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屋里拉扯了一番,差点闹到了床上。
还是花椒服了软,说她是随口胡说的,大白天的,再闹出什么动静,让家里人听见,也怪丢人的。
裴泽这才把王氏要他给裴莺置办箱子的事说给花椒听,花椒并没有跟王氏所说的那样反对,反而建议他去豫城那边好好挑挑:“梧桐镇这边的红木箱子还是老式样,不如豫城那边的好看。”
之前在豫城添置家具的时候,她曾经看到过那边的红木箱子,上面都缀着金光闪闪的拉环,挺好看的,她在镇南侯府那对大红木箱就是在那边添置的,见过的人都说好看。
“行,等到了豫城我给挑一对回来。”裴泽满口答应,又伸手拉过她,环住她的腰身让她坐在他膝上,低声道,“我给你留两个人,他们都是一等一的暗卫,明面上让他们在茗香楼帮忙,实则要盯住秦五爷吴知县他们,别人我不放心,我能托付得只有你。”
“你放心,我会全力协助你做这事的。”花椒欣然应道,“你早去早回,早点把安哥儿带回来。”
在她心目中,安哥儿跟谓哥儿是一样的。
都是她的弟弟。
“你出门也警醒些。”裴泽抬手理着她的丝发,温声道,“有时候他们不方便出入的场合,需要你带着他们去,只要能进了门,其他的都好说了。”
“好,我知道了。”花椒点头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老林头套好了马车,早就等在了小胡同里。
左等右等不见裴泽出来,只得进了新宅那边催促:“侯爷,咱们该走了。”
从梧桐镇到豫城,还得半天的工夫呢!
裴泽这才应了一声,起身准备启程。
虽说裴泽是去豫城一天,但花椒还是给他准备了两套衣裳,以备不时之需,裴泽失笑:“若真是需要换,镇南侯府那边有衣裳换的,不用拿。”
“那边的衣裳哪能穿?都放了好几个袱塞他手里,裴泽只得接了,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花椒顿觉脸热,扬拳捶打着他:“你好意思说,赶紧走吧你。”
王氏手里也提了个包袱,一步跨了进来,脚步顿了顿,装做没看见,轻咳道:“老三,我给安哥儿准备了两套衣裳,你拿着给他换上,我听说南直隶那边挺热的,别回来的时候冻着。”
裴泽只得接了,提着两个包袱出门上了马车。
老林头亲自驾车,不紧不慢地出了梧桐镇,直奔豫城而去。
花椒在茗香楼三楼见到了裴泽留下的两个暗卫,一高一矮,属于那种大众脸,扔人群里就找不到的那种,据说就是这样的人最适合当暗卫。
两人共同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简单地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一个叫大春,一个叫小春。
花椒很是疑惑。
都是叫春的?
大春面无表情,直接了当道:“夫人,属下们需要去一趟知县衙门,拿到他们书信往来的证据。”
“行,我去安排。”花椒沉吟道,“我这就带你们去。”
花椒先去顾氏那边问她回不回桐城,如果顾氏跟她一起去的话,那最好不过了,至少吴知县不用担心。
顾氏诧异道:“你去桐城干嘛?”
自从吴知县有了那几个妾室,顾氏就对他彻底死心了。
日日住在梧桐镇这边陪着吴谓,等吴谓长大有了功名,她就知足了。
花椒自然不便跟她说出实情,便把裴泽答应给裴莺买箱子的事说给她听:“眼下天气暖了,我也想出去走走,顺便帮我小姑子看看陪嫁的箱子,若是有合适看中的,我就买了。”
说起陪嫁的箱子,顾氏愧疚道:“当年娘什么都没有陪嫁给你,总觉得心里亏欠,你连个陪嫁的箱子都没有。”
她这个当娘的亏欠女儿的,这辈子怕是弥补不上了。
“娘,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花椒笑道,“如今我想买多少箱子就有多少箱子,我不会在意那两个陪嫁箱子的,日子总得往前看。”
“难得你通透。”顾氏心里很是感慨,又问安哥儿的消息,花椒便把裴泽去豫城那边的事说给顾氏听:“其中的曲折我并不知情,我只知道安哥儿很快就回来了。”
“那就好。”顾氏也没多想。
待花椒走后,许妈妈才上前跟顾氏低语了几句,顾氏有些难以置信:“当真?”
“千真万确。”许妈妈神色凝重道:“反正侯爷不能人道的事,镇上都传开了……”
“这可如何是好。”顾氏扶额道,“椒椒的命怎么这么苦,偏偏她什么都不说,凡事一个人在心里藏着,可怎么办?”
“夫人不要太担心了,小姐还年轻,又有孩子缠着,咱们都是过来人,现在那事不重要的。”许妈妈安慰道,“兴许过几年,侯爷就好了呢!”
“但愿如此吧!”顾氏长叹一声,“等椒椒回来,我再问她。”
花椒带着大春小春去桐城像模像样地转了一圈。
提了两斤茶,去了知县衙门。
吴知县不在,守门人认识花椒,自然不会拦着她,客客气气地请三人进了衙门,大春小春目不斜视,亦步亦趋地跟花椒走了进去。
衙门的隋师爷亲自上前奉茶:“自过年以来,桐城一直无雨,持续干旱,好多地方都不能耕种,这不,吴知县带人去乡下视察去了,听说好几个村庄,因为争夺水源都打起来了呢!”
“说也奇怪,桐城跟梧桐镇相距不过三五十里路,我们那边倒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