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秀,你难道忘了吗?巧月就是卢甲长家的小草啊!”月红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紧张的注视着金珠。
“你是说小草?她怎么了?”金珠惊奇的回望月红,她刚从卢贵家过来,找月红来就是要交代小草的事,没想到还没开口就被她一通磕头打断,难道两人要讲的是同一件事?
“二秀,你不知道,自从巧月被卖到卢甲长家后,他们一家六口人每天的吃喝拉撒都指着巧月一个人,任巧月有天大的本事,总有忙不过来的时候,那个卢夫人就没日没夜的折磨她,稍不如意非打即骂,三天两头还不给饭吃。二秀,你是没看见,巧月她现在都没了人样,再这么下去巧月会没命的!”
月红哭成一个泪人,想起当初她和巧月在王府的情分,想起巧月被买走时,跪着求张氏买自己的事,月红恨毒了张氏。“二秀,奴婢求你救救巧月吧!”
“月红,你刚知道小草的事还是已经知道很久了?”小草身上发生的事不是一天两天,金珠的事太多不知道很正常,月红和小草关系那么好,她没理由现在才发现啊?
“回二秀,巧月的事奴婢早就已经知道,只是她一直拦着奴婢不让奴婢来求你,说是怕给你添麻烦,她说这就是她的命强求不得。何况就是求了二秀,她是人家的奴婢,要打要骂别人也管不着,犯不着说给二秀添堵。”月红哭道。
“小草人不错,”金珠感叹一声道:“月红,你脖子上的东西是不是长着做摆设,小草怕麻烦我不让说,你就真的一直瞒着我不说?先不说我能不能帮上小草的忙,就小草当初对你的情意。你也不应该瞒着我啊!”
“二秀,奴婢知错了。刚开始的时候,巧月身上的伤还轻,说是那个卢夫人发过威风后,以后兴许就不会拿她出气了,奴婢被巧月用这话劝住,也就没有来回二秀。等后来庄子里的事情一件件开始做起时,不仅二秀忙得没个闲暇的时间,奴婢也整天呆在家里练按摩手法,没有空去看巧月一眼。心里只一直想着她说没事的话安慰自己。前几日,奴婢得了空跑去找她,没想到却看见她身上的伤更多更重。整个人瘦了几圈都快没了个人形,奴婢当时就心急跑回来找二秀,可二秀一直忙得没影,奴婢一连几天都没见着,今天一听说二秀找奴婢。奴婢才会急昏了头,做出那样的事来。”
“原来是这样。”金珠转头问钱丰:“钱先生,月红因为心急救人而强逼主子,这样的事要怎么样判?”
钱丰道:“月红因救人心切而犯上,虽然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但终究是犯了错。二秀,月红的事可酌情处理从轻发落。”
“嗯,好。钱先生,那就麻烦你尽快把家法整理出来,我想尽快看到。洪三,你送钱先生回去,顺便帮他们把家搬到小窝庄里来。”金珠转头对老顾道:“老顾。你也去帮忙,把小楼收拾出一栋来给钱先生家暂时居住。”
“是。二秀。”三人答应着,纷纷退出屋子忙各自的事情,只留下月红跪在原地。
“月红,你起来回话。”金珠瞧屋子里的都走了,轻声对月红道。
“是,二秀。”月红的腿都跪麻了,一时站不稳歪歪斜斜的靠在椅子上才没跌倒。
“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这个丫头怎么那么笨啊?”金珠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月红,“你家二秀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心里没谱吗?怎么旧些让我头疼的事?行了,现在没人你坐下揉揉腿,别在那里东倒西歪的让我心烦。”
“谢谢二秀。”
月红红着眼一瘸一拐的坐下,看着金珠稚嫩但却严肃认真的脸,心里一阵哭笑不得。说来自己的年纪比金珠大五六岁,可每每在金珠面前她反而像是年纪小的那个,而金珠则像个成熟稳重的大姐姐,什么事情都能一一办好。
金珠看着不时龇牙咧嘴揉着腿的月红,心里也在感叹,月红今天的举动,其实不止是老顾的放任,更重要的是她的放任。
月红是金珠的第一个丫鬟,虽然没有奴役人的习惯,但心里却有想过一过秀丫鬟的瘾,这让金珠对月红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加上月红的性子活泼,说话做事大胆很对金珠的脾气,知道月红这人心眼不坏,做不出太出格的事,她就一直对月红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
今天的事,金珠其实犯了和月红一样的错误,她为了小草的事急找月红,偏遇上同样着急的人,她没静下心来仔细听月红把话说清楚,就着急把老顾和钱丰找来,扯了半天家法刑具的事后,才发现两人要说的是同一件事,也幸好不是在要人命的关头,否则,还真会闹出大事。
“月红,小草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今天叫你来就是为了小草的事。”金珠平静的看着月红,把自己对卢甲长和卢夫人编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
月红的嘴张着就合不拢,半响才道:“二秀,你这是造谣啊!你难道不怕被王府知道了杀头吗?”
“这可不是造谣。月红,我问你,难道王府里就从来没有丢过东西吗?”金珠满脸不在乎的反问,她才不相信偌大的王府里会不丢东西。
“不是,王府里当然会丢东西啊,不过”月红点点头。
“没有什么不过,”金珠打断月红的话道:“只要王府里丢过东西,那我说的话就不算是造谣,你家二秀我又没有说明丢了什么东西,别人听了会怎么想我可管不着。月红,你只要记着,如果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