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管家也不知表公子的父母是怎么想的,知道儿子赌博不及时的制止,反而夸赞其聪明,这世上怎么有如此做父母的?
雪儿更加吃惊了,云老爷子可是因为赌博将家业败得差不多的,这事大姨怎么会不知道?如此还不引以为戒,反而鼓励自己唯一的儿子赌博,这是什么道理?
她无法管别人家的事,但董长河如此她却不能再装作不知了,该怎么解决呢?
“这事儿我知道了,你私下里让墨捌跟张东祥留意一下,看与父亲赌博的那几个人都是什么背景,然后再回禀我!”
“诺,这事小的会交代给他们的。”
见邹管家还没有离开的意思,雪儿疑惑的看向他,邹管家在心底组织了措辞,接着道:“还有就是县公最近时常去酿酒作坊。”
“哦?”雪儿挑挑眉:“难道父亲要干涉酿酒作坊的事?”
“这倒也不是,只是县公他似乎看上了月家的小娘子,时不时给那月氏送一些金银首饰什么的,甚至还……”
雪儿心里咯噔一下:“还什么?”
“还打发人给月家送去了很多东西,倒是没什么值钱的,都是一些吃穿跟笔墨什么的。”
雪儿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董长河将那月氏也养做外室了。
记得那月氏与耿氏在酿酒作坊的一众小娘子中样貌是最出众的。
当初她与耿氏都对大哥董成义有意思,只不过月氏最终没有那耿氏豁得出去。
自董成义大婚后,大嫂耿氏对月氏仍旧耿耿于怀,时常在董成义面前闹腾,说月氏的坏话,期望董成义将月氏解雇。
董成义顶着耿氏的压力,并未找月氏的麻烦,只很少与那月氏接触。
耿氏见说不动自己的丈夫,就找到雪儿这时不时说些那月氏的坏话。
雪儿因可怜月氏自幼失去父亲的庇佑,并未如耿氏所愿解雇那月氏,却没想到月氏却被董长河看上了!
难道他还要纳了月氏为妾氏不成?
“那月小娘子是个什么意思,收下父亲送她的东西了吗?”
听了这话雪儿对那月小娘子有些不满了,既然对董成义有意,如何还要对董长河和颜悦色?这不是挑拨董长河与董成义之间的叔侄之情了吗!
“一开始没有接受,时间久了就半推半就的接受了!”邹管家也觉得这月小娘子有些过了。
“这月小娘子也到了及笄的年纪了吧!难道她的家人没有给她定下婆家?心安理得的收下了那些东西!”
“没听说。”邹管家也打听了,至于暗地里是否定亲了,这他就不知道了:“她的家人没说什么,东西也都收下了。”
“大哥什么反应,按理说父亲很少去作坊,如此频繁的接触月小娘子,大哥该有察觉才对!”
“义公子他倒是察觉了,什么反应都没有,还尽量不去接触那月小娘子,似乎有意避让此事!”
“好吧,既如此那就等等看,这件事你继续留意着,等我想想再说。”
雪儿知道董长河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这不云氏故去,他消停没多久,就开始给她找事做了。
雪儿扶额,感到头有些隐隐的作痛。
“郡主若无其它的事,小的就告退了!”邹管家不是对董长河不忠心,主要是他也知道这县公府也好,郡主府也罢,将来跟现在能指望的就只有郡主三姐弟。
如今世子与二公子年纪还小,暂时当不了家,有什么事最终解决还需要郡主出手,所以他才会如此亲近雪儿。
雪儿顿了顿才吩咐:“将墨玖叫来见我。”
“诺。”
雪儿起身在房间里踱步,巧儿随着她的脚步心疼道:“郡主,需要您操的心还真多!”
“这是迟早的事,父亲一日不续娶,他一日就无法真正的消停下来!”
董长河的心里雪儿能猜出七七八八。
他因身体的原因,自小在其心目中就只有他自己,很少关心别人的感受。
但又因为秉性不坏,所以他也有柔软的一面。
只不过骨子里的自私心里始终左右着他,这就使得无论在何时何地他最先考虑的永远都是他自己的喜好。
没有大婚之前他被董秀才跟秦氏约束着,不能随心所欲的做他自己,跟云氏大婚后,他虽然对云氏没有多少感情,但是他没办法狠心抛弃云氏这个发妻,只好哄着云氏,能糊弄过去的事情,他尽量糊弄,不能,也只有尽量约束自己,不去触碰云氏的底线。
如今董长河已经功成名就,又没了云氏这个搅事精,他开始放飞自我,想怎样就怎样。
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会顾及雪儿姐弟的感受的。
安排好墨玖去查月小娘子的事后,雪儿想究竟该成全董长河,还是该给他找一个大家闺秀做继室?
两日后墨捌跟墨玖分别给雪儿回禀了董长河的事。
不出雪儿所料,那些与董长河赌博的人果然有问题,竟然在骰子上做了手脚。
雪儿直接吩咐墨捌将此事如实告知董长河,让他自己处理。
至于墨玖这里调查的月小娘子,则肯定了她并未定亲,而且她家也有意跟县公府攀上这门亲戚,想得到县公府的庇佑。
月娘子多年守寡,大女儿虽然嫁人了,但是大女婿是个混混,不太好惹,能给月家四母子的帮助少之又少。
这些年月娘子一手拉把几个孩子长大,实在不容易,若不是当初她的先夫给她留了一些家底,母子几个还指不定将日子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