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人悄声道:“这里远离分宜,要不我们用这些帮众来威胁陆离?”
“你下作!”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哪个八婆说话?”
说话的人也算是一方豪强,乃是武夷山脚下分水关的一个小门派的掌门,闻言向后看去;只见有巨剑碾压而来,无可匹敌,摧毁一切!
这人见到这无可匹敌的剑势,吓得魂飞魄散,双足发软。只觉得脸上一凉,一阵剧痛传来,自己的两只耳朵已经不翼而飞;
“好一招举重若轻,听说昔年儒门北宗的李东阳用一支如椽大笔便能写出蝇头小字,洛三娘,你的剑法也差不远了。”
沧州徐家的徐二爷从树上轻飘飘地下来,走到了一张桌子前,叹道:“只可惜,你的考虑还是欠缺了一些,浪费了一桌的好饭菜!”
陆离循声看去,只见那张桌子上已经洒上了几滴鲜血,有两只血淋淋的耳朵落在了饭菜上面。
徐二爷冲着站立在旁边的一名女帮众点点头,道:“劳烦您!”
那名女帮众手一挥,马上又有人上前,把这张桌子撤了下去,重新布置。更有人上前,给那位小掌门包扎伤口。
洛三娘风情万种地走了上来,看了眼那名女帮众,笑道:“谁也不要打馋嘴帮帮众的主意,要不然,馋嘴帮就有了借口出手,帮助他们的陆帮主和朱堂主。”
又接连有几人从树林中走了出来,都是比罗煜杰只强不弱的抱丹宗师,他们都纷纷选了桌子坐下,自然有帮众给他们倒上美酒。
罗煜杰刚才在陆离的手底下吃了大亏,险些丧命,也愤愤不平地从桌子上拿了根鸡腿,放在嘴里嚼了;
“馋嘴帮不过是个小帮派,就是给他们出手的机会,难道还敢得罪我们这些人不成?”
洛三娘笑道:“罗师兄,你们南华圣宗家大业大,到处得罪人;不妨你出手试试?”
沧州徐家和南华圣宗素来交好,徐二爷马上打圆场道:“朱家对这次子弟试炼既然有了规矩,我们也不便破坏;再说今天馋嘴帮的朋友中有这许多高手到场给我们送酒送菜,已经是给足了面子,我们怎么能够做出这等不顾大意之事!对吧?罗兄?”
罗煜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其余高手见这几位已经坐了下来,便也呼朋唤友,陆陆续续地入座。
洛三娘见大家都坐了下来,环顾四周,问道:“怎么?陆帮主,你们馋嘴帮的几位大高手不坐下来喝几杯?我们哪里敢下筷子?!”
陆离笑道:“无妨,你们远来是客,本该小弟做东!若不是我三弟的试炼之事,我们分宜小地方,又那能够请来这么多高朋满座?”
徐二爷也站起身来,抱拳道:“话说得不假,但是主人不坐下,我们的确不敢动筷子。这样,你们几位仁兄,还请站起来,到江对岸去吃吧!”
被他指到的几个人也算是江湖上有些头脸的人物,被徐二爷点道,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其中更有人拍着桌子叫道:“徐家小子,你虽然是抱丹宗师,但是人在江湖,靠的不只是武功;更多的时候,还是面子。就连你大哥徐大公子见了我等也要叫声叔父,岂能容你如此无礼!”
徐二爷被人指了鼻子,喜怒也不形于色,只拱手笑道:“请问,这位可是苏州的秦叔父?”
那人捋须淡道:“不错,正是老朽;徐家小子,现在赔礼道歉可已经晚了。”
苏州秦家和沧州徐家一样,也是属于三流的世家,对三座城池也有觊觎之心。那人和徐家的身世地位一般,自然不惧。
徐二爷笑了笑:“秦叔,我不是想赔礼道歉。我是想救你的命!”
他突然出手,抓住姓秦的衣领一挥,把他远远地丢进了树林之中。然后他又是一声大喝,“你们几个,我叫你们滚,没有听到吗?”
那几人武功身世远不如姓秦的,见徐二爷发怒,无不落荒而逃。
徐二爷这才躬身向刚才那位女帮众道:“阁下身上的修为深厚如海,在场之人可以和阁下媲美的不超过三人,还请阁下坐下。”
那名女帮众正是凤凰儿,她眼睛一眯,身上的威压顿时释放出来,如渊似海,压得附近的几名武者全身冒汗,如负千斤。
凤凰儿朝陆离看去,见他点点头,便把身上的气势一收,也不再客气,笑着坐了下来。
洛三娘又走到另外两个人身前,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听闻洛阳李木子为了一场赌试,加入了馋嘴帮,没想到商家二雄为了朋友,也进了馋嘴帮;可敬可敬,还请两位入座。”
商家兄弟点了点头,也坐了下去。
洛三娘又走到一人面前,福了一福,问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陆离笑道:“洛三娘,不用问了,他叫做邹世忠,可不是我们馋嘴帮的人物;只因为他听说我三弟有难,特地来帮忙,我劝不动,只有随他了。”
邹世忠怒道:“子归,你这是什么话?朋友有难,你不告诉我倒还罢了;现在我自己过来了,你还要怪我多事不成?”
洛三娘脸上一肃:“可是武夷山邹家的二公子?”
邹世忠冷道:“就是我,你想怎的?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就加入馋嘴帮了,现在就是馋嘴帮的一名小帮众!”
他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坐下,拿起酒杯就喝。
这时,旁边有个长得尖嘴猴腮,个子矮小的帮众也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还把脚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