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游走在富商和政客间，聂铮始终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廖清明走过来，靠在他身后低声说，“聂先生，太太是开车出去的。”
开车？聂铮皱眉，看来，是有地方去。
“嗯。”
聂铮颔首，没有多问。
“聂先生。”廖清明小小声，欲言又止。
“怎么？”聂铮挑眉，些微不耐烦，“有话直说。”
“是。”廖清明支支吾吾，其实，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聂先生和太太的关系了。
两个人虽然是协议婚姻，可是，快到协议期，聂先生这边，完全没有离婚的意思啊。
所以，想起刚才封筱筱问他的话，廖清明就紧张。
“那个，太太拿车的时候，问我……离婚协议书，什么时候能让她看看，如果有不满意，问我可不可以提……”
闻言，聂铮的脸色越来越木。
廖清明心里直打鼓，完了，聂先生生气了。
岂料，却听聂铮说，“那就准备吧，准备好了，给她看，她有不满意的，让她提。”
“呃……”廖清明怔愣，聂先生真打算离婚啊。“是，聂先生。”
＊
封筱筱自己开车，但实在没有地方可去。
于是漫无目的的在海城游荡，眼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封筱筱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这是，什么地方？
突然，车子停了下来。
“咦？”
封筱筱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了呢？重新打火，可是没用。
“发动不了了？”
封筱筱惊讶，“不会吧，熄火了？抛锚了？”
哎哟，她想哭，她对车子，仅限于会开，其他的可是一窍不通啊。
封筱筱下了车，掏出手机，她也没有修理厂的号码。
抬眼看看四周，这是什么鬼地方？本来是准备出来兜风、散散心，谁知道就开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来了？
四年过去，海城城建发展，很多地方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办？
封筱筱想来想去，也只能打电话给聂铮。
盯着他的号码，封筱筱犹豫了片刻，心一横，摁了下去。
——里面，是冰冷而机械的女声。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将为您转接语音信箱，留言请按……”
“混蛋！”
封筱筱骂着，挂断了电话。
而后，点开了微信，给聂铮发语音。
“是啊，我是协议聂太太，可我都履行太太的义务了啊！你呢？难道，你就不用履行丈夫的义务吗？有事给你打电话，你就不在！讨厌！”
摁下发送。
想了想，觉得不甘心。
反正，在他那里，她已经是无理取闹的形象了，她还在在乎什么？怕什么？
封筱筱又摁下语音。
这一次，是明晃晃的指责。
“我就是不喜欢赵梓彤！生活秘书怎么了？一个年轻女人，总是摸我丈夫的内衣，暗恋我丈夫，天天偷窥、打量、不怀好意，我就是讨厌她！我就怼她，有什么问题？就算我过几个月就下班，那起码，你现在还是我丈夫呢！你要是看我不顺眼，你就现在让我下班！我不伺候了！”
长长的一段语音，毫不顾忌的发了出去。
吼完，封筱筱长吐口气，“呼……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