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谨说着不碍事,李泰小声对李正说道:“邹国公在阴山受了风寒,回来之后就一直不见好。”
应该是呼吸道方面的疾病,重感冒之后若是不好好调理,对肺及呼吸道都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尤其是长期的咳嗽,造成的肺部损伤都是不可逆的。
棋盘放好,张公谨说道:“我们这便开始。”
“好!”李正看了一眼张公谨的气色,对大虎又嘱咐道:“倒热茶。”
两杯热茶放在一旁,张公谨喝了热茶之中咳嗽便好了不少。
十多步走下来,李泰看着棋盘上的局势。
张公谨杀得很凶,李正则是一直在迂回。
对张公谨的进攻也是见招拆招。
两人在棋盘之上杀得有来有回,直到棋盘之上只剩下八个棋子。
李正又吃下了张公谨的一只炮笑着说道:“接下来我的马只要在上前跳一步,我就赢了。”
张公谨长叹一口气,“是老夫棋差一招。”
“再来?”
“再来!”
两人又是一盘厮杀,两个时辰之后张公谨依旧是一局没赢。
张公谨低声说道:“你的棋路很古怪。”
“哪里古怪了。”
张公谨说道:“老夫也说不上来。”
李正喝着热茶,幸好小时候学了象棋的兴趣班,现在想想还真是受益匪浅啊。
张公谨收拾着棋盘问道:“李正,老夫问你一件事。”
“请讲。”
“若是有一天有人让你放弃所用的钱,你会放弃吗?”
听完这个问题,李正古怪地看着张公谨。
张公谨笑道:“你若是答不上来也没事。”
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总感觉这个问题是一个送命题。
棋盘重新摆好之后,李正把兵走上前一步。
再看张公谨的神色,倒是挺淡定自若的。
李正开口说道:“其实邹国公的问题,让我倒是想到我曾经想过的一个问题,有些相似。”
“哦?说来听听。”张公谨的神色闪过一丝惊讶。
“你现在面临两扇门,有一扇是生门,另一扇是死门。”
“生门和死门都各有一个人看守着,而这两个人之中,一个只会说真话,另一个只会说假话。”
“这两位守门人知道哪一扇门是生门,哪一扇是死门,而你则是不知道的。”
“同时,你更不知道哪个人会说真话,哪个人会说假话。”
“有什么方法,可以只问其中一位守门员一个问题,就可以知道哪扇是生门?”
听到这个题目,李泰沉默了好一会儿,刚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张公谨思索着:“生门死门,一个说真话,一个说谎话。”
这是后世的一个逻辑名题,很多次被拿来举例。
这个问题有一个思维困境和思维陷阱。
“容老夫再想想。”张公谨说道。
看来这盘棋局是进行不下去了。
张公谨的病症应该和肺病有很大的关系。
关键是哪一种肺病。
李正来到了自己的房间,见张公谨和李泰入定一般地思索着。
从自己的系统药店中拿出一罐琵琶露,倒在一个陶罐中。
递给张公谨的时候,张公谨还在思考着问题。
“邹国公平日里是不是气息不顺,总觉得喉咙痒,咳嗽时,时常胸口疼?”
思绪被打断张公谨点头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李正把琵琶露放在张公谨的面前说道:“这是琵琶露,若是觉得什么时候难受了想要咳嗽的时候喝一口这个,会好受很多。”
“多谢。”张公谨点头收下,“天色不早了。”
李泰也说道:“我送邹国公回去。”
送别了张公谨,李正思索着缓解肺病的办法。
这种病不好根治,光是靠药物的也是治标不治本。
李正找到了孙思邈。
孙思邈这些日子一直住在泾阳,泾阳医馆在孙思邈的手里亏了不少钱。
“你怎么来了?”孙思邈笑呵呵说道。
“孙神医知道张公谨的病吗?”
提到张公谨,孙思邈的神情有些凝重,“他的病症贫道也看过,想要治好不容易。”
离开泾阳的路上,张公谨琢磨着李正的问题,又哑然失笑,“这个李正还真是……老夫问了他一个钱财的问题,他却回头就问老夫生门死门,真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小子。”
“邹国公可是有答案了?”
张公谨摇头叹息,“魏王殿下,李正这个孩子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且再看看吧。”
这次果然是来试探李正的。
李泰心里暗暗吃惊,看来父皇对李正还是有提防啊。
皇宫中,李世民听着王鼎的禀报,“李正真是这么说的。”
王鼎小心翼翼地点头。
“朕是那种不给钱的人吗?”
王鼎连忙说道:“陛下绝对不是那种人。”
“说得像是朕欠他的一样!”李世民咬牙切齿。
王鼎小声问道:“陛下,那要不要现在把细盐所得的银钱付给李正。”
“闭嘴!”李世民喝道。
王鼎只有闭上嘴躬身站在一旁。
“还前隋十年等不到天下太平,如今等不到朕的一句还钱!”李世民三尸神暴跳把手中的奏章捏了个稀碎。
好重的杀气!
王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息怒啊。”
李世民咬牙说道:“还有前有后的,拐着弯数落朕是不是?”
“陛下,想必这也是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