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蒋二秀,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呵呵,要不你先看看齐老给你准备的年礼,也许里面能有你想要知道的东西。”
胡掌柜其实也不知道齐老送年礼的意思,他说的那句话不过是把齐老的意思讲给金珠听而已。
“好,那就先看看吧!”金珠也琢磨不透齐老的意思,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人,想猜都没地猜去。
“抬进来。”
胡掌柜站起来朝门外招了招手,只见随行的两个小厮一前一后,手里各抬着一个大食盒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后又转身出去,接着又抬进了一个又一个的大食盒,足足来回走四趟抬进了八个大食盒。
“这些是?这些都是吃的?”金珠刚才听胡掌柜说送的年礼是吃食,只想着能有一两个食盒也就差不多,可没想到却是八个食盒,而且还是那种最大的食盒,瞧着桌子上堆得高高的一堆,这里面要真都是吃食,那足够家里所有人好好的吃一顿。
“是,这八个食盒里装的都是吃食,而且是齐老送给蒋二秀你一个人的吃食,他希望你能一个人把它们吃完,如果实在是吃不了,请一个人帮你吃也行。”胡掌柜老实的把齐老的话说了出来,完了摇摇头接着道:“你也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它们都是齐老特别交代的话,他说你能听懂,如果听不懂也没关系,分给大家一起吃也行。”
金珠听得一愣一愣,想打开一个食盒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胡掌柜已经站了起来,笑着拱手道:“蒋二秀,年礼已经送到,齐老的话我也带到。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祝你新春愉快、生意兴隆。”
“哦,胡掌柜,怎么刚来就要走呢?你茶都还没喝一口,怎么就要走呢?”金珠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胡掌柜想走,她慌忙起身拦着。
“蒋二秀,我来时齐老特别交代了,食盒里的事情只能你自己想办法弄明白。我也帮不了你,告辞。”胡掌柜边拱手边往门口走去。
“胡掌柜,你”金珠还想挽留。胡掌柜已经走出了门外,和两个小厮一起上了马车,往口子里向外的路上走去。
“哇!那么多吃食,都是些什么啊?”金珠还呆站着,月红瞧见外人走了。立刻忘了自己丫鬟的本份,蹦跳着跑到桌子旁边,伸手就想打开最上面的一个食盒。
“月红,你又忘了规矩了?”金珠抬了抬眼皮,斜了一眼正伸手的月红。
“呵呵,二秀。奴婢、奴婢只是想帮你看看,呵呵!”月红傻笑着慢慢缩回了自己的手,脚下却没有移动半步。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二秀,那个胡掌柜不是说了嘛,你一个人如果吃不了,可以请一个人帮忙,呵呵。奴婢想啊,那么大的八个食盒。二秀你一个人一定吃不了,奴婢帮你?”
金珠翻了翻白眼,伸手把月红拉开,自己绕着桌子走了几圈也没想明白,看了看一直站着不走的月红,没好气的道:“没见过你这么馋的人,家里让你没吃没喝了?丢人}来,不是想看嘛,打开一盒瞧瞧。”
“嘻嘻,就知道二秀对奴婢最好了。”月红闻言脸都激动红了,忙跑了过来把最上面的一个大食盒打开了。
“咦!这是个什么东西?”
盒子里的东西让月红激动的脸僵住了,里面虽然也传来一阵阵的香气,但却没有想象中的各种美食,而是一个用树叶包裹着的黑色木疙瘩。
金珠的鼻子不停的抽动着,黑色木疙瘩所散发的味道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月红,去把秦大婶请来,这东西估计只有她知道。”金珠有些明白齐老的意思,她想进一步的确认。
“哦!”月红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没多大功夫,秦王氏就走了进来。
“金珠,找秦大婶来看什么?听月红说,是个什么黑色木疙瘩,还说有一阵阵的香味。”秦王氏刚进门,鼻子就不停的耸动着,不用金珠提示,她闭着眼睛就走到了桌子旁,脑袋直往大食盒里伸。
“黑观音?”秦王氏睁开眼睛,用手掐了一块黑色木疙瘩放进了嘴里,金珠想要阻拦都没来得及,只听她边嚼边道:“嗯,没错,就是黑观音,这东西在我们老家那边知道的人也不多,我也是很偶然的一个机会,从一个早些年逃过荒的人嘴里知道的。它是深山老林子一种树的老根,能吃味道还不错,那个逃荒的人就是靠着它才熬了过来。我觉着它用在吃食里能调味,也曾经专门弄了一些,不过可没有那么大的一块,金珠,这是谁送你的,可真大方。”
秦王氏抱着黑观音就不撒手,闻了又闻舔了又舔,“金珠,这黑观音你留着也没用,给大婶吧!”说完抱着黑色木疙瘩就要走。
“秦大婶,你先别急。”金珠忙伸手拦住秦王氏,月红瞧着秦王氏抱着黑色木疙瘩又是闻又是舔,早就没了兴致,向金珠告了退走了。
“怎么?金珠,你是舍不得还是留着有其它用途?”秦王氏的眼睛直冒红光,就像一只大灰狼看着一只小白兔。
“都不是,秦大婶,这个黑观音你先放一放,我这里还有不少东西,你先都看看,如果都有用一起拿走也方便。”金珠把另外一个大食盒也给打开了,不出意料,里面依然是一个看不大明白的东西。
“咦!这是?”秦王氏把黑观音放在了一旁,转头朝另一个食盒看去,里面没有如同黑观音般的香气,却有一种淡淡的腥涩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