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央长老殿脚下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地方,真的是不可理喻啊。”章正发现了此刻没有白骨攻击他们了,就放开了拉着令狐葵路的手,令狐葵落心里有些许落寞。章正在那些白骨破碎的白骨之间小心地避免着走动,一个个地查看,令狐葵落害怕得只有跟着他,章正也不理会她,反正也不指望她能派上什么用场。
在章正走了一遭的时候,他发现这些骸骨并没有刚开始那时候那么可怕了,他每经过一处骸骨碎片堆处,能隐隐约约感受到那个人生前的事情,或平淡无奇,或碌碌无为,或轰轰烈烈,或拼搏肃杀,但是每一个人都是有血有肉,有爱有恨的过着。
章正似乎感同身受,他叹了一口气说:“不管如何,都是人生呢。死就死了,何苦死后也如此凄惨呢,刚才它们虽然看着诡异,可是攻击却不大,我基本就没有用过一丝灵力,光靠蛮力就能将它们击碎,它们这样的攻击就显得毫无理由了。”
章正一时间对这个山洞的白骨攻击事件还想不明白,令狐葵落就害怕地说道:“章正,我们能不在它们上面经过吗,我害怕,不如我们找找出口不好吗?”
章正淡淡地说:“它们都已经遍布整个山洞了,要找出口也得经过它们啊。”令狐葵落想想也对,就没有出声了。
有什么幻影从章正面前一闪而过,章正吃了一惊全程警惕,可是那个幻影却不见了,突然又一个幻影在章正面前飘过,可是等章正想捕捉清楚它的时候,却又不见了,章正纳闷不已,当他看到第三个幻影的时候,他看清楚了,那个幻影是从白骨堆里面飘出来的,一出来就快速一闪,恍花了他的双眼。
章正不再走动,令狐葵落不知道他突然停下来,脚步一下子止不住撞上了他坚实的后背,那里的伤口刚才章正没有去处理,现在还微微渗出血水,令狐葵落满眼都是心痛,她缓缓伸出手来,轻轻碰了碰,可是换来的却是章正的呵斥:“你干什么?!”
章正回头冷冷看着她,令狐葵落被他的眼神吓到,她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啊……”章正凝视了一下她后,又回转过身问:“你有没有看到这山洞顶上都飘着很多烟云?”令狐葵落反应不过来,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章正回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在说话重新转回头。
令狐葵落看上山洞顶,可是,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啊,都是乌漆嘛黑一片,只有些许光亮不知道从哪个缝隙内传进来的,也不至于让这里完全黑暗一片。
可是章正却觉得这里突然就明亮了许多,因为他看到了这山洞的“烟云”,可是仔细一看,又有点感觉带着诡异,而且他似乎还能听到那些“烟云”发出了声音。
章正开了顺风耳,仔细地听去,却发现竟然是说话声。
“终于解脱了,那个男人打散了我的头,我就自由了。”“是啊,虽然还真的很痛,不过痛过后能换来自由真好。”“我都死了多久了,就被困在这里多久,我有没有成为厉鬼?”“我也想成为怨灵厉鬼啊,这样起码可以自由活动啊,可是如果没有自由,再厉害的什么角色我也不想当。”“是啊是啊,我终于自由了,可以遨游天地了。”
章正吃了一惊,原来那些都是鬼魂啊,不对,这些不能说是完整的鬼魂,更像是一个人的执念,如果是鬼魂,被长期困在白骨里面,并且长期处于这个阴暗之处,很容易就会成怨灵或厉鬼,可是它们并没有,它们好像灵魂那样从白骨中飘出来,还能有自己的意识对白,那就证明了它们不过是这些死掉的人残存在白骨上的一丝执念而已。
鬼魂其实并不是最可怕的,鬼魂能除能灭也能净化超度,可怕的是执念,执念锁爱,执念囚恨,执念重生,执念轮回,它们无色无味无形无姿,可以幻变成所有的人事物,流动在这天地周围,在它们徘徊的足迹上,通往将来的都是一场始料不及的未知。
或天灾?或人祸?或毁灭?或重组?
章正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看到你们之后,我反而就没有了恐惧,也没有了排斥,我对你们就像是感同身受一般,为你们叹,也为自己叹呢?缘何我会有这种感觉呢?”
“刚才那人是谁,这几千年了,没有人能轻易将我们释放出来。”“是啊,那些遇见我们的人都是直接找到出路后就逃之夭夭弃我们于不顾了。”“我可没有逃,我是被你们害死的,我一直被困在这山洞里出不去,也成为了你们的一员。”“技不如人能说什么,怎么没见那个男人被我们害死了呢?”章正又开始听到那些执念在吱吱喳喳地说话了,章正很认真地听他们话的内容,心中觉得非常诧异。原来这里埋骨那么多,竟然不都全是原来在之类发生过的打斗留下的,应该还有别的来过武考的人过不了关而被困死在这里的。
章正继续认真聆听这些执念在碎碎念,他想了解更多的信息,好为找到出路。
“我感觉到他与我们有相同的气息,我就觉得他好像也是我们中的一员那样。”“这怎么可能,他可是有肉身灵魂活生生的一个人,我们不过是一缕残魂,不,连残魂也不是。”“切,我们如果可以,也能变成一个人啊,只不过变成人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死。”“那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