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凌闻言,皱紧了眉,问道:“你给谁买过鱼吃?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君狸有些无奈,心道她与苏北凌,相处了也没多久。
哪里有这么深的交情,什么话都一股脑儿给他讲了?
君狸想到这里,便随口说道:“这些事,都过了好久了,还提这些做什么。倒是……”
君狸说到这里,便干笑了一声,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又接着说道:“刚才你有没有见着什么人啊?比如东陵国的王君沈誉,他人还在这里吗?”
苏北凌迟迟不提起这茬,君狸便只能主动开口相问了。
“沈誉……”
苏北凌念叨了一遍沈誉的名字,随即就冷冷地说道:“他还能去哪里,当然是走了呗。他一个东陵国的王君,千里迢迢地跑到我西越王宫里,莫不是不要命了不成?”
“你是认真的?”
君狸有些狐疑地看着苏北凌,却是不大相信。
沈誉要走,怎么会连说也不跟她说一声的?
而东陵国与西越国向来不睦,沈誉与苏北凌之间的关系,自然也提不上有多好。
苏北凌莫不是在公报私仇不成?
“你那是什么眼神?注意点儿,本殿还没被废呢!你现在可是有求于我,说话做事好歹客气些。沈誉那家伙不是人,我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凡人,我还能把他怎么着了?”
苏北凌瞥见了君狸那充满怀疑的眼神,立即分外不满地嚷嚷开了。
苏北凌既然这样说,君狸也只能赔着笑脸,端起桌上小巧的茶盏,放在手心里把玩儿着,没有再说话。
苏北凌见君狸不说话,心里便更是气愤,一想到君狸有事瞒着他,苏北凌心里就怎么都过不去。
虽然,他也知晓,君狸与他不过是面子情,兼之她心肠好,也没计较他先前,拿着匕首威胁她的事。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们之间真就亲密无间了,君狸也没有什么事都要告诉他的道理。
话虽如此,这些大道理,苏北凌也都能明白,但心里就是不大对味儿。
“沈誉临走的时候,曾说过,你既然不需要他,他就先走了。东陵国还有事,急着需要他处理。你若是还有什么急事,直接去寻他就是了,他就算豁出性命去,也要帮你。”
苏北凌迟疑了一会儿,这才闷闷地说道。
他的确不想替沈誉传话,但沈誉与君狸却是迟早都会再见面的。
若到了那个时候,沈誉再在君狸面前给提上一嘴,反倒更是坏了君狸对他的好印象,很不值得的。
“是吗?沈誉他,真是这样说的?这该不会是你在瞎编乱造吧?”
君狸听了苏北凌转告给她的话后,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一想起沈誉顶着他那冰冷的面容,声音温柔地说出了这番甜得能腻死人的话,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话,若是容瑾说出来的,那倒也就罢了。
容瑾那个性子,整日里疯疯癫癫的,从来都没个正形。
他说出什么样的话,也不大奇怪。
君狸只当他吹了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便是了。
不管什么好听的话,容瑾都能够张口就来。
这些话听多了,便也就不稀罕了。
甚至君狸还有些怀疑,他这些好听话的真实性。
沈誉却是不同,他不管有多少心思,做事总还是勤勤恳恳的,说话也不会有什么虚言。
真可以说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了,沈誉这样的人,就是那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倘若非要拿沈誉和容瑾做个比较。
容瑾嘛,最多也就是那祸国殃民的妖妃娘娘了……
故而,沈誉说出了这些话,才最让君狸感到惊悚,甚至头皮都有点发麻了。
“我是什么人,堂堂西越国的太子殿下,”苏越听了君狸这话后,有些不满地说道,“我怎么会把别人的话,胡编乱造了,这才说给你听?”
更何况,沈誉还勉强能算得上是他的情敌。
他苏北凌再怎么傻,也绝不会做出,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情来。
“也对。”
君狸讪讪一笑,随即又道:“这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不然,我们孤男寡女两个共处一室,没得让别人说什么闲话。”
她方才赶回西越国的路上,容瑾就给她传了些话来,都记在信上,她还没来得及看呢。
这会儿,君狸只想赶紧敷衍几句,把苏北凌赶走之后,就打开信细细看了。
“等一等,”苏北凌面色不虞,冷声说道,“你这是存心要赶我走吗?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过几日,你我就要成亲了。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本殿怎么就不能在你屋里多待一会儿了。更何况,西越国也断然没有成亲前不能见面的说法。”
这倒是真的,东陵国行的是古法,便有成亲之前,男女不能见面的规矩。
西越国尚武,民风向来彪悍,就算成亲前一天,男女见面也不妨事。
只是……
君狸的神色明显有些不好看了,抿了抿唇,便道:“太子殿下,您似乎已经忘记了。我与太子殿下不过是假成亲,是我要帮太子殿下这个忙,而并非是我有求于太子殿下。怎么,太子殿下这就不认了吗?”
苏北凌突然站起身,走到君狸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着说道:“本殿若是执意要与你假戏真做呢?本殿想要一个女人,这也不成吗?我有哪点不好了,论容貌,论身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