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玄夫人想了一会儿,这才明白自己果然是办错事了。不由得哀嚎道:“哎哟哟!这可怎么好!我好好的儿子回都回来了,又叫我给气走了。造孽,造孽啊!”
玄云桐无奈的揽了他娘,轻拍着肩头宽慰道:“算了算了,也是我没说清楚,不然娘您也不会办下这桩错事。”
玄夫人本就无处发泄,听他这样说,雨点似的拳头又落了下来。
边打边说道:“就是怪你这混账小子,好好的,什么也不说清楚。这下好了,你叫娘怎么面对阿愿?”
玄云桐任由她打,说道:“没事没事,只要你及时将这桩错事掰回来,不就没事了。”
玄夫人泪眼朦胧的道:“你的意思是说,将你换成阿愿?”
玄云桐点点头道:“是啊是啊!怎样,这主意不错吧!”
玄夫人狠狠地打了他一掌,说道:“不错个鬼,早就说好了是你,要改成阿愿,你倒是改一个给我试试看?”
先不说无山这边如何,又说宁愿心灰意冷,回了五行山。
回去之后,除了每天投喂大圣,便躲在屋中不知摆弄些什么?
悟空见他奇奇怪怪的,趁他喂饭时问道:“这是怎地了,回来后也不修炼,也不陪老孙闲聊了?你天天躲那屋中作甚?”
宁愿听他提起,忙把脸转了转,问道:“大圣,你瞧我这脸,怎么样?”
悟空虽然略感疑惑,还是认真的看了看,说道:“瞧不出来,不过,挺黑的。”
宁愿气死了,臭猴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冲冲的道:“呸!死猴子,你赔老子媳妇儿。”说罢收拾了碗盏,起身就要走。
悟空望眼欲穿的道:“哎!老弟,老孙还没吃饱呢?”
宁愿回头瞪了他一眼道:“哼!吃什么吃,喝风去吧你。”
从这天起,宁愿又恢复了前段时间刚收到信时的样子,还更加疯魔了。不仅白天雷打不动的坐在山崖上,晚上也不回屋睡了,盯着月亮一看就是一夜。
如此几天过去了,悟空实在受不了了。向着山顶道:“我说老弟,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也别天天长吁短叹的了。快快温些酒来,我兄弟二人好好喝一顿,有些什么烦恼一次说了,你看好不好?”
宁愿想了想,喝酒,还像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跳下山来,拿了锄头,将他前些年埋在地下的藏酒挖了出来。
放了锄头,提了几坛,径直向悟空走去。
揭去泥封,深深的闻了一下,说道:“这是我酿的最烈的酒,大概有五十多度,现在的工艺都达不到,你有口福了。”
悟空盯着坛子道:“不懂不懂,你快些给俺尝尝,看够不够劲儿。”
宁愿也不争辩,倒了一杯,递到悟空嘴边。
悟空喝了一大口,咽了下去,张着嘴吐着舌呼呼哈气。
“好酒好酒,比那!天宫仙酒还有劲儿,再来再来。”
宁愿才不理他,自己喝了一杯,才又喂了悟空一杯。
一杯一杯又一杯,喝到最后,坛也空了,头也昏了,眼也花了。
宁愿泪眼汪汪的,看着远方道:“大圣,你说,她都说我就是个外人了。怎么我看那花也像她,看那树也像她,看那天上的云,那云也变成她。我等啊等,以为到了晚上就好了,结果闭上眼还是她。我想,那我不睡了,我起来,发现那月儿也是她,那随风摇晃的树还是她,那漆黑一片的远方还是她。我是不是病了,可是,从前没有过的。”
悟空从未经过此事,又哪里回答得了他呢?
想了想,这才说道:“照老孙看来,你定是病了。老孙活了许多年,从没听过这样的情况。要不然,你回你族中,看看可有先例,问问你族中长辈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宁愿摇摇头道:“算了,离得越近,越难受。不如像现在远远的躲开了,眼不见心还不乱呢。”
悟空道:“我瞧你离得这样远,不也挺乱的。听老孙的,回去吧!”
宁愿坐在地上,耍赖道:“不回不回,回去还给人家看笑话,不回不回。”
又是哭又是闹,到了半夜,才借着酒劲睡着了。
或许是说出来了,心里反而不时时刻刻揪着了。从第二天醒来后,宁愿又开始尽责尽能的打理起大声的衣食。
只是时不时的,还是去鼓捣一些护肤的东西。毕竟五行山是专为了关押大圣而化的。是想让他受些教训,又哪里会是好地方。
一年一年过去,倒慢慢的白了起来。
如此又过了一百多年,宁愿这些年来,寒暑不辍,修为精进不少。现在让他去到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当统领一方的大妖了。
眼看着离西行之期越来越近,想必南海观世音菩萨就要来看大圣了。
宁愿还偷偷飞到长安城中,看过唐长老谈经讲道。他想,或许是时候离开了。
还没等到他向大圣辞行,却有飞禽来了一封信。
信中说,不知道打哪里来了个蛟龙,为祸无山,十分厉害。短短几日,便杀了好几个妖族长者,甚是嚣张。问宁愿有没有把握收伏他,要是没有就先别回去了。
这简直是想睡觉有人递了个枕头,他本就不知该怎么跟大圣解释,难道说我知道南海观世音要来找你,保一个和尚去西天取经?这肯定是不行的,他可没学过占卜问卦。
如今现成的理由摆在面前,宁愿急急收了行囊,有告知悟空他的酒所埋何处,叫他别忘了叫土地去帮他挖来喝。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