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劳心劳力的为对方着想,不过是想要她府上的一个侧夫罢了。
偏生对方连一个男人都不愿意给,这般小气的四皇姐,哪里值得她眼前的两人为之操心啊?
心中从来只为自己盘算的五皇女,这时在心里头忽然冒了一个歹念上来。
如果她将那个幕后凶手的罪名安在林姝头上,那是不是就能早点送对方上路了?
一想到这里,她便打算先用言语试探一下眼前的两人的态度。
她佯装着扶额说道,“我方才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先前七皇妹在客栈街遇事的时候,四皇姐人就在那里。后来八皇妹在出事之前,也是一直都跟四皇姐在一起的。为何哪里有四皇姐出现,哪里就出事了?你们说,会不会是……”
“不会!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那个幕后之人绝不可能是四皇姐!”
五皇女花还未说完便被六皇女给打断了。
后者的脸上更是浮现了几抹薄怒之色。她虽知道自家这位五皇姐素来凡事只顾着自己,张嘴随口说出的话里,十句便有九句是不可信的。
听闻对方府上光是小侍就有上百人了,可她还是不知足的成天外出眠花宿柳,不知骗去了多少男儿家的身子,真真是令她为之不齿!
见六皇女似要发怒,五皇女反瞪了前者一眼道,“我就随口一说而已,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也是了,就她林姝那副病歪歪的、随时都会翘辫子的模样,哪有什么能耐去做幕后黑手的啊?可长照国又没有因言获罪的律法,难不成她信口开河一番,还有人敢不许她说吗?
“你……”,六皇女不忿五皇女这种每每胡编乱造事情却还一副跟自己无关的模样,刚想要与对方争吵,将后者做过的那些丑事都抖落出来,这时二皇女却是忽然站起身来了。
只见这位皇长女看了自家的两个皇女一眼,轻声说道,“今儿个的这场聚餐就先到这里吧,大家都各自散了。散了以后也别再为一些小事争吵,伤了姐妹之间的和气。我府中还有事情,暂且就先走一步了。”
听闻此语后,五皇女和六皇女也跟着接连起身,朝二皇女行了一礼道,“恭送二皇姐。”
二皇女最后扫了这两人一眼,微微颔首,正待走出屋子,可脚在踏出门槛之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来。
她扭头对两人补上了几句话道,“过些日子,贵霜国将有使臣来访,我那时有事脱不开身。到时候母皇兴许会在你二人之间选一人负责接待贵霜国使臣,你们两人也可以早做些准备了。”
二皇女说完这话后,依次抬脚迈过足下的门槛,这次是真走了。
剩下屋中的两位皇女,彼此之间对视了一眼后,却是不着痕迹的拉开了各自之间的距离。
因而方才二皇女临走前丢下的那句话,这两人终究还是没有红脸争吵起来。
但在她们一回到各自的府邸后,私下里已经开始为接下来迎接贵霜使臣的事情互相较劲了。
话分两头。
当国都卞城里一片风平浪静的时候,四皇女府上却是终日愁云惨淡。
因着府上的主人,那位四皇女殿下,打从两日前被四位女侍卫抬回府后,人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从宫中来的太医,只说是人怒极攻心,心火旺了,自家血气却又不足以供养身子,这才引起了昏厥。还有就是说思虑太重,时日一长,便会拖累到身子。
如此种种诊断过后,太医留下了须得煎服三日的药方子,让府上的人拿去抓药。
这药方子叫府里的莫正夫拿捏在手中,每日都细细的照着方子给自己妻主煎药、按时给人喂药,不敢有丝毫懈怠。
可眼下药都连吃了两天,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若是妻主她过了今天还是醒不过来,那他该怎么办,继续派人进宫去找太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