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国,李倓正坐在昔日阁逻凤的王位上,看着下方的无名、卢彦鹤等人,叹息道:“想不到,我真的坐到了南诏王的位置上,说起来,这件事还得多谢血影剑客,若不是他给我出谋划策,恐怕我也得不到南诏国的数万兵马。”
“王爷,血影剑客…是郑林,您又忘了吗?”听着卢彦鹤的提醒,李倓这才笑了笑:“对啊,我都给忘了,血影剑客,就是天命之人,说起来,他可是半个我大忙了。”
短短数月时间,李倓能够得到南诏王之位,完全就是依靠当初郑林的计策,逻鸿私奔之后,阁逻凤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开始变得暴虐、残忍,并且终日饮酒,不问朝政,就在这个时候,李倓一直忙里忙外,时常和南诏百姓打交道,并且处理了许多与阁逻凤有亲戚关系的贪官污吏。
后来阁逻凤因为喝醉酒失手打死一位重臣,惹得南诏所有大臣不满,在李倓的设计之下,他们成功让阁逻凤服下失心散,他开始变得没有意识,但却异常狂暴残忍。就在阁逻凤杀了数十名宫女侍卫之后,由李倓出手,剑出封喉,虽然他杀了南诏王,但却没有人对他不满。
就在阁逻凤被他杀死的当晚,李倓买通南诏数位重臣,成功让他们推举自己为南诏王,并且因为杀死暴君的功绩,被南诏百姓尊称为南诏剑神。仅仅数月,李倓便掌握了整个南诏,一切的一切,就是因为从阁逻鸿和戚若琳身上下手,而后环环相扣,顺利得到了南诏王之位。
郑林离开之后,李倓也安排过数次抓鬼的游戏,虽然每次回来之后,李倓都有些失落,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游戏对他们的确有用,起码手下这些人,默契越来越好了。李倓深吸一口气,看着无名,问道:“无名先生,最近大唐有什么大动静没有?”
“数日前,雁门关被破,玄甲军死伤无数,恐怕再难复原了,不过玄甲军的燕忘情,可就有点故事了,不知王爷,哦不,大王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李倓惊讶的站起身:“雁门关破了?不可能!玄甲军怎么会败给安禄山呢?你刚刚说燕帅的身份,什么身份?”
“大王…您是不是还不舍大唐?其实雁门关被破是早晚的事,军备粮草不足,朝廷不给援军,前有狼牙军,内有神策裹乱,玄甲军怎么可能守得住。本来玄甲军都投降了,想要从长计议,谁层想安禄山竟然下令诛杀手无寸铁的降卒,这才惹恼了燕忘情,现在她正在回长安的路上,拿回属于自己的身份,长孙忘情!”
“长孙!她是长孙无忌的后人?怎么可能,当初长孙家不是都被灭族了吗?”
无名摇摇头:“这件事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她若是拿回属于自己的身份,世袭国公之位,那么她便可以有更大的权力和机会去复仇。不过我觉得,大王是不是应该先担心一下我们的状况,前几日,大理段氏支援夜羽营,我们想攻打中原,又多了一个敌人。”
“大理段氏?他们来了多少兵马?”
“不多,段千雪的飞雪营,不过数千人,但是恕我直言,他们的战斗力,可高出南诏士兵不少,需要谨慎行事。”
李倓点点头:“明白了,这段时间需要辛苦各位了,好好训练你们手底下的士兵,我们跟他们之间,早晚会有一战的,我希望,你们到时候别给我丢人才好。”
说完之后,众人便各自退下了,只有李倓和卢彦鹤,二人一路走去,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西阁园,李倓推门进去,现在的西阁园,除了遍地落叶,什么都没有留下。李倓弯腰捡起一片落叶,闻了闻,笑道:“还是熟悉的味道,卢先生,下盘棋如何?”
二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棋子因为之前下雨,全都是湿的,二人将棋盘上的落叶拍下去,李倓笑道:“之前跟他下棋的时候,总是要让他三子,但他依旧赢不了我,说起来,他的棋艺的确不行。但是你知道吗,他每一次都能把我逼到绝境,因为他想让我感受到压力,其实我很清楚,在他身为血影剑客的那段时间,他的确是真心在帮我。”
“但是大王也要能分得清敌我,他摘下面具的那一刻,就注定跟我们不是一路人,或许在将来,我们能在战场遇到,希望到时候,大王可别再让三子。”
“多谢卢先生提醒,我想我不会的,但半子,我还让得起,剩下半子,我定胜之!卢先生,你输了。”卢彦鹤看着面前的棋盘,笑了笑:“看来当初,大王让的可不止三子,在下佩服。”
李倓站起身,看了看周围,道:“明日下令,将兰园、西阁园拆除,我要在这里建一座属于自己的宫殿!”说着,便拂袖而去,卢彦鹤看着李倓的背影,摇摇头,他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控制这个人,李倓,绝不是谁都能控制的。
一开始,他本打算利用李倓的能量,来壮大他们拜火教,但是现在看来,利用和控制恐怕不行了,或许只能引导李倓自己去看到拜火教。卢彦鹤看了看周围,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此时,扬州城内,收到燕忘情号召的玄甲军越来越多,他们全都聚集在天策营地,由风夜北等人组织,等着燕忘情回来。而郑林一行也在扬州等着见证玄甲军复活的那一刻,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醉雨话禅营地,来了两位客人,秦若云和娜尤。
二人知道郑林还活着之后,几乎是马不停蹄来到这里,雷振山看到秦若云,也是非常惊讶,