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鋕,是你想太多了,那只是听说,并不会是真的,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可能有你说的变成鬼,然后重复着自杀时的动作。”受过高等教育,又是警察身份的黄逸哲,让他去相信鬼神之说,相信阎罗王的存在,这是断然不可能的。
他只觉得人死如灯灭,死后或者变为一堆白骨,或者成为一坛骨灰,总之都会长埋于地下,不会有所谓的鬼魂的存在。
他认为所谓的鬼神之说不过就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故意造谣生事,或骗取钱财,或骗取声望,而做的事情。
“舅舅,”雨泽并不以为然,他推了一下黄逸哲的手臂,“鬼神之说,未必就一定是迷信,一定是假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所以我还是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小泽,你居然相信?”黄逸哲有些吃惊。
蔺鋕打断了黄逸哲跟雨泽二人的谈话,“不管你们相不相信,反正我是深信不疑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真的见过吗?”黄逸哲不禁反问道。
“她是鬼,我是人,人鬼本殊途,又怎么可能还会相见呢?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自杀?我好想能够再看到她,然后听她亲口告诉我,她自杀的原因,如果是因为有人欺负了她,让她受了委屈,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那个人!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自杀了,没有任何预兆,就那样子突然死了。”边说着,两行清泪不禁从蔺鋕的眼眶滑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蔺鋕的痴情着实让人觉得感动,亦让人觉得同情,只是可惜的是他所喜欢的人却早已经香消玉殒,不在人世。
黄逸哲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或许如果不是他们来到禹桥村,不问起关于安若素的事情,也不会勾起他的伤心往事。
蔺鋕仰头望天,“你们知道我是多么地想要再见到她吗?为了可以再见到她,我经常晚上就去若素自杀的地方,我是多么地希望可以再看到她,哪怕只是简简单单地跟她说一句话也好,可是我去了那里,却什么都看不到,或许真的是人鬼殊途。”
“正如你所说,她已经走了,你不可能再看到她,又何苦还这样地执着呢?”黄逸哲无奈叹道。
蔺鋕连连摇头道:“不,她没有走,她从来都没有走过,虽然我看不到她,但我知道每晚她其实都会回来,回到她自杀的那个地方,或许那都是真的,自杀而死的人每到了那个时候就会不断地去重复着自杀时的动作,永无休止,直到阳寿彻底地终结为止。”
“你凭什么说她每晚都还会回来?你不是看不到她吗?”黄逸哲不由得道。
蔺鋕意味深长道:“我每次晚上去她自杀的那个房间,都能够听到阵阵清脆的脚步声,那是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我还听到了有人搬凳子的声音,我还听到了绳子紧勒着脖子,骨头被勒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