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珞打过来的一拳没有使用内劲,陆离只是轻轻一抓,便把他的拳头握在了手中。
陆离的武功强蔡珞太多,即便是不使用内劲修为,炼体武者的力量也远不是练气之人可比。蔡珞被他抓住,用力挣脱也无济于事,气得胖脸通红,满额汗珠。
“菜箩!大家都在高兴喝酒,你发什么疯?”陆离一把甩开他的手,逼问道!
他从来没有看过蔡珞如此失态,即便是在庐陵府被刘瑾追杀之时,蔡珞也是保持着诙谐、猥琐的本色。
“陆离,我当你是朋友,你却在背后捅我的刀子!”蔡珞低吼,双目尽赤,一张肥脸绷得紧紧的。
陆离沉声道:“我自然也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究竟是什么事?你连兄弟也要打!”
蔡珞怒视陆离,咬牙道:“我在这儿避难,因为你的存在,我把馋嘴帮当成了自己的事业,全心全意地助你!在我无聊空虚的时候,在我想家的时候,却是秦娥日日陪着我;你们两个可以说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是,你把秦娥弄到哪里去了?”
陆离听他提起秦娥,这才想起几天前自己吩咐李龟做的事情;他正要解释,小顺子却突然从旁边跳了出来。
“菜箩,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竟然要为了件衣服断自己的手足?”小顺子叫道,对蔡珞的做法十分地鄙视。
蔡珞听了这话,情绪更加激动,“小毛孩子懂什么,滚一边去!”
陆离也止住小顺子的话,道:“小顺子,别刺激他,你先到前面喝酒去!”
小顺子冷笑一声,哪里肯走,讥讽两人道:“陆大哥、蔡大哥,我说你们两个放着好好的庆功酒不喝,跑到后院做什么,原来是要上演全武行,行!你们厉害,你们打,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看着!”
蔡珞也不再理他,转向陆离道:“在你们的眼中,女人只是衣服,可以随便更换;对于我来说,你们是我的手足兄弟,秦娥却是我的心肝,我离不开她!李龟没有这个胆子,快说,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咳!咳”,小顺子在旁边一阵猛咳,道:“秦娥姐的确是不错,可她比你大很多,而且只是个青楼女子;”
蔡珞瞪着小顺子道:“青楼女子又怎么了?我只知道她对我是真心的好!我不在乎她的年龄,也不在乎她的出身,一辈子能够碰上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女人不容易!”
陆离见他越说越激动,扳着脸骂道:“你既然觉得好,还让人家呆在倚红楼那种地方?菜箩,你这种人没一点担当,还有脸在这儿叫嚷什么痴情!”
他不再搭理蔡珞,转身朝外就走。
蔡珞被他骂的有些发懵,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小顺子走上前去,用脚尖踢了他小腿一脚,道:“胖子,还不跟上,陆大哥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三个人出门向大家交待了两句,就拉着还在酒桌上和董和尚拼酒的李龟朝外走。
外面自然有帮众驾着马车等待,四人上了马车,朝袁岭下赶去。
小顺子免不了一路嘲讽蔡珞,说什么:“**嫖成老婆,打架打成猪喽,喝酒醉在茅房里头;”诸如此类的话语,不停地从他嘴里飙出,还不重样;把蔡珞气得两眼瞪得溜圆,酒窝也板成了平板。
马车在袁岭山脚下的一个小院子门口停了下来。这儿距离袁岭山门不远,到离家铺子学院路分店也是步行几分钟的路程。
李龟上前敲门,隔了半晌,里面才有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谁在外面敲门?”
李龟愣了愣,回头看了陆离一眼。
陆离问道:“你安排了帮里的兄弟看门?”
李龟待要回答,蔡珞却已经等不及了,他唤道:“娥姐在吗?我是蔡珞!”
里面一阵忙乱,却是在急着拔门栓的声音,又一个声音叫道:“姐,是姐夫来了!”
陆离听了,哑然失笑,自己这边还在怀疑秦娥的人品,没想到是人家把亲兄弟找来看家门了。
人已经送到了地头,陆离从李龟手中接过一个油纸包递给蔡珞道:“你进去吧!这是秦娥的卖身契,怎么处理都由你说了算!”
说完,便带着小顺子和李龟上车走人。
蔡珞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声音却有些哽咽,“兄弟,我!”
陆离在马车边回道:“记住,我们是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放在心里,我们一起扛!”
。。。。。。
第二天一大早,陆离草草吃过早饭,就往分宜书院而去。
经过前面的几件事情,陆离已经在分宜书院颇有名气,路上和他打招呼的人络绎不绝;更有几位求索学堂的同窗跟在后面结伴同行。
几人没有回求索学堂,例考成绩照例是公布在志学堂的外墙上面,大家要看榜的话直奔志学堂便可。
求索学堂每次参加例考的人只有三个,是属于整个书院中最不起眼的存在,但因为之前求索学堂的人和内舍的刘兴起了龌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反而让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了求索学堂的几人身上。
每次例考的试卷都是按照科举考试的标准,卷子封名,由书院的教习们交叉改;然后再把两百名开外的卷子复核一遍,防止因为教习们的心情和各人喜好不同而出现了漏网之鱼;这之后再进行综合排名。
最后,才交给山长复评!因为试卷众多,山长陈清源也只是复核前一百名的试卷,评出其中可以进入上舍的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