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芯问她买了什么东西,叶翠如就说买的是花,在细麻巷子那条街的对面,有一户人家,只住了一个婆婆和孙女,那婆婆会做鲜花饼,叶翠如经常会去南城外的那个村庄收鲜花,帮那对祖孙的忙。
“那你鞋底的花是怎么回事?宋译可是说了初九那天看到了你鞋底有一种花,是只有在东城外官道旁才会有的花。放眼整个京城和京郊,就两处有那种花。”顾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然后死死地盯着叶翠如。
“译哥哥?”叶翠如一愣,然后有些伤心地道,“想必译哥哥还是说了吧!他之前也质问过我。但是,民女真的只是送谢姑娘回家而已。鞋底上的花,可能是买花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花田里的吧!”
“译哥哥为何如此待我?”叶翠如说着便开始抹眼泪了,“公主,民女心悦译哥哥,他肯定也跟你说了。可是译哥哥跟谢姑娘感情好。民女自知同谢姑娘无法相比,已经按下了这份心了。谢姑娘知道民女同译哥哥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经常会问民女,译哥哥的喜好。那天,谢姑娘看到民女,也同往常一样来问民女,她说她给译哥哥绣了一个荷包怎么怎么的,可是民女要去收花,晚了就来不及了,谢姑娘就说同我一起。她同民女上了马车,问了很多译哥哥相关的问题,民女又不能带她出城,只有将她送回家。没想到,在译哥哥心中,谢姑娘受害,竟是民女所害?”
顾芯看着叶翠如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不为所动。
这番说辞,听起来真极了。
但是她爹告诉她,七分真三分假才是让人分辨不出真假的。
叶翠如哭了一会儿,见顾芯没反应,她也安静了下来,只是那难过的小表情还在,眼泪也依然在。
顾芯见她不哭出声了,问道:“那为何前晚上你会说谎?还让你兄嫂一起说谎?”
叶翠如小声道:“民女害怕。民女听人说,谢姑娘是初七未归的,而初七那天,民女于她相见是申时了,民女担心衙门的人会怀疑到民女头上,所以民女不敢说。”
顾芯:“是不敢说?还是刻意隐瞒?”
叶翠如磕头:“请公主明察!民女去买花回来给孙婆婆她们,这些都是有人作证的。民女真的没有。”
顾芯拿出耳环和珠花来,让叶翠如抬头来看。
叶翠如眼泪都糊住了眼睛,指着珍珠耳环:“这是谢姑娘的,民女听谢姑娘说过,这是她生辰时她的兄长给她的生辰礼物,她很喜欢。可是,那天谢姑娘并没有戴这对耳环。”
顾芯看她的表情不似作假,把东西收了起来。
她眉头紧紧地皱起,脑子里像是一团毛线被猫儿给扯乱了,找不到头,无法理清。
她揉了揉太阳穴,道:“来人,带她……”
她还没说完,叶翠如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公主,民女突然想起了,谢姑娘曾跟民女说过,她想买下译哥哥家隔壁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