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大吃一惊,正要出手救援,突然有强光闪现,他的眼睛一阵黑暗。
“不好!”
他大叫一声,身形强行往旁边移动了两尺有余;但是掌风响动,朱寘鐇一掌印出,重重地打在了朱厚熜的后心。
朱厚熜惨叫一声,身子被击飞,撞在了崖壁之上,身体半边都已经废了。
待他视力恢复,就见到朱寘鐇和钱宁两人不停地在围攻陆离。两个人手上拿着的兵刃显然都是绝世奇兵,纵然陆离把**练到了通透如璃的程度,也抵挡不住,只是不停地挥舞手掌,试图抵挡住两人的进攻;
陆离本来就是强行参加这次试炼,身上旧伤并没有恢复,全身实力十不存四。现在又目不能视,半天才得以恢复,但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身上中了十余剑。
更可怕的是那种烟气,竟然在不停地蚕食他体内本来就不多的罡气,让他只能以纯粹的**力量对敌。
此时的情势极度危险,陆离现在身上仅存的力量,完全可以自己逃命,借助此地复杂的地形,他有足够的把握,逃离朱寘鐇和钱宁两个人的追杀。
可惜,这不可行!
严世蕃曾经说过,陆离太过感情用事,太过于重视信誉承诺,这是他最大的优点,也是他最大的缺点。
陆离发出了野兽般地哀嚎,可也就在片刻之间,他身上又中了十余掌,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钱宁狞笑道:“好!太子果然算无遗策,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会向小宁王下手,没想到,他的命令却是让我们把兴献王世子先留着此地。”
陆离和朱厚熜相对而望,一齐苦笑;没想到两个人的试炼之行结束得这么快,只能用“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来形容。
朱厚熜苦笑道:“好了,二位,我们两人都已经废了,你们满意了吧?”
朱寘鐇笑道:“满意?熜弟,我谈不上什么满意,但是太子不满意。”
“你们想怎么样?”
钱宁笑道:“坏人死于话多!世子,让我先送你们上路,到了阎王殿,你们再去向阎王爷问为什么吧!”
他没有二话,手上宝刀一亮,便朝着陆离的脖子划去。
陆离苦笑,正要运使出紫金断魂剑再抵挡一阵,却见那把刀终究还是没有划下来;钱宁的胸口却突然出现了半截宝剑。
“为什么?”
钱宁看着胸口的宝剑,脸上露出了无法置信的神色。
朱寘鐇道:“道理很简单,熜弟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太子殿下却要我们杀了熜弟,我虽然无法违命,但是心中还是有数的。太子估计是已经有了战胜小宁王的把握,我对他已经没有了什么用处,他杀了熜弟之后,下一个要对付的一定是我,我现在只是自救而已啊!”
他轻轻回抽宝剑,一脚踢在了钱宁身上;
这一脚含恨而发,钱宁被飞在半空,紧接着宝剑疾挥,当场便把这位原来时空中的锦衣卫指挥使大卸八块。
朱厚熜和陆离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朱寘鐇笑道:“陆离,我若不是身份的缘故,本来可以和你成为最好的朋友。可惜,可惜!”
他说完这话,走到朱厚熜身边,笑道:“熜弟,妖兽材料你已经是用不着了,给我吧!”
朱厚熜问道:“材料必然是给你的,只是,太子为何要杀我?”
朱寘鐇道:“熜弟,你心思单纯,有豪侠之气,有君子之风;只可惜,你不该生在皇家!我们之前只知道要效忠太子,可是太子的想法,我们又知道多少?”
在太子朱厚照的心里,真正对他有威胁的人,不是小宁王,而是朱厚熜!
朱厚熜年龄最小,才十三岁,就有了练气化罡的修为,已经是大明建朝以来,宗室子弟中的最年轻的化罡高手了。就身份来说,朱厚熜是真正的皇室近亲,他的父亲兴献王是弘治帝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此次宗室子弟试炼的最大目的是要从四人当中选择出最有潜质者到天外天的本家进行培养,朱厚熜就有可能成为朱厚照最大的竞争者。
或许,朱厚照可以赢得这个机会,去天外天修行;可是,他一直想成为像前朝成吉思汗,像太祖朱元璋一样的千古一帝!
单单是提高修为,去天外天修行成为老朱家的武道圣者,成就阳神,只是他的目标之一;
他的另外一个目标就是继续继承皇位,发动战争,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域。
那么有可能跟他竞争这两个位置的兴献王世子朱厚熜便成了眼中钉,绊脚石。
其实,在天堑潭上,当老宁王宗正夸赞朱厚熜有仁君之风时,便真正让朱厚照下定了决心,要在龙脉之中铲除朱厚熜。
朱寘鐇不想再耽搁,取了朱厚熜从储物戒指中倒出来材料,转身离去;
“熜弟,你们身上的伤势,不出三个时辰,必然可以移动;赶紧回去吧,留在这里,太子必然还是要对你们下手的,他比小宁王还狠!”
等朱寘鐇离开,陆离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淡道:“三弟,你最不应该的,就是生在了宗室;听朱寘鐇的话,我们离开吧,要不然,你兄长的下场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
朱厚熜歪歪地靠着,突然说道:“修习武道,与天争,与地争,与妖兽争,与人争!宗正说得不错,太子做得不错,只是我们都错了!”
“大哥,你平日里虽然醉心于武道,但其实只是随波逐流,随缘而进。我呢?我口口声声地要为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