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雨桐等人怀着喜悦的心情来到钟意夜总会,他们要好好庆祝一番官司的胜利,更主要的是大家又团聚在一起了。
而正当他们高兴之际,被判刑入狱的仇笑钱却一直大吵大闹,他想不通辛辛苦苦做事,可到最后竟然一无所有,还要坐上几年的牢。
当天他被送进监狱时,透过囚车的小窗户,他看见那一缕美丽的阳光铺在地上,看见一路上的万年青随风摇曳,也看见一群白色的鸭子在水中嬉戏昂头叫唤,而他,双手带着手铐,脚上戴着笨重的脚链,像一只准备拉到屠宰场的老土狗一样可怜,哪怕眼神充满求生的yù_wàng也不会有人理睬。
不过,他没有想到自由,在他内心还有那一团愤怒之火,钱徐的欺骗,兰雨桐的无情,使得他并不会因为马上要走进监狱而忧伤,他在心里只有一个概念,那就是报仇。
提到报仇,他的眼珠子像一个能生火的可燃物,此时正充血得通红,除此之外,他双拳紧握,牙齿咬得“呲呲”声乱想,好像他上下两排大钢牙只见正躺着陆小英钱徐等人,他正使劲的把他们咬碎。
终于,那辆黑色的囚车停止不前了,随着一扇大门笨重的往一边打开,几个持枪的狱警冲上来围在囚车附近,接着囚车后门打开,两个警察跳下车来,然后伸手去拉仇笑钱,最后在持枪狱警的“护送”下走进监狱,笨重的大铁门又关上了,在关上之际还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吓得仇笑钱颤抖了一下。
仇笑钱悄悄瞟了一眼高墙上走来走去的配着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他这才明白他失去自由了,而且还失去一切。
于是,他内心更加充满仇恨,充满报复,他恨兰氏集团所有人,是这些人让他一无所有最后还搭上几年的牢狱之灾,他怪社会上的一切法律,就是没有怪自己。
所以,他的眼神充满着恐怖的杀气!是毁灭一切的恶魔般的杀机,突然之间,只见他眼神冰冷,而且目光锐利,就算荷枪实弹的狱警于他对视,都被他锐利的眼神看的低下头去。
进了监狱,坐在铁窗内,双手紧握,眼睛暴胀,恨不得插翅飞出囚笼杀死那些正在庆贺的人们。
可能正如法官所说的,只有生命和健康外,还有亲情,爱情和友情永远属于自己,一个人要是总在留念身外之物,可能连生命也都不是属于自己的。
仇笑钱进了监狱十几天了他还在想着他的公司,他的钱,所以,当他越来越想不明白今天会走到这一步的时候,他站起身来,伸出头猛地向墙上撞去,只听“砰”地一声,热乎的鲜血溅的到处都是,脑浆喷在墙上,而他的身子,缓缓地倒在地上了。
狱警听得响声,急忙跑过来一看,见这情景,便大喊大叫,然后等到法医来宣布这个仇笑钱的死亡。
仇笑钱死了,他的魂魄飘离躯体,缓缓的升入监狱屋子上空,黑白无常带着一副手铐悠然而至。
“不好意思,”白无常说,“你得跟我走,自从里的头颅撞向监狱里厚实的墙壁时,你就注定你的另一个归宿那就是幽暗潮湿阴冷无比的阴曹地府,你别想其他的,因为也不会有其他方法可以帮你解决目前的忧郁,唯一的选择就是跟我们走。”
“我知道这是死亡的归宿,”仇笑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躯体正被几个狱警像抬猪一样抬出监狱,于是他飘然跟着走出去,依依不舍的看着他那没有灵魂的可怜的空壳。
仇笑钱的鬼魂跟着躯体出了监狱,黑白无常出于同情,所以没有立即实施“抓捕”,而是跟在仇笑钱的魂魄后面,眼睛一动不动的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就像警察监视着害怕逃跑的罪犯一样。
终于,黑无常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上前一步挡住仇笑钱的路说:“难道你这魂魄还能钻进那躯体吗?跟着走了这么远,依依不舍的,我们可等不了了,人间还有那么多魂魄等着我们呢。”
“亲,走吧,”白无常显得温和些,他用了一个“亲”作为对仇笑钱的称呼,这还是在前几天迎接一个刚死的年轻女孩时听她说的。
“哦,”白无常顿了顿接着说,“请问你有什么东西要带去阴间的么?我们有这些业务。”说着,拿出一份业务清单递到仇笑钱面前。
仇笑钱没有去接他的所谓的清单,但是他用眼睛瞟了一下,见一张牛皮纸上面写着:
送电视机3000阴币送饮水机3000阴币
送电冰箱5000阴币送花圈2500阴币
送麻将桌5000阴币送衣物3500阴币
送铁炉火4000阴币丫鬟美女12000阴币
童叟无欺,明码标价,欢迎光临。
“还有,”白无常说,“在阴间若要买房,我们也可以尽心为您服务,价格公道,您还有什么疑问么?”
提到生意,又勾起仇笑钱内心的愤怒,他双眼圆瞪,盯着白无常递过来的快递公司的价目表,双拳紧握。
“我要想想,”他压抑着情绪说。
黑白无常点点头,两人回过头去,意思是让仇笑钱思考一下。
却不想仇笑钱捏紧拳头,猛烈的击在他俩太阳穴上,打得两人头昏眼花摇摇欲坠,差点连魂魄的打散,幸亏他俩有些法术,才不至于弄到魂魄飘散,等到他俩稍稍苏醒过来,仇笑钱已经不见了。
仇笑钱的魂魄已经成为一股怨气,一团乌黑的怨气,这团怨气在海蜃市上空飘荡,带着狼嚎般的叫声划过天际,直接冲到“黑杀星”下面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