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叶大夫来京城了?他不是很肯定的说不会来京城的么?”傍晚的时候,窦涛听主子一说立马就问。
濮元聿瞪了这个手下一眼:“一个游医而已,你至于如此激动么?”
被训的窦涛不服气,小声的嘀咕着:“哼,不至于的话,主子你也不会说出来了。”
“嘀咕什么呢?”濮元聿冷冷的问。
窦涛赶紧辩解:“没什么,属下就是说,既然他来京城了,怎么说也是诊治过我的人,理应请他吃顿酒的。”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主子曾经训斥过,说那叶大夫算是他的恩人呢!
做人要知道知恩图报,不能没良心!
何况,经过那位叶大夫的诊治,他的手再也没有抖过。其实回到京城后,他自己也找过京城最好的大夫询问过,关于他的症状情况,那位大夫说,若真是那般,没及时诊治的话,后果真的会像她之前说的那般,他真的就废了。
亲自在别人的口中得到了证实,叶大夫当日所说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他心里也是真的把那叶大夫当恩人的。
所以啊,刚刚听到主子说叶大夫来京城了,他才会那般的激动。
“主子,那叶大夫现在何处?”窦涛赶紧的问。
问清楚了,赶紧出去到酒楼定一桌上好的席面,答谢叶大夫。
濮元聿摇摇头:“当时有急事,没来得及问,不过,他既然到了京城,找他还不容易么。”
“对哦,那属下就告个假?”窦涛笑嘻嘻的商量着。
看着手下着急的样子,濮元聿有些无语,指指外面道:“你就是寻人,也要等明个了吧。”
看看外面的天色,窦涛嘿嘿一笑:“主子,属下打算用一年的月钱请客,叶大夫肯定要带着阿顺那小子,嗯,我再买一篮子苹果给八两,这诚意应该可以了吧?对了,主子要不要一起啊?”
“你找到人再说吧。”濮元聿想到白天遇到时,那叶大夫对自己的态度,忍着没泼属下冷水。
人肯定是能找到的,但是人家会不会答应赴宴那就两说了。
“你小子,是不是忘记了,当日的诊金可是我给付的,怎么也没点表示呢?”濮元聿想起来问。
一听主子提到这茬,窦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当日属下要自己给,可却被主子你嫌弃的。”
主子是大方,一出手就是一百六十两,可他这些年的积蓄也没有一百两呢,索性就赖皮装糊涂没有跟主子提还钱的事。
“滚。”看着属下没良心的嘴脸,濮元聿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跑出去的窦涛,想着这会儿睡觉还太早,看着大门的方向挑挑眉,不如出去转转,随意的先打听一下,说不定正巧能遇到那俩呢。
一个多时辰后,窦涛回到聿王府,刚要回自个房间,却注意到主子屋里还亮着,脚步一拐朝主子屋走去。
敲门听到回应后,窦涛这才开门进去。
“你小子,该不会是?”濮元聿上下打量着这个手下,猜测道。
“嘿嘿,就出去转转而已,对了主子,你猜属下在外面遇到谁了?”窦涛嬉皮笑脸的自己倒了一盏茶喝了一口问。
“该不会是遇到桃花馆的花魁了吧?”边上濮元聿的另一个属下,笑着打趣道。
窦涛白了对方一眼:“去去去,瞎嘞嘞什么呢。”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濮元聿不耐烦的训到。
感觉这个属下要说的人,一定是个特殊的人,不然不会让这小子如此兴奋,这个时候还特意到他跟前来。
“夏驸马,夏侍郎。”窦涛不敢再故弄玄虚,赶紧的告诉着。
“他?在何处看见的?他在做什么?”濮元聿嘴上问着,身子也不由得坐正了些。
“在正大街那边,带着俩随从,看那样子就是闲溜达。属下怕他起疑,所以也就没跟着。”窦涛收起嬉笑,一本正经的回应道。
濮元聿听罢,手指在书案上敲击着,正大街?闲溜达?
这看似很寻常的事,搁在那夏驸马的身上,可就不寻常了,因为他位就不是会在街上闲逛的人。
不过,濮元聿也没责怪窦涛不跟着对方,因为,二皇兄也就是现在的吉王一直都有安排人暗中盯着,自己的几个近身手下都是知道的。
夏侍郎夏驸马今晚的行踪,只要明个去二皇兄那走一趟,就能知道个清清楚楚。
……
这一夜,常小九一夜未眠,前半宿坐着,后半宿有些乏了才躺下,却怎么都睡不着。
一夜未眠做出的决定就是,要想办法跟叶凡见一面,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吧!
洗漱穿戴好,就出门了,她打算去五部外的路上等着,这次有了心理准备绝对不会像头天那样懵掉的。
出了门才发现太早了,这么早就去那边等着,难免不会被人注意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