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好去矿场的事后,陈岩便告辞离开了沈家,期间并未碰见沈亦,想来是去学校了,如此也好,免得见着了还要受到来自辅导员的胁迫。
第二天陈岩邀请宿舍的三位舍友,在学校附近一个普通的饭店,简单的吃了一顿,席间都喝了一些酒,气氛颇为热烈。男生的话题中永远离不开女生、游戏,三位舍友想拉陈岩入lol的坑,要组建一支宇宙战舰,称霸湘大。说到女生的时候,除了沈亦这位新晋女神之外,陈岩从他们嘴中听得最多的是一位叫做徐曼曼的女生,他们描述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陈岩也没见过,只能听他们胡吹。
这边陈岩在饭桌上与舍友嗨聊的时候,在付家的宅院里,付家真正当家做主的付老爷子,终于从后院的小房子里出来了。
付未庭面容憔悴坐在左侧下首的位置,他对面的付未广与付未众面色上比他略好一些,兄弟三人沉默不言的看向付安康。
付安康虽然年近过百,但他身形一点也不岣嵝,只是岁月的痕迹,还是在纵横沟壑的皱当中显现了出来。
他坐在首位之上也不说话,似乎陷入了某种深深的回忆之中,一些秘辛藏得久了,他的记忆也有些模糊,陈岩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太过遥远,甚至看到付未庭给他陈岩的照片,一时之间他都无法在脑海中找到对应的人。
眉目之间虽然很相似,可比他当年见到的本人还要年轻,如果不是身上那股气质,他都无法联想到那位神通广大的身影。
“未庭,那位年轻的陈先生说付安康的时候,是说的四声付,还是二声福?”
良久,付安康终于出声问道。
付未庭皱眉,他从没在这个问题上注意过,此时回想起来,对方似乎喊的是福安康。
“应该是福安康,可是…这有什么关系?”付未庭语气有些虚弱,他不明白为何父亲在称呼上这么较真,郡沙人说话本来就有些含糊,f和h不分,还没平舌翘舌,有时候确实很难分辨。
“其实我们祖上是姓福,并非付。”付安康缓缓摇着头道,并不愿意的样子。
他这一句话,却是石破天惊,付家三兄弟皆被他们父亲一句话给惊得不轻,完全没想过‘付’竟然不是他们真正的姓氏。
“父亲…,这怎么回事?”付未庭急忙问道,他一直自诩是名门望族,可是连自己的姓都是假的,这让他颇受打击。
“这并非什么太过难为情的事,当年祖上为逃难,几房兄弟分三支迁往全国各地,你祖父那支势单力薄,逃到了郡沙之后隐名改姓。如今我付家算是发展得最差的那一脉了,现在要去相认,怕是要被人生吞活剥了。”
付安康也很是纠结,现如今的选择只有两个,向陈岩认错,或者选择一个更厉害的靠山。若是选择了前者,只怕以后在郡沙再也抬不起头,要永远矮人一等。如果是选了后者,也怕是要分割出去不少家业。
付未庭、付未众显然也明白父亲的意思,付未广却是没有领会到,他目光依旧含恨,自顾的嘟囔:“不就是厉害一些吗,我就不信他再厉害,还能比得过热武器,大不了花些钱就是了。”
付未庭和付未众一听,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丢了的颜面通过这一条路找回来,也无不是,好叫郡沙的人知道热了付家的后果,虽然名声听上去不太好,可至少让人害怕了。
“哼!”
付安康却是一声冷哼,“不要拿你的无知,挑战我的忍耐限度。你可知道打伤你们兄弟三人的那位是什么存在?”
“你可知道他为何要叫我福安康?”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如此莽撞的想要去刺杀他,这便是我不愿教你练武的原因!”
付未广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此时让父亲一顿臭骂,面上也是禁不住的脸红,可从小在父亲的威严下长大,此时被凶也是瞬间冷静下来。
付安康骂完之后,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不再理睬付未广,转而非常郑重的道:“上一次见他的时候,距今大概有八十多年了,现在甚至比我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还要年轻,这就是真正修行者啊。”
付安康说不出是羡慕嫉妒,还是崇拜,可是说出来的话,又震惊到了付未庭三兄弟。
什么意思?距离现今八十多年了!
可是看上去,那小子才二十岁不到的年纪啊!
还有什么是真正的修行者?
一时间,诸多问题充斥着兄弟三人的脑海中。
“我这些年不问世事,就是在参透修行功法。”此时的付安康终于开始解释起来:“八十多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师尊的时候,便被其强大的实力所震慑住,后来央求了很久很久,他才教了我几式几招,却都只是拳脚方面的,仅仅是这些也让我受益匪浅,百十来人都近不得我身。只是后来某一天,便再也没有师尊的消息,我本以为他已经驾鹤西去,没想到如今还活着。”
“按理说师尊回归,我这为人子弟的应当前去拜访!”付安康说着说着,目光一凛,隐隐有些恨意,“可是师尊为何不愿带进我入修行之门?他藏着掖着是什么意思,嫌我鲁钝不堪吗?”
“呵,好在后来,机缘巧合下,我在一落魄道观遇见一位道人,用几张薄饼换了一本秘籍。”付安康冷笑一声,神色颇为不屑,“师尊没教我的,我自己也领悟了,这大概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吧。”
“虽然我现在实力比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