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大会现场,紫金台上,董和尚正满面红光地给全场观众做着介绍;
“诸位,分宜本地倚红楼的采薇姑娘最终得到了四百八十七个花篮,相当于在场的各位每人送了一个花篮还有多;目前她在所有出场的佳丽中排名第一位,领先第二名一百六十三个花篮!”
台下哗然!倚红楼是分宜县本地的青楼,又是主办本次花魁大赛的东主馋嘴帮的产业;采薇作为本地青楼的头牌,得的花篮多是应有之意,毕竟来参加花魁大赛的金主大多数都是分宜和附近州县的商人和书生,无论是为自己本地花魁捧场,或者是给馋嘴帮面子,日后好相见,都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没有想到,花花轿子人抬人,抬的人太多,就不是件好事了。
距离紫金台位置最好的一个包厢内,蔡珞正和小宁王、李公公等人有说有笑,作陪的还有董指挥使、邵半城和高永功几位。
蔡珞正气得大声骂娘:“过分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馋嘴帮暗箱操作,明年我这花魁大赛还怎么办下去!”
小宁王坐在他的临座,依然是面白如纸,眉目中还满是倦色,但是精神显然已经比刚才好了很多。他安慰蔡珞道:“蔡哥莫急,这花魁大赛办的有意思,你究竟是怎么想出送花篮这么一个绝妙主意的?”
蔡珞站起身,从桌上拔了个烧鸡腿在手,正要回答,却听得紫金台上董和尚开口道:“下一位上场的”
小宁王突然对高永功使了个眼色。
高永功会意地站起来嚷道:“慢着!一号桌朱公子再送倚红楼采薇姑娘二不,五十个花篮!”
董和尚在台上听了,高声重复道:“一号桌朱公子,再送倚红楼采薇姑娘五十个花篮!”
高永功得意洋洋地朝着旁边几桌的人作揖,嘴角却在抽搐,“奶奶个熊,这一下又是一百两银子出去了!”
蔡珞嘴里咬着鸡腿,伸出满是油腻的胖手,拍了拍小宁王的肩头,笑道:“这怎么好意思,世子,哦,不!朱兄弟,就算采薇是我胖爷的人,你也不应该这样捧场;你这样做,以后我都不好管这丫头了!”
小宁王嫌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肩头,那上面已经是一片狼藉,几个油指印历历在目;刚刚他想做出躲避的动作,但是晚上神魂受伤,动作终究没有赶上想法。
“不妨事!不妨事!今天的花魁大会是蔡哥办的,听说李公也有股份在内,我这做兄弟的,怎么能不表现表现?”
“哈哈”蔡珞乐得胖脸都开了花,脸上的酒窝都能盛杯酒了,“兄弟,爽气!我们先干一杯!”
台上董和尚报幕的声音在两人的笑声中传来:“今日盛况空前,贤才毕至,南昌春风楼的代表熙媛大家给我们准备了一段歌舞,请大家多多准备花篮,为熙媛大家捧场!”
自从熙媛去南昌之后,艳压群芳,已经是南昌府数一数二的花魁。今日她也来到分宜参加花魁大会,让在场的狂蜂浪蝶们非常期待。众人屏气凝声,等待着熙媛的登台。
在细碎的话语中,一位盛装丽人由婢女扶着,缓缓行了出来。
众人顿时眼前一亮,就连不远处桌子上坐着的邹世忠都不禁露出欣赏之色。此女长得绝色殊丽,身形高挑却不失婀娜,细腰若束,臀部丰耸,双峰高挺,罗裙的领口开得极低,露出大片牛奶般白皙的肌肤,仿佛不用手触摸也能感觉到那种嫩滑细腻。
蔡珞更是拍桌大声称好:“若有机会握住衣服下的那对挺拔,宁愿一夜不睡!”
小宁王看着蔡珞,脸上都散发出光来,淫笑道:“蔡哥不愧是快活王前辈的高徒,知道玩!怎么样,晚上给你安排一下?”
“彼此,彼此!”
此女身穿淡紫色的长裙,从腰部以下却慢慢变成了白色;她脚步轻盈,行走之时不时地从裙子的侧边露出了一大截雪白的长腿,她婀娜的身姿,挺拔的身段,配上绝色的面孔,诱得台下的众人都移不开眼光。
熙媛身带香风,走到紫金台中央站定,也不行礼;只是慢慢地转过身去,一手叉腰另一只手高高举起,衣袖滑了下来,露出了如藕的玉臂;她的一条腿慢慢地从裙子中伸了出来,一米多的**斜露在白纱裙的外面,雪白如荧光显现。
“这女人的裙子边上竟然开着口子!”
众人都哗然,眼睛都放出光来,都死死得盯着那条裸露在外的美腿。
大明朝的青楼非常的发达,南京的秦淮河更是天下闻名,最大的妓院就连官府都有股份。而朝廷之中其他大大小小的官员就更加与当地的青楼产业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除此之外,教坊司更加是官办的产业;他们有着最为优质的娼妓来源,许多犯官的年轻家眷都会被贬为贱籍,没入教坊司供人亵玩。这些犯官的妻女素质都不差,又因为曾经拥有的尊贵身份,引得人趋之若鹜。
南京秦淮河上的青楼引领一时的风潮,蔡珞的花魁大会的主意就是因此而来;今夜选出来的三位花魁便将成为整个江西青楼界的三鼎甲,卖艺不卖身,吊足那些嫖客的胃口,大把的赚钱。
可是,即便如此,熙媛大家的一条美腿伸出,还是让在座的所有男人都兴奋起来。即便是在青楼欢场上,熙媛都这个动作也是大胆至极,诱人至极!
正是:天碧罗衣拂地垂,美人初着更相宜,宛风如舞透香肌。
“铮!”
有琵琶声响起,清亮悦耳;随之,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