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让陆离目瞪口呆,他只好问严世蕃道:“少爷,陈山长走了,那我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照那位前辈的话去做!”严世蕃此时完全没有心思搭理陆离,他用狂热的眼神看着陈清源离去的方向喃喃地说:“山长的师弟?莫非是那一位。。。!?”
“德球兄,山长的师弟是哪一位?怎么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修为?”周围的学子听到严世蕃的话纷纷发问。
严世蕃沉思一二,接着说道:“若真是那位的话,又岂止是武功修为让我等佩服,他的才学更是震古烁今,在本朝可以排进前十!”
众人好奇心更甚,正要继续逼问;站在边上的邵半城却笑着开口了:“各位贤侄,今天时候已然不早,大家难得休沐;不如到我家酒楼聚上一聚,也好把酒言欢,纵论古今!”
严世蕃眼珠子一转,微笑着说:“邵世叔热情相邀,诸位同窗意下如何?”
邵半城的儿子邵逸航显然讷于言辞,此时也附和道:“同去,同去!”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没有酒怎么显fēng_liú?众人兴高采烈地簇拥着严世蕃等人直奔酒楼而去。
陆离身为长随,严世蕃虽然没有吩咐他,还是跟在后面;他当然也对那位毛腿前辈感到好奇,这位可是他迄今见过的第一位宗师级高手。
同行的也有其他书生的随从,但刚才都看见陆离在书院露的一身武功,竟无人敢靠近他三米之内;好在邵半城细致贴心,特地派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跟在旁边,时不时地陪着陆离聊个两句。
书院就如那学校放学一般,聚得快散得更快!
邵家的酒楼有许多,但是邵半城所说的,自然是全城最好的酒楼,叫做“福来食府”,因为在城东,距离分宜书院有些路程,严世蕃等人俱都搭着邵家的马车去了;
既然严世蕃那边暂时不需要人伺候,陆离便谢绝了邵家的邀请,要邵家的人先行离去,自己打算慢慢地走过去,顺便好好看看分宜县城,在城东找个合适的铺子开分店。他打赌赢了邵半城,除去其中要给锦衣卫的二百四十两之外,剩下的,足够他再开两三个新的铺子了,自己的生财计划也应该提前进行!
行了几步,后面一个黄发垂髫的半大小子背了个包袱从后面大呼小叫地撵了上来。
陆离看了,却是老赵头家的小子,叫做秋哥的,他在老赵头家里见过几次;老赵头老来得子,对这个儿子宝贝的很,最是宠溺不过。秋哥做了严世蕃的书童,老赵头为了能够在身边照顾这个儿子,求了严老夫人几次,才得以全家来到严家别院伺候严世蕃。
今天秋哥因为给严世蕃收拾东西落在了后面,没有赶上前面的马车。他知道自己老娘现在在陆离的店里帮忙,便趁机缠着陆离要去离家铺子耍耍。他在书院里陪着严世蕃整整一个周,嘴里早就淡出个鸟来,今天正好去离家铺子蹭点卤煮吃!
这点小事情陆离也懒得去管,他与秋哥下得山来,叫秋哥自己去离家铺子;顺便嘱咐他给胖婶传个话,好好安排好他买的几个仆妇及孩子;家里没有个管事的人也的确很麻烦,事事都要亲厉亲为。
在城东转了两圈,这儿是分宜县城的县衙所在,四周居住的大多是分宜县城的富裕人家;所以,陆离最终还是选定距离“福来食府”不远处的一家铺子。
这间铺子只有临街的两间店面,但因为靠近“福来食府”,人流量非常不错,并且因为这里有许多陪着自家主人到“福来食府”用餐的下人奴仆,所以,正适合离家铺子这种针对低消费人群的饭店!
看过了铺子,陆离便直奔那“福来食府”;这家酒楼有三层高,飞檐翘角,在城东很是瞩目。还没等陆离走过去,刚才那位陪着他聊过天的邵府管家便远远的迎了上来。
他现在的身份虽然不过是严世蕃的长随,但是,无论是离家铺子掌柜的身份还是今天显露出来的武功,都无法让人轻视;这个世界虽然不是以武为尊,可是,武功接近先天的高手不管在何处也是被奉为座上宾的。
那管家早已经得到了邵半城的吩咐,径直把陆离引上了三楼。
此处比较狭隘,仅能容纳三四张席面;但是凭栏远眺,却能俯瞰整个分宜县城的风光,是以非常受人追捧,平时都是一座难求。
陆离上来的时候,三楼早已是宾客盈楼;书院学子们坐了两桌,中午和陆离在书院聊过天的商贾们坐了一桌。这方世界因为学子们都要习武,因此,士农工商之间的等级差异并不是很大;习武需要大量的资源,许多书生在还没有考上功名的时候,往往便有一些商人提前投资,进行资助,这也就让读书人与商人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的融洽,许多书生家里本身就是商贾家庭。
邵半城见陆离上楼,毫无架子地过来把他引到了商人这桌;陆离跟他打过招呼,还是坚持先见过严世蕃;
人身立世,首先要先摆正自己的位置,才能在做事的时候有清晰、冷静的判断。
严世蕃正在和朋友说笑,见陆离走过来,便笑着说道:“我严府的千里驹来了,今天这厮出了好大的风头,也犯了好大的事儿,且容我说他几句再来和诸位师兄弟饮酒!”
座上诸人听他言语之间有调侃之意,个个哄笑道:“德球兄,你且去罢!你的这位门下如果不合你意,不妨送与我等!让师兄弟们帮你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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