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比原主小上几岁的六皇女,生得眉目端正,是标准的三庭五眼。
她今日的一身装扮看上去英姿飒爽,那股属于女儿家的豪爽之中又带着几分文质彬彬的雅气,应是她的生父出自书香门第的韩家,有家学渊源之故。
这位六皇女不似原主那般身子病弱,她尚未成年时便有了几房小侍。
这会儿既是成年娶了正夫,府上也早已开枝散叶,连会走路的孩子都有了好几个了。
林姝架不住这位六皇女的热情接待,被对方拉扯着走向前头设宴的花园。
而她身后的两位夫婿,则被六皇女的正夫笑意盈盈的接待了。
那些女人家要谈正事,他们这些男儿家门自然是要下私下里的男儿家之间的体己话。
林姝这头被六皇女请到花园里头,后者知她体弱,专门给她备了软椅。
这顿午饭,做的也很是清淡,没有什么重油重辣的菜色,显然也是顾及到了林姝的身子。
席间就餐的只林姝和六皇女两人,没有旁人在场,花丛间倒是有一群舞伎扭着柔软的腰肢,正在翩翩起舞。
刚好也是到了中饭的点,林姝尝了下六皇女家的这些菜,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尤其是对方家厨子做出来的几道甜点,很是对她的胃口。
其中有一道酸甜口味的彩虹豆饼,令她不由的想起了自己曾经最爱的咸柠七汽水。
只可惜,她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那款饮料了。
六皇女见林姝手下的甜点盘子都空了,眼神却还在盘子上流连,甚至陷入了失神。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四皇姐,这点心是否还合你口味?你若是喜欢那彩虹豆,我便让府上的厨子再给你做些,让你打包带回去?”
一听到这话,林姝的精神登时抖擞了起来。
只见她正色道,“既是如此,那就有劳六皇妹了。”
六皇女嘴角一抽,四皇姐您可还真是不跟我客气。
不过眼下饭菜也吃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说正事了。
于是六皇女朝花丛中的舞伎和乐师们挥了挥手,这些人很快便退了下去。
林姝一见这情形,便猜到原主的这位六皇妹今日请吃的这顿饭,恐怕也是目的不简单了。
见四下就剩下自己和四皇姐两个人了,六皇女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提起了话头。
“前些日子,殿试刚刚结束,今年出了位寒门出身的新科状元,四皇姐可知晓此事?”
这说的是那位新科状元黎雨吗?
林姝略一思索,微微颔首道,“我似乎略有耳闻。不过六皇妹为何要忽然提起此人?”
六皇女闻言叹息了一声,“四皇姐你终日深居简出,对黎雨此人怕是所知不多。此女颇有些了不得啊!”
“哦?此话怎讲?”
林姝摆出一副要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查过黎雨此人的生平。她自幼天资聪颖,年少之时在家乡便有神童的美誉,很受父老乡亲的喜爱。如今她一举登科,状元及第,自是走上了飞黄腾达之路,日后前途无量啊!”
林姝听到这里,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靠在软椅上问道,“六皇妹你跟我提起此人,应该不是只为了在我面前夸赞此人的吧?说吧,这人莫不是有什么问题又或是出了什么事情?”
六皇女面色稍稍一凝。
看来她家这位四皇姐身子骨虽不太行,脑子还是好使的。
她索性一咬牙将自己想说的事情吐露了出来。
“四皇姐你有所不知,这位今年的新科状元,其实暗地里已经跟了九皇妹了!”
新科状元跟了女皇最宠爱的九皇女?
这是什么意思?
林姝脑子转了几转,方才回过味来,对方说的怕是那位新科状元在拜官之后便站了队的事情,而且对方选择的还是那位极为受宠的九皇女。
她顿了顿道,“按道理说,新任官员哪有这么快就择主的?她也不怕犯了母皇的忌讳?”
林姝一提起此问,便算是问到了点子上了。
只见六皇女一脸复杂的低声说道,“可这事儿恰恰是母皇她老人家默许的。是母皇自己示意那位新科状元投到小九门下的,这分明是在给小九铺路了。”
她说着声音越发低沉了起来,“四皇姐,你说那个位置,咱们是不是已经没有希望了?”
要知道她原本以为二皇姐不出色,四皇姐体弱多病,后面的三个皇妹又才成年不久,自家的有力竞争对手只有五皇姐而已,却不想半路竟然会杀出一匹黑马。
那皇位继承人之位却是被成年皇女中年纪最小的小九给抢订了!
这凭什么?难道就凭小九她最受母皇的宠爱吗?
母皇又为何要做的如此明显,就连今年最被人的新科状元黎雨都教她指派给了小雨?
母皇她这是要她们这些其他的皇女们,统统彻底断了继承大统的念头吗?!
六皇女没有说出自己此时内心中这些愤愤不平的话语,但林姝却大概猜到了对方的想法。因为原主的愿望,很可能也是追求那个皇位。
本来女皇膝下共有七位皇女有资格继承大统。
若是再过上几年,等后面的两位小皇女成年了,到时候便是九凤夺嫡的惨烈景象。
不对,应该是八个,因为她这位四皇女其实是被默认排除在继承者序列之外的。
眼下女皇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怕是既有敲打皇女们的意思,也有表明自己态度的意味在里头,更甚至,女皇是在设计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