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拿起一根蜡烛,走到门口叫道:“去去去,我们这够温暖的,用不着你们再送点啥。”
门外响起一阵喧哗,看样子似乎人还不少,之前那把声音又响起来:“先生,麻烦你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我们走了一天都累了,就想找个地方歇歇脚。”
刘浪压根没考虑就说:“那简单,外面有个石坪,你们就在那休息吧。”
门外的人苦笑起来:“这石坪大是大了,可一点防护也没有,晚上要出现活尸怎么办。”
刘浪干脆在门口的台阶坐下,把蜡烛就放在一边,懒洋洋地说:“那是你们的事,反正你们人多,可以派人放哨站岗啊。”
门外头响起一阵议论声。
高杉走了过来,小声地说:“大家都是同胞,就让他们进来歇一晚吧。”
刘浪看着他:“好啊,那把你吃的穿的,也分给他们怎么样?”
沙皮狗一听,顿时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刘浪冷笑一声:“一边去,别打岔,老子自有计较。”
突然外面有人惊呼起来,接着又有人叫道:“这墙不高,我爬进去开门。真他妈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他这有围墙,谁稀罕这破地方啊。”
立马有人赞同,跟着两三道人影就在墙外面冒了出来,月光下,刘浪看得分明,这三个都是年轻小伙。
他们轻轻松松就翻过了围墙,其中一个指着刘浪道:“坐着别动,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听到有人翻墙进来,张丹妮几人也跑了过来,小妮子咬着粉唇道:“他们怎么这样,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刘浪嘿嘿干笑道:“信不信,他们呆会还能干出更强盗的事。”
说着,院子的铁门已经被那些外来者打开。门一开,外头立马涌进来十几号人,有男有女。
走在前面一个体格强壮,背着个登山包的男子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这几个朋友冲动了点。不过你们别怕,我们就找个地方过夜,不会骚扰你们的。”
这时人群里一阵骚动,有人跑了出来,是个年轻女孩。扎着双马尾,穿着运动服,容貌俏丽,脸上有几许淡淡的雀斑。
她后面另有两人,抬着个简易担架,上头躺着个年轻小伙。年轻人脸色苍白,手捂胸口,表情痛苦。
双马尾女孩冲到屋子门前就叫:“你们快让开,让我们进去。我朋友受伤了,得找个地方休息。你们有没有药,有的话赶紧拿出来!”
刘浪干笑了声:“你谁啊,说话这么冲。你们头不说了,不会骚扰我们的。现在你又要我们让路,又要我们拿药,你当自己是谁?”
双马尾女孩瞪着她的大眼睛,看着刘浪道:“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斤斤计较。要是换成你受伤,你也会希望得到大家的帮助吧?现在这么困难,难道我们互相帮助有错吗?”
“有。”刘浪认真地点点头,“我们东西本来就不多,特别是药品,哪有那么奢侈拿出来帮助人。更何况,我们素不相识,你甚至连个请字都没说,我们凭什么帮你。”
女孩气得直跺脚:“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刘浪笑嘻嘻道:“我就是这样,你这朋友怎么了。不会是给活尸咬了吧,要是感染了的话,赶紧给老子出去。”
后面那个魁梧男子忙道:“不不不,他只是从高处摔下来。根据我的经验,应该是肺气肿了。”
刘浪往后头金立新看了眼:“老金,肺气肿你能治不?”
金立新一脸傲色:“简单,给他透透气就完了。”
刘浪又不放心地问了句:“要用药不?”
金立新摇着头:“用不着,随便给他导出气流就完事了。当然,这只是急救,要出什么意外我可不保证。”
双马尾女孩一脸欣喜:“你是医生?”
金立新站直了身体,挺起胸膛,一脸得意:“正是。”
女孩叫道:“那你快救救我男朋友吧。”
“这个...”金立新朝刘浪看去。
刘浪点头道:“既然不用药,那你就给他们露几手好了。”
他又跟着说:“只能病人跟这女孩进屋,其它人给我呆在外面。”
女孩抢着答应道:“行行行,只要你们救小飞,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于是金立新和高杉把病人抬进了屋里,双马尾女孩也跟着跑了进去,病人给放到了平地上,金立新开始给他检查起来。
刘浪就想找那带队的套套话,突然,有人兴奋地叫道:“盛哥,看我们找到了什么。后面有个鸡圈,里面老多母鸡了。”
刘浪立马看去,就见那边刚才几个翻墙小伙,人手拎着一只母鸡,一脸兴奋。
又有狗吠声响起,两个青年把院子里那条土狗拉了出来:“瞧,还有狗呢,咱们晚上吃狗肉火锅罗。”
十几人一阵欢呼起来,好像这些东西,原本就属于他们似的。
刘浪冷笑起来,暴喝一声:“吃个屁!这是老子的东西,全给我放回去。要不然,都给我滚!”
“老金,先别救人。他奶奶的,进来问都不问,就要吃咱们的东西,当我们是透明的啊,这人咱不救了!”
屋子里头,金立新摊了摊手,走到一边。
那双马尾女孩急得跑出屋叫道:“你们干什么呢,赶紧把东西放回去啊,小飞还等着救命呢。”
“你闭嘴,陈小芹!”一个染了头黄毛的青年叫道,“你跟你那男朋友就是两个拖油瓶,要不是郭领队心地好,愿意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