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禅院内,看着王禹渐渐远去的背影,戒嗔方丈有些伤感。
老王观主那么一个爱国爱民的人,为什么到最后却培养出了小王观主这么一个注重利益的人?
难不成是物极必反?
带着心中疑惑,戒嗔方丈看向乌龙禅院后厢房。
“王禹已经走远了,大家都出来吧。”
伴随着戒嗔方丈的话,四个头顶光溜溜的人,一字排开由小到大的从后苑走出。
分别是戒色、释梦、小文、小龙。
“王禹的来意,你们几个也听到了,说说看都有什么想法?”
见戒嗔方丈提问题时面容很严肃,不靠谱三人组立马看向戒色。
你是长辈,你先发(探)言(路)。
“其实,自普利奥来港以后,秦尸那里已经成了一步可有可无的闲棋,留着也不过是让普利奥等人多费些手脚罢了。
王禹目前缺钱,因该是真心去取那秦尸身侧金银珠宝的,他后面要要是真能拉来许升华那个老牛鼻子帮衬托底,帮他一把也无妨。”
“我也是这种想法,有许升华那个牛鼻子托底,释梦他们必然不会遇到危险,如此一来,让释梦他们和王禹一起多历练历练也挺好。”
本来就没准备反对的不靠谱三人组一听自家方丈这话,那还不知道自家师傅的心思。
想着王禹刚才承诺的金银珠宝到手后叉烧随便吃的日子,不靠谱三人组立马口水直流。
看着不靠谱三人组长大的戒嗔方丈,一看不靠谱三人组那幅口水直流的模样,那还能不知道自己这三个弟子的想法:“行了,你们三个要是想掺合进去的话,明天直接下山去找王禹吧。
太一观在那儿释梦知道,没事就下去练功吧,虽然有小牛鼻子托底,但这并不代表你们三个就能高枕无忧了,出门以后记得多听、多看、少说话,莫要横生枝节。”
“许升华那个牛鼻子和我们南少林有旧,真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往他身后躲,太一观的小王观主也不是那种坑害人的人,碰上事情了多听听人家的话,没事就下去临阵磨枪吧,我和师兄谈点事情。”
看自家师傅与师叔同时赶人,不靠谱三人组虽然有些好奇他们俩接下来要谈些什么,但也没有留下来触眉头的想法。
等待不靠谱三人组出了戒嗔方丈的乌龙禅院以后,戒色面色复杂的伸手,拿起了戒嗔方丈身前的日记本复印件。
“师兄,你说这位小王观主送这么个东西给你时,是怀了什么样的心思?”
面对戒色的问题,看起来祥和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的戒嗔方丈难得的沉思了一会:“王禹将这些东西交给我时应该没有包藏祸心。
我刚才收下手札时大致翻看了一下,里面确实时家乐道兄与王秦那小子的修行感悟,并不涉及具体功法。”
“身为秦岭王家人,我不信他不知道自家留下的修行感悟中暗藏有反制手段。”
佛、道两家的功法多要通读道藏,在前人的思想境界与道德真言上有极深的感悟后,才能修炼到高深处。
金庸先生当初不知道从谁那听到过这一说法,藉此写出了慕容博与萧远山皈依佛门,铜尸陈玄风与铁尸梅超风将九阴神爪练成九阴白骨爪这两个经典桥段。
“他家那位只占便宜不吃亏的十三祖当初留下的反制暗手,狠辣程度丧心病狂,连同为玄门高人的孙恩都被坑死过!
许老道他祖宗许旌阳跟现在赫赫有名的葛抱朴葛玄,在魏晋之时也算一方赫赫有名的高手了,可跟敢入世建立地上道国的孙恩相比这两位可还差了一截呢!”
谈起这段魏晋时期的公案,戒色面色开始有些难辨,南少林对王禹可谓是真心诚意。
但要是有迹象表明王禹是一头喂藏祸心想要反噬南少林,他不介意出手送这位小王观主下去见老王观主与王秦。
“你一个外人都能知道这段公案的前因后果,王禹这个王家的唯一传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我认为他上门送修行感悟的时应当没藏有祸心。
另外,这手札里面的一些修行感悟,我其实早已经在与家乐道友论道时就听过了。
当初家乐道友与我交流时也明说过,我等正统佛门修士只要不改换根基,沿着他们王家人的路走。
只将这些修行感悟当做参考,藉此增加知识面,从而触类旁通增进道行还是无碍的。”
“王禹知道这件事吗?老王观主逝世时他虽然恢复了神智?但应该来不及接受老王观主的教导吧?”
“戒色,咱们这位小王观中虽然攻于心计,但我觉得你还是把他想的太腹黑阴暗了。
秦岭王家传承两千多年,咱们佛、道两家功法里留有暗手的事和王家当初那段公案一样,都是众所周知的事,王禹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要是包藏祸心的话,怎么可能明知道会引起我们的怀疑,依旧光明正大的送上这份修行感悟呢?他还没那么傻。”
“哎!主要是孙恩那段公案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一名不下于达摩祖师的玄门高人,就因为王家那位十三祖留下的反制手段,被功法倒逼!
硬生生从一名足智多谋的乱世枭雄,变成一个残暴不仁、暴虐无道的屠夫!导致五斗米教地上道国的想法被东晋付诸一炬!”
“师弟,你只看到了那段公案中不利于王家那位十三祖的一面,可你忘了这件事的起因。
当初若非孙泰眼馋王家十三祖手中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