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珞显然对日月宗的情况调查过,这几名高手的情况也是如数家珍。
“明月山上日月宗,日月宗里明月剑!日月宗的开宗祖师号称“拳剑双绝”;拳是日月破浪诀,剑则是明月回风剑。传到如今已经是第三代,宗主钟绝的师妹万灵凭借这套剑法入得先天,曾经因为一夜化罡,击败金刀镖局的吴老爷子而闻名江南。第二个人是位炼体高手,名叫彭焕,几乎所有日月宗的纠纷都是由他去处理,为人蛮狠无理”
蔡珞说完,目光灼灼地看着陆离,等着他做决定。
陆离习惯性地用两根手指敲了敲桌子,问道:“你不是说有三个先天高手吗?”
蔡珞摸了摸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圆筒道:“是还有一个,暗器高手,如今在我们帮里关着呢!傅国青应该清楚。”
傅国青淡道:“那人只是日月宗的客卿,据说是川蜀唐门的外门弟子;在二位手底下都走不过两招,你手上那个叫做什么孔雀翎,号称能够破罡,结果只是浪得虚名。”
陆离莞尔,圆筒的威力他那天尝试过,发射出来能够笼罩方圆近三丈大小;也是那人倒霉,遇上陆离的无名火焰和蔡珞这个浑身是宝的怪物,若是一般的先天,甚至是宗师境的高手,还非得栽在这不可。
他问蔡珞要过圆筒,仔细观看,整个圆筒都是玄铁制成,机关精巧,比前世看过的许多仪器都要精妙。
蔡珞递过三小截圆筒道:“孔雀翎每一击能够发射出三百六十根钢针,加上这三个针筒,能够连续发射四次。力道比透骨针还要大上许多。”
陆离有些爱不释手,笑道:“这玩意送我,等我对上那个彭焕的时候,我给他来一下子,看看他的这个炼体能够受的了一下不!”
严世蕃和蔡珞两人鄙视地看着陆离道:“原来以为你这种浓眉大眼的人够正直,没想到也会用这种歪招。”
船只寂寂地又航行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府城宜春的码头;等到船只停稳,自然有宜春的一些商贾士绅前来给陆离等人接风洗尘。
陆离特地邀请了陈山长和书院的同窗,一行人胡吃海喝了一顿,然后在济善堂的宜春分堂安顿了下来。
陈山长接下来要带着几位教习和学子去昌黎书院拜访友人,陆离和严世蕃记挂着要上明月山砸场子,特地告了个假。
“德球、子归,你们两人一个是我们书院的上舍第一,一个是县试案首,到了人家的地头上不登门拜访,传出去面子上都有些不好看。”陈清源劝道。
陆离本就想着要拜访昌黎书院的邹世忠、潘振轩等人,觉得山长说得有理,便答应下来,只说自己打算改日再登门拜访。
两人别过诸位同窗,汇合了蔡珞、傅国青,四人押着那两名日月宗的弟子直奔明月山而去。
明月山距离宜春城三十多里的路程,陆离几人的速度都极快,没有一个时辰便到了日月宗的山门之下。
明月山由十二座山峰组成,向来以奇峰险壑、温泉飞瀑而闻名;日月宗乃是百年大宗门,最为繁盛时弟子上千;只是因为故步自封,收徒太过随意,在这百年岁月中屡次招惹到了不起的强敌。
渐渐地,就连自己的山门都保不住,几座山峰被道教、佛门侵占。到了如今,只剩下了寥寥七座山峰。这一任的宗主钟绝武功卓绝,看到自家灵山被他人所占,想要励精图治,统一江西武林;不可避免地与馋嘴帮有了冲突。
陆离不怕对方有野心,只恨其竟然与宁王府合作,行事又太过霸道,这才有了此次日月宗之行。
四人一阵风般的上山,没有刻意地隐藏行踪;陆离和蔡珞手中更提着两名五花大绑的日月宗弟子,很容易就被人发现;待他们过了日月宗的山门,便有几十个日月宗的弟子围了过来。
“前面什么人这么大胆,还不把我日月宗的弟子放下!”
“大胆!敢拿我日月宗弟子,其罪当诛!”
陆离信步走在日月宗的山门下,心情激荡,自己这是第一次踏足分宜之外,而且是到日月宗这样的百年宗门砸场子;即将面临的也是生平未见的强敌,怎能不激动。
陆离向前走去,心中感慨万千,如今以自己的武道修为,面前这些日月宗的弟子,也是土鸡瓦狗一般,以现在的强者心态,又何曾会顾及他们的性命?难怪从黑虎帮到西厂、小宁王,再到现在的衡山剑派、日月宗,他们什么时候又把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
陆离心有所想,不停步,也不答话;蔡珞、严世蕃等人均以他为主,都紧紧地跟随其后。终于,有日月宗的弟子忍耐不住,拔刀冲上前来;
陆离看也不看,由着对方的刀砍在自己的手臂之上,伸手一拳,便把对方远远地砸飞了出去,砸倒了一片日月宗的弟子。
“叫你们宗主出来,否则我必然灭你们满门!”
他突然说出这句话,让跟随在身后的严世蕃和蔡珞都打了个寒颤。两人看着陆离稳定的步伐,气势不停地在累积,带动他周身气血,仿佛连他身体周围的空气都出现了短暂的真空一般。
这股嗜血的煞气,他们只在当初对付黑虎堂时,陆离一掌拍死宁王府的侍卫队长马行空时看见过。
“此次日月宗之行,必有一战;既然要以雷霆之势震慑宵小,不如就以日月宗弟子的血来铺就馋嘴帮的扩张之路!”
“资本来到这个世界,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