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紧,扯呼!”
这个警告一出,这些人便如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瞬间便消失不见。
张莱黑着脸站在陆离旁边,为他护法;
“钱宁,你怎么做的?至少给我抓一个过来啊!”
钱宁苦着脸道:“好几位宗师,就我这小身板,给人塞牙齿缝都不够!不过,我保证,他们走不了!”
“嘿嘿,是走不了!”归无寐颤巍巍地走了几步,突然,飞速游走,眨眼间便出现在百米开外,再次身形闪动,已经转了回来;不过,手中已经提着一个小贩打扮的中年人。
“这厮就交给你们了,小心点!别让他给逃了,练气抱丹的宗师高手,估计你们几个娃娃要费一番功夫啊!”归无寐脸色不变,心不跳。
钱宁大喜,上去狠狠地一脚踢在那名小贩的肚子上:“敢刺杀小侯爷,看我回头怎么炮制你!”
朱厚熜的手臂被也盯着那小贩,痛骂道:“在我们馋嘴帮的地头上犯事,该死!”
只有张莱依然记得要感谢归无寐,抱拳道:“张莱谢过前辈了!”
归无寐眯着眼睛,淡道:“小侯爷,这就算老朽给你的见面礼了!”
为了驱毒,陆离终于再次调动体内的神火,反复焚烧金线蛇毒;有用玄冥神水冲压体内的经脉骨肉,驱除掉体内杂质。过了片刻,终于将体内的毒素统统炼化,暗道一声侥幸:“本以为自己已然炼到了无垢无漏的境界,再也不怕任何剧毒;看来,这世上还是存在许多奇异,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刚才那一战,虽然只是刹那之间的事情,但是内中之凶险,远比一般的肉搏厮杀还要来的厉害!
不过,他因此也对张莱的身份更多了一层怀疑。
“今日的杀手,明显都是训练有素;呼啸而来,扬长而去,不该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啊!”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早有县里的衙役赶来现场;张莱、朱厚熜等人哪里愿意跟知县、衙役在这儿纠缠,交待了一句,便拉着陆离匆匆而去。
邵半城刚刚大病初愈,现在又吃了这一吓,也感觉身体吃不消;邵逸航赶紧张罗着回家不迟。
半个时辰之后,整个分宜县城便布满了县衙的捕快、衙役,另外有卫所官兵往来巡逻;甚至谷大用、刘瑾等人带领的锦衣卫也遍地撒网,四处搜捕人犯。
。。。。。。
在袁河上的某一个画舫上,那名员外打扮的人正恭恭敬敬地跪在甲板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老祖宗,任务失败了!老五被抓,老七被砍断了一臂!”
画舫内半晌没有声音传出来,员外的头垂得更低了,不敢乱动分毫。
终于,里面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谁告诉你任务失败了?”
员外大惊失色:“老祖宗,您的声音?”
“我终于达到了极阴化阳、天人化生的境界,区区声音的变化,只是小事情。今天你们做的很好,我很满意!”
“可是老祖宗,我们没有杀了那朱厚照!”
“哼哼,堂堂大明太子,最有潜力的宗室子弟,若是真的被你们杀了,岂不是天下大乱!现在,恐怕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注意到那位宁王世子身上了吧!接下来,你们马上退出分宜城,到袁州府去等我!”
那名员外回了句“是”,脚下却不动分毫:“可是老五他们?”
“滚!”里面的人没有什么动作,突然罡风大作,员外的胸口如遭雷击,惨叫着飞出了十多米外,跌落了水中。
“哼,若是没有一点儿牺牲,东厂的人怎么找得到刺客的线索!”
。。。。。。
国子监交流团到达分宜县不过几日,就已经出了几次大事,遇到数次险情。
国子监祭酒严嵩和分宜书院的陈清源山长商量了一番,立刻决定提前结束书院的休沐日,第二天就开学。并且要求近期所有的国子监交流生从今晚开始,必须住在书院的内舍之中。
消息一出,张莱和谢丕等人都惨呼出声;他们两人之前在倚红楼约斗,惊动了整个分宜城,如今晚上就必须住进书院,约好的赌斗便成为了一场笑话。
陆离把朱厚熜送进了书院,陪着他安排好住宿,便来到了唐寅的屋舍之中。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来看唐师,没想到却被一只鸟给拦在了外面。
雷鸟王这段时间一直在书院里陪着唐寅没有外出,又不让去离家铺子蹭吃蹭喝,整个都淡成了鸟。
他见到陆离,自然满心欢喜:“小主公,你总算是来了!不知道有没有给我带点什么吃的?”
陆离心中一转,苦着脸道:“我店里最近没有什么新的菜式,怕给你带了,会污了你的口。”
雷鸟王怒道:“小主公,枉我以为你是一位有情有义的真汉子,就这样对待你的鸟么?”
“老雷,吃的没有带,不过,等我见过唐师之后,倒是可以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是富庶之地,各种美味佳肴享用不尽!”
雷鸟王是何等高手,从陆离的血液流动的声音就已经听出来陆离的诓骗之语。不过,他也乐得趁机和陆离溜出去,自然也不会说破。
所以说:你永远也无法唤醒一个装醉之人!
陆离和雷鸟王打过招呼,就进了唐寅的院子。
唐寅正在挥毫泼墨,陆离见了,不敢打扰,只是肃立在旁等候。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唐写完,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