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献王朱祐杬生有两子,朱厚熜只是次子;他的大哥朱厚熙武道天赋非凡,曾经被称为朱家藩王子弟中的第一天才。
兴献王望子成龙心切,为他遍寻名师,丹药、秘籍;朱厚熜大哥朱厚熙也果然不负众望,十三岁便化罡,成功地成为抱丹宗师。宗人府给了朱厚熙大量的奖励,惹来了其余宗室子弟的嫉恨;这些宗室子弟内外勾结,在朱厚熙入京参加宗室子弟大比的路上埋伏偷袭,终于把朱厚熙打成了废人。
朱厚熙本来就是个武痴,武功被废、身体残疾,只过了小半年,便郁郁而终。兴献王王妃因为失去了自己的儿子,日日伤心哭泣,不久之后便卧床不起,芳魂飞天外,魄散九霄。
兴献王朱祐杬接连失去了儿子和爱妃,半年来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待他稍微收拾心情,便断了朱厚熜的各种资源,让他弃武习文,免得他走了兄长的老路。
只是朱厚熜喜欢习武,天赋不在其兄之下,见到兄长被人暗算,更是坚定了习武报仇的想法。他正好是少年叛逆的年龄,又有了自己的想法,兴献王哪里管得住,结果被朱厚熜磕磕绊绊地练到了练气七层,成了宗室子弟中的后起之秀。
早在去年年底,宗人府便通知了兴献王,要求朱厚熜加入国子监交流团;兴献王爱子心切,根本不愿意朱厚熜离开自己去分宜,只想着让朱厚熜安享富贵。哪里想得到朱厚熜得到了消息,竟然离家出走,这才有了后来在赣江上认识陆离、蔡珞等系列事情。
朱厚熜说道这儿,眼圈有些发红;他本来就是纯孝之人,日后称帝之后更因为父亲的庙号,与朝臣之间明争暗斗长达十年,是为历史上有名的“大礼仪之争”!
“这次好不容易拜托了胡媚娘的追杀,我想着父王一个人孤零零的,恐怕连年都过不成,就回去陪了他这么久。好在国子监的师兄们路过广安时把我接上,才能够重新回到这儿来看望两位兄长。”
话聊到这儿,时候已经不早;陆离和朱厚熜都是中途溜出来的,好在鸿宾楼此时各路大佬不少,估计也没有什么人会念叨他们两个小卒子;
无论怎么样,鸿宾楼是懒得再去了,那些人闲的没事,估计要闹腾到晚上;不等到明天,是不可能去分宜了。
三人正有一茬没一茬闲聊,许久未见,也不觉得无聊。却听到外面有帮众叫道:“帮主,外面有人找!”
陆离道:“不见,今日谁都不见!我要和两位贤弟好好聊聊!”
又听得外面的帮众叫道:“是董堂主、李堂主他们求见帮主!”
陆离听了,眉头都皱了起来,心里打定主意:“下次一定要找个管家过来!这些普通帮众个个都是粗人,连回禀个事情都要打结巴,说不清楚。”
蔡珞和朱厚熜听到是董和尚、李龟他们求见,便劝道:“大哥,我们馋嘴帮刚刚进府城,立足未稳;他们现在一起过来,肯定是碰上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我们不妨先见见。”
陆离这才皱着眉头答应了。
陆离三人在上首位置坐好,便看见董和尚、李龟和胖婶几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待他们见礼完毕,陆离便笑着让他们坐下,道:“今天来的够齐啊!我几天前从分宜过来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齐。”
董和尚等人听到帮主开着玩笑,却没有捧场,只是嘴角抽了抽。
陆离见他们不说话,脸色一沉道:“你们有什么事情,说吧!”
“胖婶,还是你的事最要紧,你先说罢!”董和尚说道。
陆离听他提到胖婶,这才注意到坐在最靠近门口的位置上的胖婶;许久没有见到胖婶,没想到她也来到了宜春。
陆离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人才不够啊!之前苟在分宜还不觉得,现在摊子一铺开,就发现人才远远不够;馋嘴帮和济善堂还好些,一切有蔡珞和严世蕃掌总,下面做具体事情的人也不缺,府城这边有董和尚,下面的州县有阿飞;
可是离家铺子就不行了,在蔡珞重新划分之后,阿飞等人离开了离家铺子,只剩下了严小妹和胖婶两个人管事。这次离家铺子来到府城开分店,严小妹要留在分宜看家,只能让胖婶这么一个女流之辈来到宜春操持;虽然说有馋嘴帮的人帮衬着,毕竟还是差了点意思。
陆离看胖婶的颜色,分明是遇到了难题;她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脸上的肥肉都快要拉到下巴上了。
“离哥儿”胖婶嘴里叫着,看到旁边的几位管事都睁大眼睛瞪着自己,手里紧紧地揉搓着一块帕子,紧张道:“陆东家”
陆离知道她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难免有些发憷,便笑道:“婶子,就叫我离哥儿好了,你不是馋嘴帮的人,该怎么叫还怎么叫。”
胖婶被他宽慰了两句,稍稍安静了下来,才面带愁容道:“离哥儿,不好了,有人上门闹事了。”
朱厚熜一听,怒道:“什么人敢惹我们?活腻歪了吧!打回去不就得了吗?”
陆离伸手止住朱厚熜:“稍安勿躁,江湖上的事情,我们前些天已经跟日月宗解决了。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情,还是要用生意上的手段来解决,不能凡事都打打杀杀。”
蔡珞也点头道:“什么都靠武力来解决,那就是欺行霸市了。怎么样?大哥,我们去看看?”
陆离沉着脸道:“按理说,府城这边的事情应该已经理顺了,但是现在大家一起过来,显然是有人针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