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冯天生笑了笑道:“我想到你就不累了。其实我每天都看你给我写的信,特别辛苦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力量。靠着这些信我才能坚持到回来的。”
他会想到自己在炎热狭窄的帐篷里面的日子,到处都是蚊虫叮咬,一身粘湿的汗,却没办法洗澡,吃的也非常差,到了后期只能吃咸菜啃馒头,夏天的食物**的非常快,有时候累了一天之后,吃的东西都**了,经历了很多的困苦。
这期间就只能靠着看顾夏的书信来打精神。他用指甲在墙壁上刻上了还有多少天就可以见到顾夏了。就这么终于坚持下来了。
顾夏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可是听到后面,她才知道这是真的了。她非常心疼,拉过了冯天生的手来,看着上面很多裂缝,非常粗糙,到处布满了干燥的裂口。
怪不得这个年代大家都那么敬佩当兵的,条件好的女孩也愿意嫁给当兵的人。因为这年代的兵真的很辛苦了,正气凛然,是真汉子。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了。”顾夏擦了擦眼睛道:“知道了,我下次给你多写信。想到你这么辛苦,我就觉得很难过,大家都在过着很舒服的生活,都不知道你们受了很多苦。”
“我没事儿,这不是我们该干的吗,各行各业都很辛苦,我们这么付出不就是为了让老百姓过好日子的,他们建设国家,咱们的生活才会越来越好。不是要哭了吧?”他笑着捏捏顾夏的下巴。
顾夏躲开了,笑道;“你这么希望我哭的吗?我才没有那么没出息,我给你去做饭去吧。”
冯天生看着顾夏往外面走,知道她惦记自己,他心里暖洋洋的。
他渐渐的闭上睡着了。
冯天生这段时间也是累坏了,劳累了那么多天,马不停蹄的往回赶,谁知道竟然在省城遇到了歹徒的事儿,被刺伤后,伤口发炎疼,疼的他好几天没睡好,紧接着那个女孩的家人又产生了矛盾。
刚才顾夏给擦洗一下,浑身舒爽,身体舒服的很,很快就睡着了。
顾夏在外面和大姑一起炖了一锅肉炖豆角,大姑临时杀了一只鸡炖了鸡汤。厨房的味道非常香。
两人坐在那边剪着豆角丝晒上,一边聊着天。
大姑说道;“冯天生爱吃辣的,可是现在不行了。你说他的伤口到底啥时候能好啊。”
“我看了一下,还行,没有再发炎。要好的话应该还需要一些日子。”顾夏叹了口气:“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受伤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事,不都说伤口是军人的勋章嘛。”
顾夏没说话,反正就是不喜欢他受伤。
两人把饭做好了,看着他还在睡觉,也没叫醒,顾夏把他的行李拿出来,里面的衣服和床单,什么的全都拿出来,两人在院子里就给他洗了。
“你要是饿了就先吃。”
“没事儿,我不饿的。”顾夏笑道:“等他一起吃吧。”
两个人干完了活,也就到了黄昏时分。
估摸着他要醒过来了,就搬桌子准备吃饭,平时她们都会坐在院子外面吃,这样更凉快,可是冯天生受伤了,坐在椅子上有点窝得慌,伤口一定会很舒服。
所以还是决定搬到屋子里面去吃。
顾夏把小桌子给搬过去,发现冯天生已经醒了,手里面拿着拿一封信看呢。这是白色的信封,顾夏学校的信封是褐色的,这不是她的信。
看到顾夏端着桌子进来,冯天生笑道:“吃饭了?”
“饿坏了吧吃饭吧。”至于那封信,他不说的话,顾夏也不会问的。
“嗯,这是我妈妈给我写的信。真的气死我了。”
“哦。”顾夏好奇道:“你妈妈和你说什么了?”
冯天生有些无奈:“能说什么。要钱嘛。”
之前她来家里面闹,说是让冯天生一个月给二十块的生活费,已经过了好几年,冯天生一直都是按月付钱的。不想纠缠,可是这一次她来信说是现在物价飞涨,他的二十块肯定不够用了,要涨到一个月五十。
顾夏不好说什么,这时候大姑进来了,手上端着一大盘子的钝角,冷哼一声:“她才多大啊!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啥也不干了指望着儿子养他?咋这么好意思的?”
“可能是觉得这就是养儿子的好处吧?”
“好处?她现在已经另外结婚了,他的丈夫赚的还挺多,你也没有那个经济能力给她一个月五十块啊,这是把你当成长期饭票了吗?从来不管你的就知道要钱?太过分了!”
冯天生道:“我会和她沟通的,你们放心吧。”
“沟通个屁,要是我,直接不理她!这女的真的是不可理喻!你说说,谁家的母亲不是希望自家儿子能过上好日子的?恨不能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只有你这个娘,生怕儿子能过上好日子,就是给人添堵的。什么好处都要,什么责任都不付,还有你那个爹,也是结婚了之后就当大儿子不见了一样。天天过的那么逍遥,我看啊,等着他啥时候没有钱了,就一定会管你要钱的。”
他父亲是引靠着亲戚的关系,做一点和铁路系统有关系的生意,现在是不错,可是现在国家在推行经济改革,以后会咋样,谁知道?感觉有点难。
顾夏说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没办法得事情。”
“可不是。这事儿真没法说理去。爹妈又赚钱感情又好,家里老人还没有生病的,不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