,蓦然手一哆嗦,差点将令牌给丢了,冷汗涔涔直冒,后背衣襟眨眼就湿透了!
“大人见谅,下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