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城没人管他们,但是瓦伦丁也没做出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
但是现在他们在龙门,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权势,寄人篱下就要低头,结果瓦伦丁直接把人家的篱给捅了,还是以特别愚蠢的方式。
“大脑告诉我这么去做,我就做了。我想问为什么,结果大脑告诉我ju d。”
瓦伦丁耸肩。
“然后我就被逮捕了……谁能想到屋里面除了暗锁还有别人?谁能想到龙门近卫局的陈sir正带队在附近巡逻?”
听着瓦伦丁的回答,坐在副驾驶的陈决定将每周两次的巡逻改成每周三次。
切城的难民比她想的还要难以管教……
邢一凰不说话了,目视前方看着路上的车来车往。瓦伦丁没有回头,仍在眺望远方龙门的高楼大厦。暗锁打了个哈欠,一股困意袭向她的眼皮。
昨晚暗锁睡得并不好,跟她住一起的那个家伙晚上在鼓捣什么新的源石技艺,吵得不行。她也不好意思提出来,毕竟她睡觉的地方就是那个家伙提供的。
车内进入了沉寂。
————————某只猫打了个喷嚏————————
“姓名?”
熟悉的开场,只不过这一次询问他的不是某个公司的hr,而是龙门近卫局的警司。
警车并没有开往近卫局的总部,而是停在了距离贫民窟最近的一个近卫局分局——当然是在下城区。虽然龙门的口号是“自由、开放、包容”,对感染者的歧视程度远低于乌萨斯,但是这里的普通人也不愿意去接触贫民窟的感染者,包括执法人员。要不是陈这个工作狂成为了高级警司,或许这个每周巡查贫民窟的任务他们都懒得做。
瓦伦丁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陈sir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在被拉进审讯室之后瓦伦丁的手铐就被拿掉了,同时审问的人也只有陈一人,这让瓦伦丁觉得很有意思。
“性别?”
一样的流程,不过这一次瓦伦丁没有生气,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吧。他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让感觉变得更舒服些。
“男。还有陈sir,如果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这些流程没必要走了,浪费你的时间。”
瓦伦丁笑了笑。
他只是有一个破坏他人财物的罪名,最严重也只是罚金和拘役而已,完全用不着陈这名高级警司来审问他。不然分局的那些干员是干什么吃的,摆设么?
这只能说明陈找他绝对有事。
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瓦伦丁对上陈的目光微微点头。
这是他第一次直视这个世界的陈,容貌跟游戏中的差距不大。不过游戏中的陈一直在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现实中的陈比游戏中的要好一点,但也只是好一点而已。
看着陈转身离开审讯室的背影,瓦伦丁觉得她跟邢一凰很像。
毕竟都有一条尾巴和龙角。
咳咳。
陈很快就回来了,只不过这一次她把邢一凰也带到了审讯室里。看着面前的两条龙,瓦伦丁觉得她们真有可能是一对姐妹。
他向邢一凰挥挥手,很绅士的给她搬过来一张椅子。
“瓦伦丁,邢一凰。前者是切尔诺伯格咆哮者首领,后者是他的保镖,两人疑似情侣关系。”
陈掀开手中的蓝皮本子,读着上面的内容。
“……手中人命不下百条,但却是一名合格的企业家,名下的产业都有合法纳税,无偷税漏税行为。设立了数个基金会,为切城的医护人员和教师的地位上升提供了助力。在切城被入侵时成为了唯一一支抵抗力量,但很快被消灭干净,战争结束后加入罗德岛。”
这是一段关于瓦伦丁和邢一凰的简短情报,讲述了他们在切城这两年的所作所为。
“龙门对我们很关心呐。”瓦伦丁看着合上本子的陈,点头表示情报的真实性。
“但里面也有一些小错误。”他抬起手捏起食指和小拇指,眯起眼睛:“比如最后加入罗德岛那一段。我确实是跟罗德岛一起撤离了切城,但是因为我救了他们的干员。后来我提交的入职报告被罗德岛给否决了,原因只是我两年前在切城做的那些破事。”
“所以我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切城难民,想在龙门讨生活。”
“但是刚来龙门的第一天你就违法了。”陈的眉头微微皱起,变成了游戏立绘的那副模样。
很美,但也令人敬畏。
“啊……你明白几乎失去一切的痛苦么?从金字塔顶端一路摔倒了谷底,有些情绪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你们在贫民窟碰见了一个没有右手的乌萨斯人,请替我向他道个歉。如果他还没有因为伤口发脓而死的话。”
胡扯是瓦伦丁最擅长的事,说谎也是。
“你需要向龙门证明你的价值。”
陈不想跟他继续扯下去了,直接步入正题。
“根据获得的情报,你和邢一凰已经被龙门近卫局认定为‘具有一定威胁的危险分子’,要么接受近卫局的监视,要么离开龙门。”
“可我只是个医疗术士。”瓦伦丁一脸无辜。
“手里有数百条人命的医疗术士?”陈的表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让人怀疑她的这句话究竟是不是在嘲讽。
“那些家伙都是人渣,切城的内在可没表面上那么美好。”瓦伦丁给自己曾经的行为开脱,虽然他觉得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