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冲夜时就围着何府的院墙转了一圈,转得有些慢,整整花了一个时辰。
每行一百米,便让人将早就炖好的人参鸡汤送来吃下,然后运转气血,搬运补物之气流转全身,整整一刻钟,才恢复气血,重新起步。
何冲补了十二回,人差些被补走。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吃人参炖鸡了。
改人参顿鸭。
气血可以通过大补之物补回,但精神却不行,所以何冲在做完这些后,先去厕所蹲了半个小时,霹雳雷响间坐完,便回屋睡大觉去了。
在昏昏欲睡间,何冲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幸好金身功练成了,不然老子这菊花怕是得不保。
这*真他么硬!(我自己打的)
一觉就到大天亮,何冲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死了。
不过家里安全最重要,睡得沉了点也无妨。
呼…
何冲长出一口气,体魄犹在,精神饱满。
真好。
刚出屋门,就见到何三在门外候着。
“有大变故?”何冲拧着眉头问道。
何三脸色有些白,似乎还惊魂未定:“二少爷,封城了。”
“……什么封城?”何冲没明白。
“朝廷将泾河县封了,非金陵府令,城里人不许出,城外人不许进。”何三着急道。
“我睡了多久?”何冲也有些懵。
“一晚。”何三答道。
一晚就发生这么多事?
县衙是背着他做了多少事。
“那城里是个什么情况?又死人了?”何冲问道。
“老爷让我们去查探了一番,府城早在三天前就开始准备封城了,由道院组织的,大少爷那头也没法得到消息。”何三说道。
“为何?不是昨日才死人吗?”何冲觉得自己这话虽不地道,可是却是如此,昨天才死了人,今天就封城,这速度也太快了,虽然听这话是三天前就有准备。
难道三天前就开始死人了?
“二少爷,诡异在十天前就开始出现了,那时死的多是露宿街头的乞丐和穷苦百姓,所以没有太多消息,直至昨日吴师傅和张师傅死了,事情才闹得众人皆知。”何三道。
“而且,官府一直在隐瞒。”
“知县,庆阳道长可还在城中?”何冲问道。
“都在。”何三答道。
“我爹怎么说?”何冲又问。
“老爷正在县衙与知县议事。”何三说罢,还补了一句,“泾河县诸位员外都去了。”
何冲陷入沉思。
……
急转直下的局势使得街道上都飘起了“夜来香”的味道。
何冲在例行练武后,便出了何府。
去往泾河边,他要去将赵文文请来。
赵文文今日没有练剑,只双手捧剑,坐于一块小木板上,飘在泾河上。
泾河水流湍急,竟然没有将她冲走。
似乎是有感何冲到来,她起身,将木板踩碎,飞跃十多丈,落到岸边。
“城里都闹开了吧。”赵文文心平气和,不骄不躁地说道。
何冲点点头。
“早知道就不来这了,唉。”赵文文叹息道。
“银子花完了吗?”何冲问道。
“花了些,今日没处花,看样子以后怕是也没地方花了。”赵文文有些感伤。
“还挣不?”何冲又问。
“挣啊。”赵文文曾承认过,自己就是见钱眼开。
所以有钱不挣真傻子。
“教授我妹妹何香武功,一日五百两。”何冲不是做生意的料,但知晓一位一流高手的保镖费用。
至于武功传授,没有经过系统性的学习,五年乃至十年的基本功打造,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在十天半个月内练好武功的。
何冲也是继承了前身的基础才能让身体这么快适应。
“好。”赵文文不会拒绝。
……
何家老爷是在傍晚时分回来的,也带回了不大好的消息。
没有人可以离开泾河县,即使是曾经被认为手眼通天的陈家也不能离开。
为了不让泾河县大户紧张,也为了不让大户闹事,知县特别让道院的道长们该大户们的家园设下驱鬼法阵。
面对酒宴上寒光湛湛的刀兵,大户们无法拒绝,一一接受。
另外,知县还希望大户们能将家中护卫派出一半来,帮助县衙维持秩序,尤其是身怀武艺的护卫。
只身在酒宴上的大户们仍无拒绝的理由。
最后,知县宣布封城时间为七日。
这些话都是何父拉着何冲私底下说的,对何母何香何家小弟都是安抚为主。
“七日过后,怕是无人能生还。”何父脸色憔悴道。
“朝廷怎能如此歹毒?”何冲义愤填膺道。
“非是朝廷狠,而是我等无能为力。”何父无奈道。
的确,面对诡异,普通人无能为力,别说普通人,那些练武十多年的武师也无力对抗。
“我今日走了县城各处,探得城外至少有一万兵马,观旗帜,乃天策南军兵马。”何冲说道。
何父知晓何冲的意思,但却摇头:“此路天策南军乃直属道院,非金陵府巡抚衙门统属,不受贿赂。”
如果能贿赂,何父早就做了,他能调动的资金可不少,地窖密室中藏的白银就有十多万两,黄金也多达万两,更有珠宝首饰、字画古董。
可无处贿赂。
知县在收了他三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后说了些东西。
可却也堵了他后续花钱的路。
“知县也非是要我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