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桑不知道有人要对付自己,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多在意,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案子上。
这个案子做的太干净了,没有任何决定性的线索,他去牢中审问过了许安,对方什么也不知道,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腿也被打断了一条,竹桑留了瓶伤药给他。
七个少女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年龄相近,正想着,江煜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大人不好了……又有人失踪了!”
“什么?”竹桑猛地站起身就往外冲。
县衙大堂之上,一个妇人正跪在地上,“大人,我家青青昨日早晨上山采药,然后就没回来,我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求大人为民妇做主,将我女儿找回来啊!”
钟鹏坐在堂上一脸的为难,正打算说些什么,竹桑就跑了进来,“那许安现在还被关在大牢中,如今又发生失踪案,看来钟大人是抓错人了。”
“你……”钟鹏气得差点没跳起来,可惜他的体型不允许,“少卿大人,怎么如此确定这个也是之前的犯人抓的?说不定是……”
“如果钟大人不放心,那就不必放人,不过……如今本官要重审此案,自然不能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身为本案的重要嫌犯,如果出了什么事,比如说在牢中伤重不治而亡,钟大人,这就是你的失职,临行前皇上赐我先斩后奏之权,你的乌纱帽……可能要保不住咯。”
说完竹桑不管气得七窍生烟的钟鹏,先将跪着的妇人扶了起来,“麻烦你仔细说说你女儿失踪的情况。”
“啊……好,因为我夫君前些日子不小心摔断了腿,青青……就是我的女儿,每日都会上山采药,一般傍晚才回来,可昨日她上山之后,一直到天黑也没回,我心里着急,就打着灯笼上山去找,但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青青,大人……”
“好,我知道了,看来那人还会继续犯案啊……那就不能容他了,不知你身上可有什么跟你女儿有关的物件?”
妇人虽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手帕,这是我女儿给我绣的,可以吗?“
“可以。”
竹桑接过手帕,手帕上绣着一只小燕子,边角处还绣着名字,刘青青,绣工并不好,但是妇人依旧贴身带着,定然是十分重视。
她将手帕放在右手中,将灵力灌注进去,在一阵微弱的白光过后,手帕变成了一只红色的蝴蝶,往外飞去,众人惊呆了,竹桑都追出去老远了他们才想起来要跟上去。
蝴蝶一直飞,飞进了相隔一条街的郡主府,竹桑直接从墙头飞了进去,然后一路跟着蝴蝶来到了书房,里面有一个侍女正在打扫,竹桑赶在她喊出声之前将她打晕了扔在一旁,再回头,蝴蝶已经不见了,竹桑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最终将视线落在了一副画上,她走到话前,伸手将其向下拉,然后只听见“咔哒”一声,竹桑再一推旁边的墙,那竟是一道暗门。
敏锐的嗅觉使竹桑闻到了空气中那股血腥味,这绝不是死了一两个人能有的味道,他顺着暗道往里走,尽头有一个木门,竹桑直觉后面应该就关押着那些失踪的少女,门没有上锁,她一推就开了。
门后的景象让竹桑这样见过大场面的人都忍不住皱了眉,到处都是血迹,新的,旧的,一个少女被绑在架子上,俨然已经昏迷,竹桑猜她就是那个刘青青,至于其他的人……竹桑看了看这满地的血迹,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他砍断了绳子,将刘青青放了下来,然后抱着她出了暗室,然后直接大大方方地从书房的出去,走到了小花园,按照他对朱云儿的了解,对方现在八成以上的可能会在那里。
果然。
见到抱着刘青青走来的竹桑,朱云儿一下就慌了,“你……”她看向身边的侍女,“去,给我抓住他!”
可是侍女们却都犹豫了,毕竟昨天竹桑杀人的画面太过骇人,一时间她们都还消化不了。
“一群没用的废物!”
竹桑将刘青青放在一旁,然后直接拔刀。
“想必郡主还不知道吧?皇上赐了下官先斩后奏的权力,郡主的恶行,下官之后会禀报皇上的,”说着,他几步上前将刀架在了朱云儿的脖子上,“在杀掉你之前,我还是想问问,郡主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事情的起源是郡马,也就是前户部侍郎,他娶了朱云儿,一路加官进爵,可是就在几月前,朱云儿却发现他外面有人了,几经调查才发现那人竟是容贵妃的表妹,两人之间的争吵就是因为这个,朱云儿跑去容贵妃那儿让她管好自己的妹妹,别看见个男人就往上扑,却反被容贵妃讥讽说,是她自己人老珠黄留不住男人的心,两人就吵了起来。
之后户部侍郎被罢官,他跪在朱云儿面前求她帮忙,可朱云儿早就对这个男人失望了,自然不愿意,但是又被烦的不胜其烦,于是就搬来了并州。
那之后她就一直在想容贵妃的话,想她自己真的人老珠黄了吗?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一个方子,说用尚未及笄的少女的鲜血来沐浴,便可永葆青春。
“好吧,如今看来大抵是没有用了。”
杀人之前竹桑还不忘嘲讽一波,然后在朱云儿愤怒的眼神中,手起刀落。
可惜朱云儿前一秒还想着要除掉竹桑,下一秒就被竹桑除掉了。
暗室中的血迹和昏迷不醒的刘青青就是最好的物证和人证,再加上那些侍女的证词,死罪反正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