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就是那笔飞来的横财暂时查不出。”冯师爷有些恼恨的说道。
“不妨从董长河或者董长湖那里套话!”冯县令建议。
“我试过了,董长河那、董长湖那都套过口风,他们几兄弟应该不知此事,或许董秀才会知道也不一定。”冯师爷肯定的说。
“我这边也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出突破口。”冯县令也不是全都依赖冯师爷的,他的能力也不差。
冯师爷点点头。
“那董长河虽然花心一些,当初对待唯一的女儿也不上心,但是自从三年前那雪丫头被云氏打的差点丢了性命,他就转变了态度。
与外边的小娘子断了关系,一心照顾怀孕的云氏,对雪丫头也开始用心教导。
由此看来他除了花心一些,油滑一些以外,人品倒是没有问题,也不做那些越界的事情,是个有原则的。”冯师爷中肯的评价了董长河一番。
在这个时代男子fēng_liú一些不算私德有亏,有时还会成为美谈。
这些消息他是找人细细查访了的,所以对于这个结果他还算满意。
这话也是给冯县令交了一个底,让他安心与董长河交往。
“那你说若是秦三儿和邹县承果真有问题,牵连到长河怎么办?
或者即使牵连不到他,他是否会出于亲戚原因给他们求情,到时候我们该如何做?”
此时冯县令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收了董长河的银子,并未因冯师爷交底感到安心多少。
“这个我倒是不敢说,但是我猜想秦三儿该不会参与私盐的事情,但邹县承一定有份。”冯师爷倒是没有冯县令的顾虑。
“也不排斥邹县承强娶了人家的小娘子,为了讨好岳父,给秦三儿一些好处。”
他看人向来有一套,在他眼里董长河是不会为了一个强娶了自己表妹的人求情的,但为了表妹跟孩子求情倒是有可能。
冯县令静下心来想了一会儿:“或许秦三儿真的不会参与贩卖私盐一事,堂哥你想他的父亲就是不得善终,不然以他当时的家境,必然会参加科考的。
其父亲临终不会没有交代,都说外甥像舅,长河如此滑头,其舅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冯县令此说是有原因的,在大熙朝贩卖私盐是要杀头的,甚至连累三族以内的亲人。所以一般人是不会冒这个险的。
换句话说若是秦三儿果然与此事有关,连累三族,也仅仅是父族、母族、子族,不会连累到董长河。
那邹县承的三族更加不会包含董长河了。
“但愿如此。或许是我真的想多了也不一定!”
“此事堂哥还要细细查访,无论如何要查实证据,我们到长海县的主要目的就是肃清盐政,保证凤家军的军饷无忧,我们不能负了今上的信任”冯县令嘱咐道。
“如今盐政的事情我们查的虎头蛇尾的,与今上、幽王不好交代。”
“堂弟放心,主次我还是能分清的,当初我们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也有些操之过急了,不然也不会有了这么大的一条漏网之鱼。
现在看来上一任的县令也未必是干净的!我担心的是邹县承未必就是那最后的大鱼,他的身后或许还有什么依仗,而这个依仗才是最关键的人物!”
对于此事冯师爷的确甚为恼火,他还是第一次栽在一个无名小卒的手里。
当初那邹县承推出了几个替罪羊,他们兄弟甚至是为这幕后黑手做了那刽子手,帮对方解决了棘手的对手,或者说是为对方砍了不必要的累赘,让其坐收渔翁之利。
那邹县承也是因此小看了他们兄弟,放松了警惕。
这其中也得感谢董长河一家,因为土豆跟地瓜的事情,明面上最近两年他跟堂弟两个似乎心思都用在了这方面,这才让邹县承越发的猖狂起来,最终露出了马脚。
蛰伏了两年,忍不住蠢蠢欲动了。
“肃清盐政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哪怕是条小虾米也不行。功劳不功劳的我不在乎,不能失了今上的信任。”冯县令怅然道。
冯师爷再次颔首,表示自己会照办。
“堂弟也不要上火,幽王亲自来长海县,也没能真的查出点什么,可见对方掩藏之深。将来事发,他是能体谅一二的!”冯师爷安自己的堂弟。
冯县令也懂这道理,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事缓则圆。
“对了,说点轻松的,灵儿已经及笄了,她的婚事你是怎么想的?”
冯县令沉吟良久:“若是我现在就能升任刺史就好了,都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妇,灵儿晚两年及笄,嫁入高门不成问题。
如今这长海县没什么清贵人家能配上灵儿的,我也是犯愁啊!”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又懂事,又乖巧,还颇有才华,更有世家女的风范,他如何舍得她出嫁,又如何舍得草草找个人家把女儿嫁了?
“是啊,灵儿是个好姑娘,到时候堂弟高升,势必会离开这里,独留下灵儿的确让人不放心啊!”冯师爷再能筹谋,也不能为灵儿找一个可心的郎君。
可惜了那董长海早早的被人定下了,不然将灵儿嫁入董家就完美了。
看样子这事还得在俊山那里找突破口。
“最可惜的是俊山与那雪丫头无缘啊!如今董长河一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殿下又派了亲卫送给董家,其中还有一个小娘子,天天跟在雪丫头身边,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