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卷轴,高信就到聂悠悠的魂海里面休息,她发现聂悠悠也在睡觉,就躺在她旁边,自顾自地说话,东扯西扯的,就是觉得无聊,可是说了那么久,聂悠悠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高信就觉得奇怪,她推了推聂悠悠,聂悠悠也还是毫无反应,高信再次用力推了推她,她也是毫无反应,高信知道聂悠悠肯定是晕厥了。
她对着她施展灵力,聂悠悠咯噔一下醒了,高信松了口气,可是聂悠悠却虚弱地看着她说:“信姬大人,我刚才是不是又睡不醒了。”
高信“呸呸呸”地说:“说什么不吉利的,你只是刚才睡得太香而已。”
聂悠悠露出了苍白的笑容:“信姬大人,你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我可能也没多少时日了,只可惜我没能看到我的儿女成长,没能跟我老公白头到老。”
高信打断她说:“不会的,有我在,你的这些愿望都能实现。”
聂悠悠说:“可是这已经超出了契约范围了,这些年你为我们一家做的,已经太多了,我不能总是成为你的拖油瓶,牵绊着你。我知道信姬大人是做大事的人,你不一定要照顾我的,悠悠怕,下辈子都还不清。”
高信握着她的手说:“我跟你,早已经不分彼此了。”
聂悠悠笑了,眼里尽是泪花,她摇摇头说:“尽管如此,可是高信就是高信,聂悠悠就是聂悠悠,我们终究还是两个人,悠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就算是死,也此生无憾,可是信姬大人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你一直成为我的依靠,可是谁能成为信姬大人的依靠呢?”
高信嗔怪道:“你姐我那么强大,我要什么依靠啊,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
聂悠悠“扑哧”一声笑了说:“姐,你永远都是那么开朗,就算日子再苦,你总能用笑容来面对,所以,你把悠悠的天空都绚烂了。可是,悠悠知道,你却把阴霾掩藏了起来,你一直在悠悠心里,你看得见悠悠,悠悠也看得见你,其实姐姐也是一个女孩子,也有一颗需要呵护的柔软的心,姐姐,是个好女孩,姐姐理应得到幸福。”
高信说:“喂,你今天怎么那么有诗意啊,你是不是又看什么,这会又在那伤春悲秋了,少看那些没营养的。”
聂悠悠说:“姐姐的经历就是一本很好的小说啊,如果悠悠有那个文笔,我也想把你写下来寄给出版社拿稿费去。”
这会轮到高信“扑哧”一声笑了。
聂悠悠继续说:“不过姐姐,不管怎样,我还是想拜托你,如果我有一天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还是很想自私一下,希望你能帮我照顾我三个孩子,还有我老公。”
高信不好气地说道:“喂,帮你照顾三个孩子就算了,好歹我也是他们的干妈,但是,你不会傻到连老公都送给我吧。”
聂悠悠尽管虚弱,可是却露出了没心没肺的笑:“有福同享吗……”高信马上打断她:“滚!”聂悠悠继续没心没肺地笑了,她说:“我只是让你帮我看着他别让他拈花惹草,可没说送给你啊。”
高信满头黑线,轻轻弹弹她额头说:“你这臭丫头,在揶揄你姐我是吧,等你病好了,信不信我要你好看,我啊,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我成了你的保姆,还得成你孩子们的保姆,现在我还要成为你老公的保姆,喂,这保姆费我可是一分没收啊。”
聂悠悠说:“我有一张银行卡,是我的私房钱,那里有我一点心意,其他的储蓄我就不能给你了,我要留给这三个小鬼以后长大了读书结婚生子用的,结婚戒指就留给老公了。”
高信吃了一惊,其实可以这么说,这两人没有秘密,聂悠悠的所谓私房钱她也知道,那还真的是一笔不少的钱呢,这个为子女为丈夫的女人,从来就不考虑自己。
高信似乎看出了端倪:“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你现在算什么意思,你在,你在说……遗言吗,我一句都听不懂。好了,你该起床了,睡那么久人容易发胖的。”
聂悠悠笑了笑道:“谢谢你,阿信。”
这是聂悠悠第一次这样称呼她,没有加后缀尊称,也不单独叫她“姐姐”,这一声“阿信”比任何一个称呼都将彼此拉到最近,那是聂悠悠不再以仰望高信的姿态与高信相处,而是平等,真心地当她就是自己一样。
聂悠悠白天是醒过来了,可是当晚就突然晕倒,吓坏了小章和聂母,聂母打电话叫了悠悠的父亲过来,和小章一起送女儿去医院,而自己只有在家里照看三个孙子,睁着眼到天亮等消息。
聂悠悠这一次晕倒后,不省人事三天,高信不断为她修复魂魄,可惜,她灵魂虽然没有死去,但是却不醒转,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高信只有代替她而醒过来。
从聂悠悠家人接她出院后,聂悠悠就不再是聂悠悠,而是高信在主导这具身体。后来聂悠悠的灵魂偶尔会醒转过来,和高信交换主导权与家人团聚,可是没能过几天就又昏迷过去,直到后来,几乎就不曾醒过,如果不是高信主导着她的身体,聂悠悠基本就是一个植物人,甚至比植物人的状态还要差,她的五脏六腑如果没有高信的灵力滋养,她已经一早衰竭而死。
又一年秋天到了,每天早上高信起床都得吐血,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她都会很早起来先去洗手间整理自己,而且还拿身体不适为理由,一早已经和小章分房睡,她答应过照顾聂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