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东,你对普安县的地头熟吗?”金珠满怀希望的看着连东。
连东和成乐一样,都是普安县城口音,别看他们年纪不大,一群孤儿能在普安县城了活下来,还住着城里那么大的一套宅子,没有一点特殊本事是不成的。
“熟,你有事?”连东很奇怪,这个忻娘给他的感觉,好似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耐,那双眼睛里的神彩,不是疑问而是等着确定。
金珠做了个我就知道的表情,笑得越发亲切,道:“你知不知道这些摆地摊的事归谁管,也就是说,你知道谁能决定谁在哪里摆摊,明白我意思吗?”
连东再次上下打量着金珠,他当然明白金珠的意思,他就是干这事的人,虽然不是决定这事的人,但他知道这事要找谁,而且那人还一定会给他面子。
“知道,你有事?”连东好奇心越发强了,难道这个忻娘家里有这样的需要?可她怎么知道自己能帮得上忙呢?
“帅!”金珠得意的弹了一个响指,眼睛里闪动着小星星,嘴巴越发的甜,道:“连东哥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给我弄那么一个位置,也不用去庙会那块地,那里太挤了也不好,要松一些的地方,最好靠近脂粉街那边。”
连东哥哥?
连东打了一个寒战,眼前的忻娘年纪不大,叫他一声哥哥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宁愿她直呼名字都不想听见那声哥哥,太狗腿太谄媚了,有种要被人卖了的感觉。
“咳咳,这个,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连东下意识的想回绝,但又想起家里的那群许头,这几天可把他们折腾惨了,这个忻娘就是罪魁祸首。
“很简单,能赚钱啊!你帮我找地方,我另分一成给你,怎么样,不错吧!”金珠抛出自己的条件,该付多少费用她1文钱不少。另分给连东的一成的条件,应该足够打动他。
“一成?”连东吓了一跳,这忻娘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生意。给了那么优厚的条件,不接受好像真有些对不住自己,想了想道:“今天是不成了,人太多,要别人搬开。一不小心很容易闹事,这大过年的不吉利。明天吧,我在城门口等你。”
金珠闻言眉开眼笑,喜滋滋的连连点头,道:“连东,你真是太好了。我明天一定早些来,从家里给你们带好东西吃,呵呵!”
听见金珠没在叫自己哥哥。连东心里松了一口气,感觉自然了很多,也没有追问金珠要做什么生意,确定金珠没有其他事后,一头钻进人群消失不见。
“金珠。那人是谁?”赵永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旁边,看着连东消失的人群问。
“连东。”金珠看见赵永健。高兴的道:“赵永健,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找你。”
金珠兴高采烈的说着,不时还用手比划,赵永健听得及其认真,不时的问上几句,最后明确了要做什么东西后,才点头答应下来,这让金珠彻底高兴坏了。
庙会上的其他东西再难引起金珠的兴趣,她满脑子都在想着明天要做的事情。
说起来,连东和她不过只是见过两次的陌生人,她脖乱投医的抓住了连东,回家的途中也曾想过,如果那个连东不过是随口一答应,那她岂不是白高兴了一场,可转念又一想,试试总比不试的强,如果真的不成,就在想其他的办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金珠回到自己屋里,顾不上休息,头一次点上了油灯,连夜做出了好几个布包,每个不过拳头大小,里面都塞满了细碎的碎布,分量不轻不重,正好合适。
虽然没睡多少时间,第二天金珠的精神却很好,对蒋保山交代了一声,和赵永健两人在其他人奇怪的眼光中,赶往普安县。
一进城门,金珠就瞧见连东和成乐,两人朝赵永健上下一通打量,也没多问什么话,带着金珠就来到靠近脂粉街的一处地方。
这处地方不大但位置却好,十分合金珠的意,喜得她向连东道谢都忘了,直接和赵永健两人忙活起来。不大的一会功夫,一个用几块木板搭起来的架子被支了起来。
其实就是一个多层的木架子,背面被金珠用块布挡住,放在了摊位的最远处,正面的每层中,都放着金珠准备摆地摊的东西。
金珠让赵永健拿着布包,站在木架子前不停的朝架子中的东西投掷,几次试验后,终确定了一丈多些的地方,为投掷的起始位置,在那里用沙堆了一条线后,开始正式做起生意来。
“走过路过的秀夫人们,都过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啊,这里有宫里最时兴的头花,和京城里最流行的荷包。它们不用花费你们1文钱,只要你能碰到它们,它们就能跟你们回家,还等什么呢,快来投布包吧!”
金珠用手上下抛着布包,满脑子搜刮着曾经听过的吆喝声,也不管对不对,大声的朝着路过的行人叫喊。
“真是宫里最时兴的头花,你能先给我看看吗?”一个穿翠色衣服的姑娘先走了过来,没有接金珠递过来的布包,先朝着木架子上的东西打量起来。
“那当然,你可瞧仔细了,这可是宫里刚时兴的头花,我家里好不容易才弄到的花式,就做出那么几支出来,整个普安县你瞧瞧去,可还没人戴出同样的来呢!”
金珠拿了一只头花过来,那是一支梅花簪,在钱杨氏的巧手下,被做的活灵活现,轻柔的花瓣在一阵风吹过的时候,还会轻轻的舞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