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云满脸的不敢相信,胜负未分就这么跑了?
难道是因为真实身份被戳穿?
向男婴逃跑的方向望去,一片漆黑,冰冷的砖墙骤然出现在面前。
根本没路,可他却硬生生消失了。
诡异,不解,一脸愣比。
王昊喘着粗气,摸了摸墙面,“没有机关,这家伙就这么在咱们眼前消失了?”
叶冰云两手一摊,迟疑了一下,“实在过于匪夷所思,会不会是障眼法。”
“不可能,再高深的障眼法,也需要机关配合。”
“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二人四目相对,顿时语塞不知说什么才好,周围静的可怕,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阵阵凉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很冷很利,王昊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你确定他是怪树的果实?”
“只是猜测,打斗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男婴的气息,胸腔甚至没有起伏过。”
“只能说明他并不需要呼吸,也许只是具活尸。”
“他的肌肤和树皮几乎完全相同,战斗的时候仔细看过,头发都是一片片黑色树叶。”
“确定没眼花?树叶怎么可能有黑色的。”
叶冰云递了一片到他面前,“我到是希望看错了,这是从他头上掉下来的。”
王昊倒吸口凉气,似乎确认了他的猜测,“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算是长见识了。既然如此,一个植物果实而已,怎么可能抚育出蛇来,这完全不合乎常理。”
“我怎么知道?”
“现在怎么办,已经没路了。”
“先回去再说。如果碰到刘亮,正好摊牌。倘若平安无事,好好休息下再做打算。”
密室所发生的一切,让叶冰云灰头土脸,心里郁闷至极。
这一趟,确实收获不少,但要想定刘亮的罪,根本没有证据。
甚至连病毒都没发现。
让他欣慰的是,回程还算顺利。
王昊来到他房间,商谈了许久,离开时已经入夜。
连续休息了几天,所有事情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再次恢复平静。
他的身体似乎已无大碍。
这一夜,叶冰云来到酒吧。
让他诧异的是,酒吧竟然大门紧锁。
不由得愣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敲了敲门,除了他的喘息声,没有任何声音。
又敲了几下,仍然死寂一片。
敲门怎么可能没有声音?
顿时头皮直麻。
正当他要再敲的时候,突然感觉门上有什么东西在动。
一只圆得不正常的眼睛,从裂缝中死死的盯着他。
叶冰云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就在这时,门无声无息的开了。
一个女人站在那里,黑暗中看不清脸。
却看到她煞白的牙齿,似乎冒着寒光,白的让人直冒冷汗。
叶冰云还是第一次感觉如此慎人的白色。
她似乎在笑。
很阴森,很恐怖。
还没等叶冰云回过神来,女人突然往他手里塞了一张小纸条。
死人的冰冷和腐烂的气味扑鼻而来,瞬间传遍全身。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就像从没打开过一样。
叶冰云吓得心跳差点停止,简直比密室诡异一万倍。
此刻,甚至连抬头看门的勇气都没有,脑袋压得很低,冷汗如雨流到地上。
借着月光清晰的看到自己影子旁,竟然还有一个影子。
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再次朝地上看去,只剩下一个影子。
或许是自己眼花了。
他拼命安慰自己。
如今已没有再次敲门的勇气,浑浑噩噩回到宾馆。
躺在床上,点了根烟,回忆着刚才的点点滴滴。
突然心里咯噔一下,竟然把纸条给忘了。
从兜里掏出,缓缓打开。
上面歪歪扭扭写了三个字。
捉迷藏!
这是什么意思?
叶冰云又惊又怕,打开窗户把纸条扔了出去。
再把窗户关得死死的,然而当他转过身时,月光下又看到了身边多出的影子。
吓得浑身一哆嗦,当他仔细看去的时候,影子再次恢复正常。
这一夜半睡半醒,睡得一点都不踏实。
直到天亮,睁开睡眼,枕边竟然多了张纸条。
从褶皱的样子来看,像极了他扔掉的那张。
瞬间清醒了不少,只感觉脊梁骨发凉。
颤颤巍巍打开纸条。
捉迷藏!
三个字似乎用笔描过了一遍,比晚上清楚了不少。
拿起纸条,惊惶的点着打火机,眼看它烧成灰烬。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字在纸上不停挣扎着,好像被烧得很痛苦。
脑海中似乎传来阵阵哀嚎。
“疼!”
“好疼!”
叶冰云呆呆的坐在床边,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直跟在身边。
看不见,摸不着。
让他心里直发毛。
房间里静的可怕,他连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来到宾馆门口,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望着街边的行人,心里踏实了不少。
可,仍然感觉有东西在跟着他。
突然倒吸口凉气,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低头。
两个影子骤然出现在面前。
虽然其中一个模糊不清,依稀还是可以看到在自己影子旁,依偎着另一个影子。
就像肥大的身体长着两个脑袋一样。
叶冰云吓了一跳,猛地抬脚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