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事情的原委。
裴春山率先冲王氏发了火:“你当长辈的,怎么处理起事来这么愚蠢?你不知道和气生财的道理吗?尤其是老三还在镇上做生意,你也不想想,你得罪了衙门的人,对咱们有什么好处?”
“是那个婆子要安哥儿跪下认错,所以我才生气的嘛!”王氏在裴春山面前还是有所收敛的,撅嘴道,“咱们家这么多男人,还怕一个婆子不成?再说了,原本就是那个吴公子不对嘛!”
“你还说,你还说!”裴春山气得脸红脖子粗,“一个巴掌拍不响,能低低头过去的事,为什么非得吵得人尽皆知?不用想想自己的过错吗?”
说着,又冲屋里大声喊道:“安哥儿,你给我出来。”
裴安怯生生地走出来:“爹……”
“让你的,不是让你去打人的。”裴春山厉声道,“伸出手来。”
“当家的,你还要打他不成?”王氏变了脸色,一把把裴安护在身后,“要打你就打我,不准打我儿子。”
“你给我让开。”裴春山一把拽过王氏,去打裴安。
裴安撒腿就朝正在井边洗手的裴泽跑去,大声喊道:“三哥,救我!”
“谁也救不了你。”裴春山一把拖住裴安,硬是拖着他进了屋。
王氏紧跟着走了进去,泣道:“当家的,安哥儿还小……”
裴润则有些不知所措,既不敢上前劝架,也不敢说话。
还是柳氏拽了他一把,两人不声不响地回了屋。
裴泽也是目不斜视地进了屋,见花椒正一个人坐在窗前案几上喝茶,便也凑过去,问道:“泡的什么茶?”
花椒转过身,不搭理他。
“你看你,我又怎么惹你了?”裴泽脱了外套,走到她面前坐下,打趣道,“刚刚吵架,谁赢了?”
“少在这里说风凉话!”花椒瞪了他一眼,“你希望我赢,还是希望你娘跟你嫂子赢?”
“我当然是希望你赢了。”裴泽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忍俊不禁地看着她,“你一个人跟她们两个吵?”
他怎么从来没发现,他这个小媳妇这么厉害呢!
花椒见他一脸看热闹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腾地起身走到衣橱前收拾衣裳:“我不在这里住了,我回七里香菜馆住,这样,你们一家人和和睦睦地住在一起,就不会再吵架了。”
“好了,不要闹了。”裴泽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吻她的耳垂,“你要非得回去住,也帮我收拾收拾行李,我跟你一起回去,你走哪里我去哪里。”
“放开我!”花椒越听越生气,用力挣脱出他的怀抱,裴泽一只手攥住她两只手,饶有兴趣地看她拳打脚踢地激烈反抗,触到他眸底的笑意,花椒越发觉得他分明就是在嘲笑她,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他的禁锢,抬脚去踩他的脚,哪知,刚抬起脚来,就被他很是轻松地拦腰抱起,他抱着她,把她放在了床上,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抬手去摸她的脸,“别生气了。”
花椒一把打掉他的手,杏眼圆睁:“我再问你一句,她们什么时候走?”
刚刚她是气糊涂了。
这是她的家,应该走的是她们,不是她!
“给我点时间,两天内,我就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裴泽笑着把她推到在床上,气得花椒用脚踢他,哪知却被他一把攥住脚踝,把她的脚放在手里揉捏,花椒用力挣脱却逃不出的他的手心,赌气般道,“你说话算话?”
“当然算话了。”裴泽攥住她的脚,信誓旦旦道,“两天内,我保证让她们走。”
“你若敢骗我,我不会原谅你的。”花椒挣脱不掉,只能任他握住脚踝,理直气壮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跟她们真的是处不到一起,你不要勉强我……”
“我知道我知道。”裴泽这才放开她,欺身而上,低头啄了啄她的唇,“先让大哥一家搬走行吗?娘跟莺子先住在这里跟你做个伴,我过两天要去桐城四五日,我担心你一个人照顾安哥儿太累,就多留她们几天行吧?”
“你去桐城做什么?”花椒一听他要走,忍不住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娇嗔道,“你不要离开我。”
“傻瓜,我怎么舍得离开你。”裴泽捏了捏她的鼻子,认真道,“先前我答应帮衙门操练海防队,在码头这边的海上也操练了几日,但这里毕竟离衙门太远,好多事情不方便,我就想着带他们去桐城那边熟悉一下那边的水域,我也算是给吴知县有个交待。”
“他们为什么让你去。”花椒埋首在他怀里,幽幽道,“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接了。”
她不稀罕什么大将军。
更不稀罕他有什么建树。
她只希望两人能朝夕相处,时时在一起。
“好,我听你的。”裴泽抬手抚摸着她的乌发,“等我从桐城回来后,咱们再不分离。”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才双双出了屋。
花椒去了茗香楼。
柳氏跟王氏在灶房里做饭,裴泽端着茶壶去找裴润喝茶:“最近五爷那边什么情况?”
“不太好,前来停靠的船越来越少。”裴润皱眉道,“听五爷说,是东楚那边严令,不准来往客船商船从他们那边过,好多客船商船都绕到北上,沿着江面走了,所以到码头这边的船也就是本地的一些商船什么的。”
“这个我知道,我是说五爷有什么动静?”裴泽给裴润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他最近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