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见到这两位让他头疼的人物,突然感觉自己现在出去去见他们有点高调了。
来店里捣蛋的一帮人虽然被那女侠赶走了,又被黑虎堂的人教训了一顿;可是,对于自己来说,始终还是没有弄清楚是谁在背后算计自己。
和尚只是个不错的对手,未来可能对自己进一步了解这个江湖有帮助;女侠只会嫉恶如仇,其实就是一个有中二病的小姑娘;但这些都可以暂时放一边,燃眉之急的是该马上去找到那伙人的去向,弄清楚他们背后的是谁!
想到这里,陆离从怀里掏出五百两的的银票递给胖婶:“婶子,这里是五百两银子,你看看去票号里兑兑,叫你们家老赵把钱给小孟送过去!”
他再问过那伙人走的方向,起身就往外走。至于那和尚和女侠,让他们在这玩着吧!有缘自能相见。
那伙人是沿着袁河朝城外走的,陆离有心追人,不过盏茶的功夫就看见了对方。
一行八人,俱都是些精壮的汉子,身上都多少带着点伤;他们穿着普通百姓的褡护(无袖),露出强壮有力的双臂,个头都不高,不过却十分墩实。他们或躺或坐,就在城外路边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歇着。
为首一人大概三十来岁,身形高大,鹰目勾鼻,双目却是坦荡。他见陆离孤身一人赶来,起身抱拳道:“前面可是离家铺子的陆掌柜?”
“正是!”虽然目前是敌非友,对方人也很多,但陆离武功在身,丝毫不惧怕这些只能和黑虎堂小喽罗一般的角色。
不过他还是有些诧异,这人既然能说出他的身份,显然是特地在这里等待,难道就不怕自己是来找他们算账的?
殊不知那帮汉子更加奇怪,他们这么多人去离家铺子捣乱,明显的不怀好意;对方要追上来报复,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带上很多人吗?
确认是来者是离家铺子的掌柜,这帮汉子反而嘘了口气。他们正打算从地上站起来,那个领头的汉子却做了个下压的动作,叫他们重新坐下,这就是在向陆离表明善意了。
陆离见那帮汉子的举动,知道对方是在向自己示弱,可还是不客气地问道:“不知小店有什么得罪几位英雄的地方,让几位今天在小店里做出好一番大事?!”
那汉子面对陆离的质问,也不生气,他抱着拳对陆离道:“今日我等的确是做得不对,有损侠义二字,更是影响了贵店的生意;不知陆掌柜的能否坐下来听吾慢慢叙说?”
陆离也不说话,他只冷冷地看着对方,半晌才道:“你我是敌非友,若是说不通,我大不了将尔等打杀了便是,何必与你在这里闲聊?”
话音未落,陆离突然一拳轰向了旁边的那棵大树;只听得“轰”的巨响,这棵直径盈尺的楝树竟然被他生生打断,落到了几米开外。
坐在树下的几人被陆离出其不意的一拳惊得跳了起来,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眼里充满了慌乱和紧张。
陆离这才就地找了块大点的石头坐了下来,看着这些站立着的汉子道:“你们说吧!我倒要听听,你们到我店里捣乱,还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
那领头的汉子刚才就站在陆离的身边,他也没有料到陆离年方弱冠,却能轻描淡写地打断一棵大树;他的神情变得愈加恭谨!再次低头抱拳道:“没想到陆掌柜的竟然武功高强,失敬了!不过,今日之事我等的确是有迫不得已之处,还请听我们一一道来!”
原来这些汉子却是广东潮州府人,两个月前随着同乡来袁州府做点生意,不想折了本钱,赔了盘缠。不得已,他们便跑到分宜找到同乡想借点盘缠。那同乡口头上答应的好好的,却一直借口等束脩发下来手头宽裕点,再给他们。
没有别的办法,他们也只好靠着帮别人扛点重活支撑着生活。可是前几天他们又因为在码头恶了本地人,跟黑虎堂的人生了龌龊,打了两场!眼看着在分宜也混不下去的时候,今天中午那同乡找了过来;说要他们几个帮着干点事情,事成之后他必将五两银子奉上!
人穷志短,何况是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们急着回乡也就答应了下来。
只是当他们到了离家铺子之后,他们才发现上了这位同乡的当了!
这位同乡告诉他们这家铺子的东家为富不仁,在码头这边的铺子是巧取豪夺从原来的主人那边抢过来的,现在那苦主苦求他们帮着出头。原本这事情异常简单,他们几个人按照同乡的吩咐打算上门把铺子砸了,再马上拿钱走人。
但是,等他们坐在离家铺子里听到码头上的人说的和那位同乡完全不一样时便傻眼了。铺子是严家的,砸了严家的铺子,可能连分宜县都出不去。
正在他们想不出主意的时候,在码头上欺负过他们的黑虎堂又打了过来;都以为今天这次要被同乡坑惨了,还好关键时刻来了个女侠,他们便趁机逃出了城。
陆离听到这儿,打了个岔:“你们那个同乡姓甚名谁?现在人在哪里?是干什么的?”
那领头的汉子答道:“我们那个老乡是分宜书院的教习,叫做罗梓伦的便是!”
这就对得上了,陆离省悟了过来;定是那罗教习上午在自己手头吃了瘪,就变着法子来报复!自己过两天就要去书院受罚,如果不多长个心眼,到时候就明枪暗箭,防不胜防了。
陆离再次好好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汉子,说道:“还有一个问题。”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