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阳吞吐出一口气。“你知道的……阿臻……我的家庭……我妈妈……所以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很不合常理。”
“盛阳,你要相信自己的感觉。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你头脑中的数学公式、物理公式来计算的。而且梁好不是那种物质女孩,他不会在意那些的。”朱智臻和盛阳边走边说。而刚推开储物室的门,盛阳的手机上就传来了傅强给他发过来的冯克的签约画家的名单。
“算了,我们还是先把精力放回案子上吧。”盛阳无奈的说。
“那也好,等到案子结束后,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朱智臻拍了拍盛阳的肩膀,盛阳点了点头,回应了朱智臻一个牵强的笑容。
随后,盛阳和朱智臻开始在红门画室黑洞洞的储藏室内四处搜查。
储藏室很大,偌大的储藏室内摆满了乱七八糟的画材和成品、半成品的油画。一不小心就会被沾染上浓厚的油画颜料,而且储藏室的灯似乎坏掉了,怎么也打不开,使整个储藏室显得又凌乱又昏暗,盛阳和朱智臻在其中只感觉好像在走迷宫一样。“盛阳,你还好吧?”朱智臻知道盛阳有些近视。
“我还好。只是我觉得这批画有些奇怪,这批画好像刚刚被换过。”盛阳指着堆在最后的像是随意摆放的一堆油画:“你看,阿臻,储藏室内的画明显风格比较抽象,颜色浓重而充满暴力的倾向,而展厅的话色调明显的欢快许多。而根据周围邻居的反应,这家画廊的风格一向比较怪异黑暗。”
“你觉得冯克在隐瞒些什么?”朱智臻问。
“我也说不上来。也可能他只是刚好把一批画撤了下来,然后换上了一系列他没有尝试过的‘阳光风格’的画作而已。”
“这是谁的画?”朱智臻从画堆里挑出了一幅像是被血染红的主红色油画,“这幅画虽然被堆在最下层,但是上面特意用一条条木棍给隔开了,像是害怕被压坏似的,包装的最好。看不到里面具体的内容。”朱智臻将画拿起来四处看了一下。“这里有个签名——”朱智臻眯着眼睛从木条的缝隙处看过去。
“ly?”
盛阳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傅强发来的冯克的签约画家的名单。
“这个缩写不在名单里。”盛阳说,“那有可能不是这个画廊的签约画家了,我打电话问问,傅队应该还没有审讯完。”
不一会儿,盛阳挂断了电话。“锁定一个人,他叫焦刘洋。傅队说他是红门画廊中风格最怪异的画家,因此一直没有正式和画廊签约。”盛阳说。
随后他,他们又在昏暗的环境中搜查了一番。而后在一个摆满颜料的架子上,盛阳看到了一本油画画册。又厚又重的画册封面上印有红门画廊的logo。“看来这是他们画室自己出版的。”
“有什么线索吗?”朱智臻走过来,打开了手机的照明。
“暂时还没有,呃……只是这张画,好像在哪见过。”
“哦,难道还有小天才不知道的画吗?”朱智臻凑过来看这本画册。
画面呈清冷的黑绿色调。画面里有一条街道,街道寂静,夜看不到尽头。而街道的右侧画是一家酒吧。酒吧中闪亮着刺眼的亮黄的光线,这寂静与明亮的对比极其强烈,好似这间酒吧只是好莱坞电影片场内的一个棚景。而棚景内坐着四个人:一个男人手肘放在柜台上,在他的帽子的沉重阴影下,他的眼睛正盯着某个地方看;一个穿着大红色衣服的、涂了重色眼影的女人低着头,正在默默的看自己的指甲。另外还有一个背对着画面的寂寞的男人和一个正在找什么东西的酒保。
“我是没有见过这张画。”朱智臻爱莫能助的说。“我们可以让章程调查一下。”
“等,等等……”章程的电话还未拨通,盛阳的眉头忽然紧紧的皱了起来:“我知道我是在哪见过它了!”盛阳激动的说。随后紧接着拨通了梁好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