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柜,你说珠妹妹和冬梅说什么呢,会不会是问去自在谷的事?”
笑歌大半个身子缩在一棵树后,展开的扇子遮住了几乎整张脸,一双眼睛从上从下从各个方向朝凉亭望去,不时的问身旁的白掌柜,“白掌柜,你说要不我就不去自在谷了,带着珠妹妹去别的地方绕一圈就回去?”
“不行,他们这次拍卖的好东西不少,有几件我可是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要是不去我岂不是要错失良机?”
“大……”白掌柜刚开口。
“不对,东西再好也不能不顾兄弟情谊,要是让二弟知道我带着他媳妇去那种地方,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嘶,他的眼神好可怕,跟父王一个模样,怎么办,我现在就有些怕了!”笑歌紧张的回头看了白掌柜一眼,回头又看着凉亭嘀咕。
白掌柜这回算是明白了,笑歌根本不想听他说什么,只是他现在情绪紧张,需要一个倾听的对象,于是,白掌柜自觉的闭上嘴巴,老实站在一旁听着,不时嗯嗯几声表示他听着呢。
“不过,只要我们不说,亲卫们不敢说,二弟应该不会知道,那我还是可以去看看,反正我真是去看宝贝又不是去乱来,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啊?”
“不不,还是不行,我要真答应带珠妹妹去,亲卫们第一个就把我卖了,这次带她出来都不知费了多少口舌,我堂堂忠勇王府大公子跟亲卫们保证,这话要是传出去谁信啊,说好了只让珠妹妹呆在卧龙镇,买了东西立马就走,我要真敢答应,他们非以死相逼不可。嘶,伤脑筋,白掌柜,你说我究竟该不该答应?”
“嗯,不对,应该是该往前走还是绕道去别的地方溜达一圈?”
笑歌纠结得要死,白掌柜更是纠结,不论笑歌做什么决定,他的耳朵一定不会清静,去吧。亲卫们劝说的口水能把他的耳朵淹了,不去吧,笑歌不甘的悔恨声能让他睡不着觉。他能说什么,只能半眯着眼睛微低着头,嗯嗯嗯!
冬梅外表看着很镇静,其实内心特别紧张,她之前曾怀疑金珠和大公子有私情。为此还跟戚峰打了一架,现在回想起来冷汗直往后心里冒,她知道,脖子上的脑袋早已不属于她,之所以她现在还能站在这没死,只不过是大公子不想身份暴露。现在一切都挑明了,她的脑袋就变得岌岌可危,稍有行差踏错她的脑袋就会去该去的地方。
大公子躲在树后面明着窥视。金珠拉着她东扯西拉乱聊一气,冬梅的心跳得更厉害,不知道这两人究竟在玩什么名堂,只得低垂着眼帘微笑着轻轻点头。
相比起来戚峰最镇静,笑歌挥手让他离开后。他就仰着脖子在附近的树上乱看,想找找那些暗卫究竟藏身什么地方。师门的学习和暗卫的密训终究没有白费。没用多久他就发现了一些踪迹,顿时如同打了鸡血,忘记了金珠忘记了大公子,一心一意的沿着线索追踪起暗卫来,搞得暗中的亲卫苦笑连连,不能暴露也不敢离太远,只得现身把戚峰弄走,好好的教训了一顿。
金珠想去自在谷,她知道不仅笑歌不会答应,连暗中的亲卫们也不会答应,所以这事不能着急,只能徐徐图之,好在还有不短的路程,只要笑歌不半道拐弯,她总还是有点机会。
仔细想想笑歌敢答应带着她到卧龙镇,说明真有他需要的东西在自在谷拍卖,只要不逼急了他,笑歌不会半途打道回家,所以,金珠拉着冬梅废话了一通后,说是休息好了,叫笑歌上车走人,半句都没提自在谷的事。
接下来日子里,戚峰和冬梅老老实实的当他们的侍卫和丫鬟,金珠放放心心的跟着笑歌游山玩水,说话不用遮遮掩掩,她过得比前见天开心极了,而笑歌在金珠闭口不提自在谷的事情后,虽然还在一直纠结是去还是回的问题上,但总用时间还早,等过几天再说的借口打发自己,领着金珠一路玩得很开心。
回王府报告军粮事情的亲卫回来了,带回的消息让笑歌又是高兴又是烦恼,能答应五五分成的条件足以说明他爹很满意这个媳妇,而对于二弟这个把军队当家的家伙来说,金珠这次的表现绝对让他很高兴,这样一来,他就更加不能让他们知道金珠正跟着他去什么地方,或者,他还是回去算了,省得烦心。
笑歌又郁闷了几天,金珠不明所以也不想知道为什么,反正她要表现的乖一些,不能让笑歌半途回去。
再往后走,他们来到新的城镇,发现新的吃食和商机,金珠拉着笑歌又开始了他们一贯的行动,好吃的不能放过,能赚钱的事情更不能放过,秋河和顾顺回来又走了,笑歌身边的亲卫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总之是来来去去好几回,送走一些消息又带回一些消息,好在一切都能平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就连冬梅和秦娘子的联络也是一样,每到一处联络点她都会去晃一趟,然后在戚峰的尾随下返回,这样的情景一直持续到了一个多月后。
开心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行程已经走过大半还多,再有几天就要到卧龙镇了,路上遇见了好几个装饰或奢华或大气或精致的车队,稍一打听就知道,这些车队里的人也都是来参加自在谷的拍卖会,这次的奇珍异宝可是吸引了各地不少的土豪权贵。
去还是掉头,眼看着卧龙镇就在前面,笑歌又开始烦躁起来,尤其是看见沿途遇见的那些车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