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刘布他由衷地感到了厌烦,也生出一种无力的感觉。
他们一心只想跟建奴大战一场,哪怕是拼一个同归于尽,但是朝廷对他们的算计,确实没完没了,一波接一波。
这样的日子何是尽头,这样的日子也特别的让人习惯了乾纲独断的刘布非常的不适应,这也更加坚定了他们自立之心,要知道按照目前的趋势,如果他们不自立的话,迟早会被朝廷整死。
即使他们没有被朝廷整死,但是朝廷现在的所作所为和其一系列的政策,都是带着大家全速的往死亡的方向奔。
刘布他已经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忠于大明,死路一条,跟着朝廷走,也是死路一条,如果想在这乱世中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下,获得生存的权利,就要靠自己。
就像刘布他现在就知道大明他许多的政策,都是错的,但是却不得不执行,都是照旧来执行,他敢肯定一点,如果朝廷往这里派来了一个经略或者是一个督师级的大官统领这里,他们唯一做的就是把他们搞死,不会有别的结果。
他们可以做到不克扣军饷,但是现在整个大明,哪个文官不不贪钱?哪个文官不克扣军饷的?而且他们也都会听从朝中诸公的意见,主动去攻打建奴,主动去攻打建奴坚固的堡垒,这除了让他们送死,就不会有别的结果。
刘布他心中也都暗暗的发狠,如果朝廷坚持的要派一个经略来接管他们地盘,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他将拿出莫大的勇气,派人去干掉他。
至于事后朝廷的追究,他也都没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没有证据,你能把我怎么样,就算是你猜到了,没有证据,你还能来夺我兵权不成?
到了现在刘布他对朝廷是彻底的死心,也都有了一种想法,那就是另立山头,所以根本就不会在乎对方的想法。
这件事是事关重大,刘布他自然不会任由王胖子乱来,在他的摧逼之下,王胖子只好说出他的大招。
他说道:“最大招就是家母已经久病在床了,随时都会仙去,现在正是叫兄长回来的时候。”
刘布说道:“如果是丁优,他非回不可,但是如果说重病在床,王大人他还是可以推的。”
王胖子他信心十足的说道:“如果他不回来就是不孝,试问一个不孝不忠之人,如何在朝中立足?”
这样一个理由,在刘布的心目中,是显得有些扯淡,有些不着调的,但是对于这些靠着文章道德和名声吃饭的官员来说,还真是可以的,如果传了出来,说他的母亲重病在床,他都不回家伺候,王文杰难逃一个不孝之罪,难逃一个贪慕权力不忠不孝的罪名。
刘布他一想,也只能这样做,目前也都没有更好的办法,总不能对方还没有成为自己敌人,就去把他给刺杀了,这好像非常的不妥吧?
暴力是最后的解决方式,那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的办法,如果是没有,就想办法把人给干掉了。
要知道在许多人的眼里,王文杰还算是他们的一党,如果他们内部都这样子的自相残杀,可就会令许多人都为之而失望了,也就是因为如此,刘布他们才会投鼠忌器,也就是因为如此,朝廷才会命王文杰来这里掌管大局。
刘布回来了以后,把这件事告诉了郑紫宁,跟她商量一下,其可执行性,郑紫宁道:“这终究还是不妥,如果王文杰以忠孝难两全为由,拒不回来,谁都没有办法,因为他有朝廷的支持,他可以不回,但如果是丁忧就不同了,即使是皇帝,即使是朝廷,都不能公然夺情,就是违反人伦,想当年的张居正何等的声势,其夺情了以后,都成为了天下的公敌,天下议论纷纷。”
刘布倒是有点听出来了,但是让他向一个八十五岁,风烛残年,卧病在床的老太太下手,他还真做不出这种事,特别是这个老太太还是他们集团内部的人,还算是自己人。
郑紫宁说道:“怎么?下不了手,干掉一个人,可以让这么多人活,这值得,你下不了手,我让人去,不会留下任何的破绽。”
刘布断言拒绝,他说道:“王胖子是我们自己人,不能对自己人这样子。”
王文杰已经逐步的转成他们的敌人,但是就目前来说,王胖子还是一条非常忠心的狗,刘布他知道,就算是走狗,也必须偶尔给根骨头,不能寒了他们的心,否则就没人愿意为你卖命了。
郑紫宁她不以为然的一笑,说道:“妇人之仁,王胖子的计策未必就能令王文杰回,你们必须做好应急的后备方案。”
刘布他说道:“这件事由我来处理吧?〞如果这是由他的父亲刘远桥处理,说不定就是采取暴力的手段。
刘布他越是了解他的父亲,就是发现他这一位父亲其实就是典型的枭雄,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因为这样子简单直接。
从父亲对待敌人的一系列手段和他上位的手段来看,他的父亲其实就是一个大反派,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所有的事刘布都必须兜着,就像他闯祸了,他的父亲也会不用说,就为他兜着。
刘布他把这里的事情做了交待以后,就亲自的押送一批缴获和孔有德、耿仲明等人返回登州。
这表面上是为了押送两位俘虏回去,同时向巡抚大人述职,实际上就是为了处理王文杰的事情。
刘布对这里的事情进行了交待,安排好事务以后,他就带着郑紫宁一起回去。
因为郑紫宁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