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偏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打开了,一个身穿大红色梅花绣图斗篷的女人走了出来,高信一眼就认得出,这个人就是消失多年的适梅。高信赶紧给自己用了一张“屏息符”极力隐藏自己的气息。
适梅身后还跟了两个穿着同样紫色练功服的女人,她们应该是适梅的贴身侍女。
刚才那个凶恶的狱卒见到了适梅后,就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地向她行礼:“奴才见过适大人。”
适梅冷淡地发话:“刚才是什么事令你如此大声喧哗,你不知道,这里的犯人都是需要细心照顾的吗?”
恶狱卒瞬间蔫了,他马上跪下来求饶道:“适大人饶命,适大人饶命,小的只是一时心急,声音才大了点,请适大人再给小的一次机会!”
“魔尊大人有命,这里是半点差错都不许有的,既然本仙接管了这里,眼里就容不下半颗沙子。”适梅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话,一边慢慢地伸出左手,待话音刚落,她的左手掌完全伸直,并有玫红色的气倏忽之间就打在了恶守卫的脸上,恶守卫瞬间倒地灰飞烟灭。
农水零看到了这一幕,吓得不轻,她爬上床,用被子盖着脑袋。
适梅用食指指了指,她身后就有一名紫衣侍女拿出钥匙打开了监仓的门。适梅优雅地步入监仓内,仿佛进入的不是一个关押要犯的黑暗所在,而是走进豪华的寝宫内那样神态自若。
“老同学,怎么见了我,也不招呼我坐坐喝杯茶呢?”适梅说道。
农水零抱着被子瑟瑟发抖,适梅也不恼怒,倒是她身后其中一个紫衣侍女骂道:“适大人在跟你说话呢,你听不到吗?”
适梅摆摆手说道:“没长记性吗,刚那狱卒怎么死的,谁允许你们在这里大呼小叫了。”
那个出头的紫衣侍女马上跪下来说道:“适大人,奴婢知错了!”适梅摆摆手,那个紫衣侍女才敢站起来。
适梅继续对农水零说:“农同学,我们多年不见,适梅分外想念,想起我们在高中时代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我就怀念着。”
农水零躲到床里面最远处,不太敢抬头看她,她战战兢兢地说:“适、适梅,以前,以前是我心高气傲,做过一些对不起你和悠悠的事,给你带来过伤害,可、可是,我,我这么多年,真的,真的知道错了,我也,我也一直在想方设法,想方设法去弥补我的过错。悠悠,悠悠她说她原谅我了,我们读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和好了,她结婚的时候我和我老公还当他们两口子的伴郎伴娘,我,我一直没遇上你,其实我一直欠你一句道歉,如果,如果你还怪我,你打我骂我就好。我,我的孩子是无辜的,求你不要伤害他。”
适梅淡淡一笑道:“老同学,你说的什么话呢,以前大家年纪还小,都不懂事,难免做事情会冲动,那都过去很久了,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农水零看到了希望,她从被子里面爬出来,跪在床上,拉着适梅的手问:“真的,你真的没有怪我?上次我去度蜜月的时候,我遇见的也是你吧,那时候你对以前的事只字未提,原来是已经原谅我了。”
适梅再次淡淡一笑“嗯”了一声。
农水零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她握紧适梅的手说:“那,适梅,既然你原谅我了,可不可以求你放我回去,我已经失踪很久了,我老公一定会急死的,我还没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孩子。”
适梅听闻她这样说,眼里露出了嘲讽,她甩开农水零的手说:“放你回去,是可以的,谁叫我们是老同学呢,但是,得等你孩子八个月,我们让他诞生人间以后,我自然会放你回去的。”
农水零吓了一跳,她条件反射捂着自己的肚子后退两步,惊恐地问道:“什么意思,我孩子八个月,八个月你就要他出生,那怎么行,他还没有足月,而且,我不想在这里生,我不想我不想,你们是要伤害我孩子……”
适梅依然是淡淡一笑道:“你放心,我们只要你的孩子,不伤你性命,这可是我对你这个老同学最大的优惠了,要是她们……”适梅看了看监仓外,继续说道:“那可是要,一、尸、两、命的。”
适梅的一字一顿,让农水零心惊肉跳,她不解地道:“你已经原谅我了,可你为何还要伤害我,我就是当时放水灯的时候许了一个恶毒的愿望,希望小章哥哥永远属于我的,除了我以外,接触他的女生都会死,我就是许了这么一个愿望而已,我知道我的想法很坏,可是我真的并不是想别人死的,我也忏悔过了,为何你们要选中我,我已经尽力去做好事弥补了,为什么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高信听到这里,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农水零这想法确实偏激了点,可是她也就是想想,当真的没有去害死过一个人,也就是心中黑暗种子在发芽的时候,使用过一招绝情咒在小章身上,让聂悠悠差点自杀,可是如果没有魔族始作俑者,农水零也做不了这些,更何况,她这些年来确实是本本分分地做人,是真心悔改,真心与聂悠悠做好朋友的。这样的一个人,心中存着善念,就不该死。
适梅冷冷道:“别装了,就算你忏悔了多少遍,错了还是错了,你被选中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水零,我是原谅你了,可是你自己原谅得了你自己吗,有些事情恨错难返,你以为你忏悔了补救了,这事就真的没发生过了吗?”
农水零乞求道:“适梅,那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