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后顾之忧,前方又是敞开着大门等他们进去光临的梓宫。
大家心情比进来时好多了。
要不是肩上那两只水猴子不安分的挣扎,提醒着老头革命尚未成功,他差点就得意的唱出来了。
“叫你动!”
老头啪一下把包往墙上一甩,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跟上三爷。
来到岸边,三爷利索的跳进淤泥里艰难的前进。
见他还在岸上踟蹰,“还不快下来?”
老头报以尴尬一笑,“那个,师长,你说还会有第四第五只吗?”
三爷差点气得把叶冠宇扔泥里活埋了,“不下来是吧?行,你就站那吧,我是不知道这泥里还有没有,但后面还有一只是肯定的。”
说着,把叶冠宇往肩上扛了扛,三步五步就走上岸去。
老头一听急了,边喊边走,“师长,等等我。”
来到被他破坏的墙壁前往里面望去,巨大的棺椁停在正中央。
一眼望去,没有丝毫的破坏迹象。
由于时间久远的关系,已经没了当时的鲜艳,浑身乌黑的与周遭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三爷把叶冠宇轻轻放下,迅速起身,手指微颤着伸向前方。
神情复杂,兴奋之中带着一丝贪婪。
老头一脚跨进房间,指着四个角落里的四口大缸,“师长,那几口缸值钱不?我听说一般青铜器都很值钱。”
三爷第一次把视线从棺椁上离开,“你是不是该多读点书,这是鼎不是缸。
从摆放位置来看,里面应该盛着蜡烛油,用来做长明灯的。”
老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做过点功课,只是记不住。”
走近其中的一只鼎一看。
好家伙!
满满的一鼎的蜡烛油。
老头用手触摸了一下,硬的像石头,敲起来还掷地有声。
“吱嘎!”
他背后的两只水猴子突然大吵大闹起来。
任他怎么摔打都没有效果,反而越叫越凄惨。
“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三爷的心思已经全部被武帝的棺椁所吸引了。
听到水猴子无休止的闹腾,顿时恼羞成怒,从老头背后夺过背包,使劲往满是蜡烛油的鼎里面一摔。
“把你的枪给我。”
“师长,我的枪早就被淤泥堵住枪眼,不能用了。”
“妈的,那就把子弹卸了给我。”
三爷叮呤当啷地把自己手枪里的弹壳抽出,换上老头递上去的子弹。
抵住蜡烛油砰的就是一枪。
一阵枪火过后。
蜡烛油竟然被点着了。
原本硬如铁石的蜡烛油慢慢融化,还荡漾起了一圈圈的波纹。
火,愈来愈大。
终于填满了整个铜鼎。
装着水猴子的背包已经被蜡烛油吞噬不见,唯有包带还依稀可见。
老头抹掉额头豆大的汗珠,“奇怪,怎么没听到它们叫?”
三爷面无表情,“被蜡烛油裹住了,我们怎么可能听得到。”
然后又叹了口气,“这下应该解决掉了,虽然没亲眼看到它们被化成水。”
火,依旧没有退下去的迹象。
房间内,也越来越热。
老头脱掉外套,“你信叶冠宇说的?”
三爷看着乱窜的火苗,“现在信不信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解决问题就行!
把火灭了,别再浪费空气。”
老头跑出去用衣服兜了一大盆淤泥,把它们覆盖在鼎上。
他们并肩而立,站在原地稍作休息。
同时也趁机观察了一下整个房间。
除了四个角落的大鼎和正中的棺床,其他的东西几乎没有。
汉武帝的梓宫虽然很模糊,但外层是皇家御用的黄肠题凑摆法。
南面有一个小缺口,无碍整体的完整。
“过来开棺了!”
话题又回到武帝的棺椁上面,三爷搓搓手,首先徒手掀开了黄肠题凑。
然后揭起一层黑乎乎的东西。
三爷随手一扔,“这可能是盖着的丝绸什么的。”
老头按住另一头,“我准备好了。”
一声令下,棺盖被缓缓移开。
但,他们的心情却没有随着棺盖的移开而变得高兴起来。
“他妈的,竟然还有一层,怎么裹得跟千层饼似的。”
“五棺二椁。”
叶冠宇微弱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老头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你没事了?”
三爷也停下手中的活,“这话什么意思?”
叶冠宇艰难地往里面挪了挪,“棺椁不是随随便便放的,它是一种制度。
五棺二椁,是皇帝才能享有的数字。
你们可以仔细看看,五棺所用的材料各自不同。
由楠木,楸木,梓木组合而成。
质地坚细,均耐潮湿,防腐性强。”
“卧槽,这么黑谁知道什么木啊!
你在一旁待着看就行了。”
老头和三爷在第一层棺椁上翻找了一遍,除了几件碎玉器,别无他物。
老头愣了半天,“师长,怎么感觉不太对劲。这越往里空间越小,能有什么好东西啊?”
叶冠宇忍着痛撇撇嘴,“只有死人身上才有好东西,七窍里肯定塞了美玉,还有里面的皇冠。”“七窍?”
老头有点咂舌,“让我去捅他屁股?”
三爷瞥了他一眼,“当然是你!”
就在这时,叶冠宇突然激动起来,“我的书呢?”
双手都快把衣裤兜给翻烂了,“师长,我从铜屋里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