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雅,在家呢吗?”
我将手头如同小山般的案卷扔到旁边,擦擦额头的汗,喝着茶水给戚雅拨打电话。
甜甜的声音传来“老公啊,我在花店呢。”
“孩子呢?”
“在我身边睡觉呢,小家伙比你都懒。”
我傻傻的笑道:“哈哈,今天的生意怎么样?”
“还好吧,我只是喜欢照顾花草嘛,别人来买就卖给他们,没有人就自己听着音乐浇浇水,剪剪叶子,好好玩儿的。”
听着戚:“一会儿收拾收拾,蓝溪和连明今晚请我们去家里吃饭,我这边还有些事情,你和飞燕过去帮帮忙,毕竟第一次去他们的家。”
“真的吗?太好啦,我还没有和蓝溪聊过天呢,上次的演唱会她好棒的。”
“今晚你们有的是时间聊,我让飞燕去接你,把孩子也带上吧。”
“嗯,那先不说啦,我把花店整理一下。”
“好。”
挂断电话,我对着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的白飞燕一笑,连明走后不久她就来到我这里,威胁我让她早点下班去蓝溪家,因为局长训斥,我不希望这个时候有人违反条例,只好一拖再拖。
这不,最终还是没有拗过她。
白飞燕狡黠的笑着,站起身将白大褂脱下,妖娆的身材显露无疑,细长的双腿被黑丝袜裹罩,白色衬衫外搭着一件小皮衣,火辣性感,只不过脚下的运动鞋与这身装扮实属不配。
她抻个懒腰,揉揉耳朵说:“跟你请假是真的费时间,我先去接戚雅姐,连明回来你就别忙太晚了,好歹那胖子快要结婚,给点面子好不好?”
“嗯,我知道了。”
“切,无聊的回答。”
白飞燕将白大褂搭在肩上,对我翻了个白眼走出办公室,门关上的一刹那,我重重的舒出一口气。
起身踱步许久,离开办公室前往审讯室。
王甫被捕后一直关押在审讯室中,他对警方的是一概不答,牙咬的很死,而且表现出来的精神状态极其癫狂,自己一个人又哭又笑,拼命的挣脱手铐,以至于双手手腕处勒出血迹。
王甫跟“v”之间的关系昭然若揭,但我们却没有证据给他定罪,因为没有“v”的指纹和dna,仅凭借一件同款的衣服说明不了问题,而且王甫又有精神疾病,最多不过是将他送到精神病院治疗,别无他法。
听警员说上午的时候,王甫父母曾来警局探望过他,都快给孙治跪下了,乞求能够放过王甫一次,从两位老人的话语中能听的出来,王甫的精神疾病应该是先天的,从小他就有些傻,平时的举动异常偏激,曾自杀过但没有成功,于两个月前离开家,再也没有回去过。
我推开门走入审讯室中,王甫坐在木椅上,双手戴着手铐,双眼望着我诡异的笑着。
背后寒毛竖立,他的笑容让我想起以前曾看过的一部恐怖片内的变态杀人狂,细小的双眼内挑衅的目光盯在我身上,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怒意。
我强忍着烦躁的心情,每当看到他那可憎的脸庞就会想起在小区内的夜晚,“v”牺牲他活活戏耍了我们一把,这个王甫是唯一见过“v”面貌,与他有过接触还完完整整活下来的人。
我叼起一根烟,坐在桌后打量着他,上半身只有一件被洗的发白的衬衫,帽衫已经被当做证据收走,幸好现在是夏天,审讯室内又有空调,不然晚上冻死他。
王甫满脸的胡茬,下巴微微抖动,张开厚厚的、干涩的嘴唇对我说:“你是来审问我的?”
我摇摇头,“我知道你什么都不会说,与其跟你浪费口舌,有那时间我不如去读几本书,看些资料。”
“嘿嘿,你比他们聪明。”
王甫说话的逻辑和语气根本不像是一个精神病人,我皱眉瞟了他几眼,慢腾腾的端起杯子走到外面倒上茶水,再慢悠悠的走回来,风轻云淡的抿着茶水,抽着烟。
王甫舔了舔舌头,在审讯室的生活没有人伺候,他也不主动要求,从他那渴望的眼神中,我知道他也会饿,会渴。
“能给我一杯水吗?”
我装作没有他的话,翻看着桌上的文件,都是王甫的笔录,上面没有任何有用的供述。
“哎!”他的声音提高一些。
我抬起头,疑问道:“你跟在他身边多久了?”
王甫一愣,低下头不在回答,开始双手努力的撕扯铁铐,本就有伤口的手腕,血液缓缓的流下。
“你这样自残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如果不是我身上这套警服,我有千百种方式折磨你,比你现在要惨的多。”
他没有理我,好似在玩游戏一般,血液流淌渐渐在地上汇成一滩,我撇撇嘴,站起身说:“这样吧,你告诉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我让人给你一杯水。”
王甫似乎真的对“v”忠心耿耿,一句话都不再说。
地上触目惊心的景象,王甫皮开肉绽的双手都令我不能在继续等待下去,转身出门叫个警员,让他找医护人员帮忙处理一下,毕竟我是警察,无法视而不见。
我走出警局门口,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过往的警员见到我如此行为都没有惊讶,好似对于他们来说,我本身就是个怪异的人。
手表的指针缓缓转动,日落西山,而连明还没有回来,不禁自言自语的埋怨着。
“这家伙,一个聚众斗殴至于耗费这么久么?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回家了!”
又等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