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城顾家。
凌晨两点时间,宅内寂静得只剩下主厅的挂钟秒针发出的声响。
佣人们一向下班得早,所以此时只有口值夜安保。
这两天天气渐暖,连门口的雪都开始消融了。
值夜的人哈欠连连,他四周看了一下,正想找个地方躲着抽一口烟提提神。
刚要转身,却听大门外传来车子的声音。
正要探身出去看,门铃也响了。
安保接起视讯,看见大门外面停了好几辆车,几个人站在车外,都穿着笔挺的制服。
他一下认出来,是帝城警务司的人。
“找谁?”安保开口。
“开门,我们是帝城警务司重案一处。”
“重案一处?你们有什么事吗?”
刚说完,大门却被砰砰敲响了:“赶紧开门,不然我们只能硬闯了。”
“你们搞错了吧,这里是顾家!”
“没搞错,我们来的就是顾家。”
那头话音刚落,保安只听“哐”的一声响,大门已经强行被人强行撬开了。
保安放下听筒,看着从外走来的一行人:“你们想要干什么,我要报警了!”
其中一个人走到他跟前,拿出自己证件递到他眼前:“警察就在这里,你报什么警?”
保安看着他的证件,确实是帝城警务司的在职人员。
“可是你们这么晚……”
“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保安看着他们朝东楼的方向走去,那是……他们先生的居所!
愣了几秒之后,他转身拔腿另外一边奔去。
一行人来到东楼,虽然顾家大部分都黑暗一片,但东楼客厅的灯却是亮的。
走在最前的人推门而进。
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男人,他手里拿着书本正低头看得入神。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
“哟,这么晚还看书呢,顾先生可真有闲情逸致。”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现任警务司副司长季飞星。
顾言玦将书放到一旁,脸上笑得不屑:“这不因为天天都在等着你来,所以都养成习惯了都。”
季飞星走过去,嘴上虽笑着,眼神却是冷的:“看来你还有点失望?”
顾言玦伸了个懒腰:“也不是吧,我想着总不能等到春暖花开,那种时候,人的尸体的要腐烂了不是?”
一旁的组长刘青开口:“顾言玦,我就没见过像你过的这么舒坦的的逃犯。”
顾言玦吸了吸鼻子:“一般吧,毕竟一天牢都没坐过,会惨到哪里?”
刘青握紧拳头,顾言玦是三年前就被判决的囚犯,这个人根本就没有被收押过,而是三年来根本没人发现,直到上个月警务司的系统出现漏洞被修复之后才发现。v更新最快m/
这种情况,无疑是在警务司头上踩了一脚。
所以今天他主动请缨跟着季飞星一起过来,就是要亲手逮捕顾言玦。
“马上扣了。”刘青开口。
后面的警务员立刻走到顾言玦跟前,掏出手铐。
“我这么配合,不用搞这一套吧?”顾言玦问季飞星。
季飞星笑:“虽然你跟我是就相识,我总不能徇私枉法不是?况且,我以前和你关系也不好,我们可是情敌。”
顾言玦脸色一下变了:“就凭你也想做我情敌,你也配?”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不过我估计你也看不到了。”
季飞星说完,旁边的人也直给顾言玦头上黑色遮布,然后驾着他走了出去。
刘青看着季飞星:“季副司,我们今天抓捕这么容易,是不是顾家还有什么后招啊?毕竟顾彦朗也是外交部长官。”
“来封建朝代都都知道天资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怎么刘队反倒不清醒了?”
刘青点头:“季副司说的是,如果真要追究,那就算是他顾彦朗职级在高,也洗不掉一个包庇罪犯的罪名,我们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刘队”
几人一起从东楼出来。
意料之外的,等在大门口的不是顾彦朗,而是顾祁。
“顾大少站在这里,是准备好妨碍公务了?”季飞星问。
顾祁看都没看顾言玦一眼,他面无表情给季飞星递过来一张索赔单。
“我家大门有点贵,烦请警务司按照实际损失赔偿。”
刘青脸色难看:“因为你们妨碍公务我们才撬开门,怎么就要我们索赔了。”
顾祁撇了旁边保安一眼:“你妨碍公务了?”
保安狂摇头:“绝对没有!大晚上忽然来敲门我肯定是要问一句的,他们说在执行公务之后我正想配合开门,谁知他们自己就把门给撬开了!”
刘青:“你扯什么淡!”
“一扇门而已,又没多少钱计较那么多干什么?”一旁带着头套顾言玦开口。
“囚犯没什么资格插手顾家的事情。”
“什么叫没资格?我好歹也是家主!”
“你现在不是了。”
“顾祁,你这是过河拆桥!”顾言玦气愤。
“让你做家主只是为了完成爷爷的遗愿,但他可没说,让你做多少天。”
顾祁说完,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顾言玦显然是被顾祁的话刺激到,想要挣扎却又被死死地摁住。
“愣着干什么,还不先把人带走!”刘青发话。
几个人又驾着顾言玦回车上。
季飞星把索赔单递给刘青。
“季副司,这……不应该由我们赔吧?”
“谁撬的谁赔。”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