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其实这些事情我闷在心里好久了,今儿咱们刚好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早就说过,在我之前,不管你做过什么,有过什么,我都能接受。”花椒趁机推开他,倚在窗台上,面无表情道,“但从我嫁给你的那天起,我就不能接受你再跟别的女人有染,你跟潇潇郡主若是想再续前缘也不是不可以,我只希望你把话说在明处,我自会退出,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人蒙在鼓里。”
满大街的人都知道李全胜大将军跟潇潇郡主郎才女貌,就唯独她还傻子一样沉浸在他对她的柔情似水里吗?
反正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想去帮助全德将军,在这期间,他都会跟潇潇郡主朝夕相处就是了。
郎情妾意,,还要她无动于衷吗?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朝三慕四之人吗?”裴泽蹙眉道,“椒椒,我对你如何,你感觉不到吗?我也早就说过了,我不是一个沉浸在往事里的人,过去的事情就永远过去了,现在你是我的妻,是那个要陪我度过余生的人,难道就因为那个潇潇郡主,你就把我们的过去一笔抹杀吗?”
他是喜欢过李潇潇。
但如今李潇潇是蒋家妇,他跟她是不可能的了。
“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花椒幽幽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些事情你亲口说是一回事,我从旁人嘴里知道,又是另一回事,你为什么跟我不能坦诚相对?难道就因为我没有参与你过去那八年的事吗?”
“自然不是。”裴泽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站在窗前,负手而立,“我是觉得你无需活在我的过去了,你只要过好现在的日子就好,该你知道,我自会告诉你,有些事情,你真的不必知道。”
他跟李潇潇的那些往事,他怎么会说给她听……
不是见不得人,而是他不想提。
“那你说,什么事情是我不该知道的?”花椒问,她其实也不是想知道他跟李潇潇的事,她只希望他能跟她坦诚相对,凡事不要刻意瞒着她就是。
裴泽沉默不语,半晌才道:“椒椒,不要闹了,你只需要知道,我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就行了。”
“好,那以后我的事情也不会告诉你,你也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就好。”花椒起身就走,赌气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养在后院的鸽子是做什么用的!”
唐掌柜每天都去照顾那些鸽子。
前天还放飞了三只鸽子,当她不知道啊!
裴泽笑着摇摇头,也跟着下楼去找唐掌柜说话。
待茗香楼的菜都上齐后,花椒才回了新宅那边,几乎一整天都在灶房里呆着,身上油腻腻地,她本来想烧点水洗澡,一看锅里有温好的水,便取了倒进浴桶里。
院子里裴春山在墙角劈柴,裴安在念书,王氏在低声劝裴莺吃饭。
花椒这才知道,是公公训斥了小姑子,小姑子赌气没吃饭,婆婆正在好言相劝,不得不说,她的确挺羡慕裴莺的,爹疼娘爱,还有裴泽这么个兄长,她这么个贤惠的嫂嫂……不是她自夸,而是她对裴家的人真的挺不错的。
哪像她啊,从小就被花家卖了,这也幸好是碰到裴泽这样的了,要是像裴满那样的畜生,干脆早死早托生罢了。
水温刚刚好,花椒把身子没进了浴桶里,舒舒服服的枕在浴桶边上闭目养神,脑子里还在想着刚刚她跟裴泽争吵的事,她知道,一旦东楚跟大齐发生战事,那裴泽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他肯定是要上阵的……一想到这些,她的心便又揪了起来,偏偏他又什么都不说,她无法想象一旦开战,战争会有多么的残酷,她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乱,一想到梧桐镇即将发生的战事,她就觉得未来一片黯淡……
大门响了一声,柳氏和杨氏急匆匆地走进来,杨氏进门就掉了眼泪,带着哭腔喊道:“爹,大哥和老二他们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裴春山手一抖,手里的斧子差点砸到脚上,王氏和裴莺也纷纷扭头看着两人,柳氏红着眼圈道:“爹,娘,刚刚秦五爷派人来说,老大老二连同他们的船被海匪劫走了……”
“什么?”裴春山大惊,“他们,他们不是在码头上上工吗?怎么会被人劫走呢!”
“爹,怎么您什么都不知道啊,现在码头不是秦五爷的了,而且被衙门接管了,我大哥他们没事可做,便跟着秦五爷去仙灵岛附近打渔,却不想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海匪……”柳氏泣不成声道,“爹,您赶紧跟老三想想办法吧!若他们出了事,我们可怎么活啊!”
裴春山扔了斧头,小跑着去了茗香楼找裴泽。
裴泽正坐在唐掌柜屋里跟他说即将发生的战事,唐掌柜忧心忡忡道:“三爷,此战若是发生在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偏偏在咱们梧桐镇,咱们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真是左右为难啊!”
李全德带着皇上的手谕找到了面前,推是推不掉的。
但若是再次挂帅出征,岂不是又在重蹈往日的覆辙……
“我跟李全德说好了,即便我去,也是用裴泽的身份去做个军师而已,绝对不会再启用李全胜的这个身份。”裴泽淡淡道,“以后镇子上的事情我就全托付给你了,我准备把鱼塘那边的鱼苗全部放到梧桐镇这边,交给仙灵岛那些搬迁到咱们镇子上的那些渔民来养殖,充做大军的后备物资,一来解决了他们的收入问题,二来大军后方也有个补给的地方,你也知道这一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