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仙岭内,乌蒙贵的天一教和他的盟友全都在各地防守,而星宿老仙却把小邪子的不稳定都告诉了乌蒙贵,以他们现在的力量,如果和武林正道硬拼,肯定是没有任何机会的。所以星宿老仙打算让乌蒙贵等人一同进入烛龙殿,躲避这次大危机。
乌蒙贵听了星宿老仙的计策之后,开口道:“听说烛龙殿有许多巧妙机关,而且司徒一一不是也在里面吗,或许可以让他帮助我们,我们只需要在烛龙殿各殿做好埋伏,倒也不怕那些所谓的正道之士。”
打定主意之后,乌蒙贵便采取措施,打算让天一教进入烛龙殿设伏,如果对方敢轻易进入烛龙殿,一定会受到重创,此外,乌蒙贵还故意留了一些教众在外面,就是为了把他们进入烛龙殿的消息泄露出去。
此时,一处无名崖底,郑林迷迷糊糊醒来,但是发现自己全身疼痛难忍,就像骨头全碎了一般,而且他怎么都无法起身。郑林转头看着眼前的场景,发现自己竟然在一间茅屋内,虽然陈设简陋,但遮风避雨应该不成问题,而且很显然,郑林是被人救了。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走近郑林,看着郑林苏醒,用极其沙哑的声音道:“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至少还得睡好几天。”郑林看着眼前的人,是一个看上去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不过看起来蓬头垢面,脸上还有许多伤痕,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声音沙哑,就像是喉咙受过伤一般。
郑林想要起身,但是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法坐起来,便开口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不知晚辈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动不了?”
“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重伤昏迷,你的运气不错,掉下来的时候被一棵树救了,但你的运气又很不好,四肢全摔断了,肋骨断了几根。你不能动是因为你被我点了穴,我在崖底十几年了,第一次见到活人,想尝尝人肉的滋味,既然你醒了,晚上就把你烤了吧。”
郑林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笑了笑:“前辈...是在拿我开玩笑吧。”
突然,那人转头过来,看着郑林呲牙一笑,又舔了舔嘴唇,道:“你觉得呢?我看你细皮嫩肉的,味道应该不错。”
“等等等等,前辈,我就是一个放羊的农村孩子,肉啊,它硬的很,嚼不动,说不定,还会让您觉得恶心呕吐。”
那人突然拉开郑林身上的兽皮,道:“看你这身衣服,不便宜吧,你手上还是储物道戒,从你的内功里,我感受到了三种内功心法,你跟我说你是放羊的孩子,你觉得我会信吗?别废话了,我已经把水都熬好了。”
突然,中年男子抓着郑林,把他丢向了门外的一口破缸内,破缸里的水正冒着热气,下面的木材还在烧着。郑林想要挣脱,但是不管他怎么挣扎,都不可能逃脱,突然,郑林闻到一股药味,他看着水缸里的药材,当下便松了一口气。
郑林看着中年男子还在添柴,便开口道:“多谢前辈。”
“哦?我要吃你,怎么你还要谢我?这倒是有意思了,说说,你谢我什么?”
郑林闻着药味,道:“这些都是活血化瘀的药材,还有健骨通络之功效,前辈应该不是为了吃我,是想替晚辈疗伤才对吧。”
看着对方不说话,郑林继续道:“前辈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既然你都猜到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你自己争点气,少浪费我的药材就好了,说起来,你是怎么掉下悬崖的?”
郑林回想着在毒山发生的一切,叹息道:“没办法,被奸人所害,前辈您呢?”
“我也一样,只不过你说的奸人和我说的奸人不在一个等级,更不是同一种说法,在你心中,我口中的奸人一定是一个好人,还可能是你非常尊敬的人。”
看着郑林疑惑的样子,男子继续道:“我是被谢渊打下山崖的,当初我们二人相约在北冥山决一死战,当时,我们足足大战了两天,但我终究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落悬崖,成了这般模样,在他们口中,我就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好人和坏人可不是由自己来定义的,不瞒前辈,我的确认为谢渊盟主是个大义之人,但说实话,我所在的帮会,其实在恶人谷麾下。谷主当年为了夫人,一怒之下屠尽自贡城,从此就被定义为恶人,但是在莫雨、叶凡眼中,他又像一位父亲,每个人都有两面,在不同的情况就会展现不同的一面,是善是恶,无法由一件事去判断,人们往往只会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那一面,从而断定善恶罢了。”
男子抬头看了郑林一眼:“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能把善恶看得如此透彻,有意思,也不枉费我大发慈悲救你了,从今往后,我便收你为徒,传你红尘绝学。”
“王遗风啊王遗风,你我的恩怨虽然没有了解,但我已经不是你的对手,我以为我再也没有机会证明自己,现在,上天终于赐我最后的机会。”
郑林虽然不知道男子说的这段话,不过他还是开口道:“前辈,我其实已经有师父了,不过我看前辈的年纪,应该和我爹差不多,我是个孤儿,除了师父和几个朋友,其实我一个亲人都没有,如果前辈不嫌弃,郑林希望能以义父之名尊称,还望您不要嫌弃我这个残废的义子。”
男子看着郑林,激动的说道:“真的吗?我没有孩子,最爱之人也在我面前自杀了,我和你一样,都没有亲人了,你真的愿意做我的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