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聂老的指责，聂铮真的是摸不着头脑。
“爷爷，您为什么生气，您得说出来，我才知道啊。”
“你……”
聂老憋了一晚上了，这会儿才发泄出来，恨的牙根痒痒，“立刻，马上滚过来见我！”
说完，撩了手机。
聂铮握着手机，一脸茫然，他这是怎么得罪爷爷了？
既然爷爷发话了，聂铮不敢耽搁，立即赶去了聂老住的浣溪别墅。
一进门，聂老的秘书便告诉他。
“小聂先生，聂老是真的挺不高兴的，您小心应对。”
“好，多谢提醒。”
聂铮皱了皱眉，满心疑惑，他到底是哪里惹爷爷不高兴了。敲响书房门，“爷爷，是我。”
“进来。”
听着聂老的声音，似乎又和平常没什么差异。聂铮打起精神，推门进去。
聂老坐在沙发上，面前摊着相册，老先生在很仔细的翻看着。聂铮进来，他也没有抬头分一个眼神。
“爷爷。”聂铮过去站好，“您看相册呢。”
“嗯。”聂老点点头，依旧没看孙子，倒是指指相册薄，“你也看看吧。”
嗯？聂铮疑惑，不明白爷爷的用意。但是，还是照做了。自己的爷爷，聂铮当然是了解的——聂老不会做没用的事。既然让他看相册，就一定有让他看相册的原因。
“是。”
聂铮点头，拿起其中一本相册。相册是摊开的，上面正好是他的照片。不是现在的，是很小的时候。
看上去，只有几岁大。小小的聂铮，穿着西服、系着领结，完全是个小大人。
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聂铮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了，乍一看到这照片，甚至有点懵。
“这是……”聂铮不确定。
聂老还是没抬头，“怎么，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果然，这是他小时候。聂铮皱了眉，心底有股奇怪的感觉——这张娃娃脸，他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
“哼。”
聂老终于抬头，一声冷笑。
“你现在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爷爷，我……”
聂铮皱着眉，自己还没摸清楚。他是怎么会觉得，自己小时候这张脸很熟的？
“啧。”
聂老终究是着急了，“我今天，看到你儿子了。”
“！”聂铮一凛，满脸写着震惊，他儿子？
“呵，哈哈。”
聂老大笑起来，接着又是满满的嫌弃，“看你这个样子，你别告诉我，你压根不知道你有个儿子！”
聂铮脑子乱的很，“等等，爷爷……你见到了？你在哪儿见到的？”
“我不但见到了！”
聂老腾地站了起来，指着聂铮。
“我今晚还和他一起吃饭了，对了……还有娃娃的妈妈一起！”
聂铮眉头深锁，拧成个川字。“孩子妈？谁？”
“你呀！”
聂老气的不行，指着聂铮手指在颤抖。
“你倒是想想，你能让谁给你生孩子？”
聂铮一丝犹豫都没有，立即说到：“筱筱。”他活到现在，只有筱筱这一个女人。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想。
“哈哈。”
聂老大笑起来，直摇头。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有意思极了！”
聂老气急，扬起相册，扔到聂铮脸上。
“你的儿子都三岁了！你这个做父亲的，却压根不知道他的存在！你真是好样的啊！你还恨聂鸿鑫？你有什么资格恨？聂鸿鑫再不是东西，还给了你一个姓，你呢？你给了你儿子什么？”
聂铮被骂的一头包，相册砸在脸上生疼，他也不敢动。
虽然，聂老的话，说的不明不白，但聂铮不是个傻子。内心深处的熟悉感，再加上爷爷的话，前后联系起来，他已经差不多可以做出推断。
“爷爷……”
聂铮喉结滚了滚，还是不太敢确信。
“你，今晚和筱筱一起吃顿饭，她带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我的？”
“很好。”聂老点着头，脸色很难看。
“思路很清晰啊，可你为什么到现在才知道？我要是不告诉你，你得糊涂到什么时候去？”
呵。
得到了证实，聂铮扶了扶额。竟然……如此。
蓦地，聂铮想起来——在飞机上看到的那张照片……那个娃娃，叫做什么？姓封，和筱筱一个姓，封天骐！
“啧。”
聂铮皱眉，闭上眼。
大鱼儿，封天骐……竟然是他的儿子！等等，大鱼儿，那还有个小鱼儿……所以，他还有个可爱的女儿！
他们都那么大了，四年了，他竟然一无所知！枉他自诩聪明，复杂的聂家，他都不在话下，却整整被筱筱隐瞒了四年！他们的孩子，都那么大了！
一时间，聂铮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险些站不稳。
见孙子这样，聂老过了气头，便是唉声叹气，“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怎么能连这事，都不知道？”
聂铮努力冷静下来，理智的分析。
“应该是我离开的那两年，孩子，应该是筱筱在我走后生的。”
“呵呵。”
聂老满是嘲讽的摇头。
“你们这是什么夫妻？她生了孩子，竟然不告诉你这个做丈夫的？你都回去安城多久了？孩子这么大了，你们还离婚！”
“是我的错。”
聂铮皱眉，眼帘低垂。他目前还不知道筱筱是怎么想的，但总归都是他的错。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