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脚也够他受的,起码要他在炕上躺个两三天,不敢再动手打老婆的。
陆元武收回长腿,依然把小儿子抱得稳稳的,冷冷道:“不长眼的蠢东西,我媳妇儿是你能打的。”
这时候赵家的左邻右舍都跑过来,还有人找了大队干部来,纷纷问怎么回事。
赵婆子哭天抢地的,指责陆元武,“他跑到我们家来就打我和儿子啊,这是坏老婆找的煞星啊,要杀人啊!”
如果来的是沈家兄弟,那赵老婆子这么一控诉,百分百是成立的,赵家庄的大队干部和左邻右舍也会帮她。这也是以前沈大哥带着弟弟来劝赵玉功却无功而返的缘故了,打是不敢打的,容易引发两姓械斗,那样得不偿失。
可这会儿来的是陆元武,他不是沈家舅子,而是沈二姐的妹夫,还是县里火车站站长,是个干部!
他是干部,赵家庄的大队干部就得给面子了,不但不能自己说什么,还得约束村民们不要瞎掺和。
“这是人家亲戚的家事儿,咱们外人不懂内情,还是别掺和。”
有大队干部发话,村民们自然就不好插手了。
赵老婆子见状,一下子懵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大队干部和邻居们居然不帮衬她!
那她怎么是陆元武一个练家子的对手?
她只要嚎啕大哭了。
可惜,哭也没用。
沈雁秋:“这个坏老婆子太恶毒了,我怀疑她想蓄意杀人,还是报警把她抓去好好审问审问,免得她以后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坏事就晚了。”
陆元武微微颔首,扭头对大队干部道:“你们村民兵队长是哪位?”
一个三十来岁的退伍军人走出来,声音洪亮,向着陆元武行了一个军礼,非常激动地喊道:“我!”
陆元武朝着他点点头,和他互通了转业前的部队番号以及兵种,淡淡道:“我陪着媳妇来连襟家串门,这婆子躲在墙后面冲出来就打,我怀疑她被特务收买意图谋杀干部,你们要严加审问。”
虽然觉得不可能,可民兵队长还是激动地应承了,立刻就去把赵婆子给拎起来。
赵婆子一边大喊着,一边猛蹦跶,“不是啊,不是啊,我是赵玉功的娘,沈雁芳的婆婆啊。”
陆元武冷冷道:“你说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