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一看有人英雄救美,心中暗喜。
立刻紧紧护住鸡蛋退到一边:“多谢壮士。”
话音刚落,就听见徐大一声惨叫。
整个人飞出去十几米远,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只听那人冷冷道:“以后再让我碰见你们欺负百姓,我见一次揍一次,决不轻饶。”
其他几个小混混见此人出手狠辣,也不敢上前挑衅,纷纷抱头鼠窜。
众人拍手叫好:“打得好,打得好!”
“谢谢壮士,壮士真是英雄!”花椒再次上前道谢。
那人冲花椒抱了抱拳,不等前面的官兵追过来,快步离开,很快消失在人群当中,不见了踪迹。
花椒也趁乱快步回了店里。
心有余悸地把徐大拦住她的事告诉了冯氏。
冯氏叹道:“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后晌,裴泽依言来接花椒。
不等花椒开口,冯氏便把徐大在路上拦住花椒的事告诉了裴泽,裴泽一听火冒三丈,立刻去了码头找到徐大,也不顾他正在卧床休息,一把揪起他,重重地扔到了地上,冷声道:“看来你还是不长记性,活得不耐烦了吗?”
他其实并不想跟秦五爷为敌。
也不愿意跟谁斗狠斗勇。
可偏偏这帮人一个劲地挑战他的底线,孰可忍孰不可忍!
“裴泽,有什么事冲我来,欺负一个下人算什么本事?”秦五爷表情阴沉地从烧焦的船板上走下来,“怎么?你昨晚烧了我的船还不够,还要赶尽杀绝吗?”
“五爷,不是我要赶尽杀绝,而是五爷不给我活路。”裴泽挽挽袖子,一张脸冷得要结冰一样,“我从未想与秦五爷为敌,甚至处处忍让,哪知秦五爷步步相逼,我要生存,就不得不反击,昨天砸了我的店,今天让人为难我的女人,这笔账,该怎么算?”
如果他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那他还混什么混!
“哼,那也是你咎由自取,你敢说我这码头被烧跟你无关?”秦五爷指了指被烧得黑漆漆的船,咬牙切齿道,“裴泽,你就等着坐大牢吧,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送官。”
四下里,立刻有数十个打手应声上前。
虎视眈眈地盯着裴泽。
“我看谁敢上前?”裴泽厉声喝道,一把抓住秦五爷的肩头,秦五爷立刻杀猪般的嚎叫起来:“退下,都给我退下,裴泽,不,三爷,饶命啊!”
众人吓傻了。
那可是秦五爷啊!
“我再说一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裴泽一字一顿地看着众人,顺势反手一推,秦五爷应声倒在地上,抱着胳膊呻吟,“来人啊,救命啊!”
完了完了,他的胳膊断了!
裴泽大踏步离去。
整个码头竟无人敢拦。
一路上,裴泽沉着脸,花椒也没再问,她知道他生气了。
裴家人自然不知道这些,吃饭的时候,关六斤来串门,一坐下就说起码头上的事:“你们听说了吗?镇上码头被人烧了,好大的火,烧了一个晚上呢!”
“码头上还能着火?”裴春山很是吃惊。
王氏也扭头看花椒:“没烧到你那个铺子里吧?”
“没有!”花椒低头吃饭。
裴泽不声不响地吃饭,不吱声。
“怎么起的火?”裴春山问道,袁老太太也盯着关六斤看,“是不是海神娘娘发怒了?要是那样的话,得祭海。”
“不是,好像是有人纵火。”关六斤摇摇头,哭笑不得道,“你想啊,秦五爷在码头上一手遮天,众人虽说敢怒不敢言,却也不是人人都服他的。”
“也是。”裴春山放下筷子,擦擦嘴对关六斤道,“你来得正好,明天老三的船下海试水,你有空过去帮忙抬抬船。”
“行啊老三,这么快就做好了?”关六斤伸手拍拍裴泽的肩头,“这点小事好说,看下什么时辰就说,我们过去搭把手就行。”
“那就有劳姑父了。”裴泽沉声道,“看下的时辰是辰时末巳时初,咱们明天早上早点走,先抬过去再说。”
“什么时候都行。”关六斤点点头,神色落寞道,“反正这几天我们也没法收粪了。”
“怎么了?”裴春山一头雾水。
王氏也看关六斤。
“老二没跟你们说吗?”关六斤皱眉道,“我们被五爷的小舅子撵了,他说镇上的这些粪全都由他来收,我们胳膊拧不过大腿,哪敢跟他叫板,我们寻思过几天,再去桐城那边看看,看能不能在那边找个一席之地,实在不行,就回来种地。”
“这种脏臭的活也有人抢啊!”王氏顿觉无语。
怪不得今天没见裴满出门,而是扛着锄头去了地里。
杨氏那个败家玩意从回来以后,就不跟她说话,倒是跟柳氏整天在新房子那边进进出出的,回来也是拉着一张脸,就像谁欠她钱一样。
“嗨,嫂子你是不知道,这玩意虽然脏臭了些,但是赚钱啊!”关六斤惋惜道,“再说了,五爷小舅子只管抢地盘,又不亲自动手收粪,脏臭什么的,也跟他无关不是?”
“这倒也是。”裴春山点点头,叹道,“没办法,咱们惹不起,就能躲着了。”
镇上的人谁不是在秦五爷眼皮底下过日子。
只能忍着!
“他们家是什么来历?”王氏好奇道,“怎么连官府都不怕?”
海上路上都被他们家人承包了这是。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